幸魂,奇魂 奇魂府學(xué)胡同
發(fā)布時間:2020-03-02 來源: 感恩親情 點擊:
報恩寺變孔廟 府學(xué)胡同不是一條單純的供人們行走的夾道,有兩個故事構(gòu)成了它的起源,其中一個傳說還有點兒陰差陽錯的意味。 為什么這條胡同能夠名“學(xué)”?《春明夢余錄》里講了一個故事――
元代的時候,這里建有一座寺廟,叫“報恩寺”。原來這兒是一處賣柴的市場,顧客你來我往,亂糟糟的就跟咱們現(xiàn)在的早市似的。到了元代末年,有一位僧人游湘潭時募集了一些資金,回來就造了這座廟。也許當(dāng)時太匆忙,寺里面連個塑像都沒有立。公元1368年,明朝大將徐達率領(lǐng)著軍隊一個勁兒地猛攻元大都,終于將大都成功拿下。軍隊這玩意兒,仗打完了就容易四處生事。那些從農(nóng)村來的士兵,到了元大都這個在當(dāng)時世界聞名的都市,擱誰也摟不住,生出了一些騷擾的事兒,弄得朱老板挺尷尬。于是,朱元璋就給他的軍隊下了一道命令,任何人一律不得進入孔廟。命令只說保護孔廟,沒說保護寺廟。報恩寺里的僧人聽說了,那要保住寺廟,咋辦?人急了,保命要緊,急中生智,四處踅摸,找地兒借了一座孔圣人的牌位,拿來供在廟里面。這一包裝,報恩寺就“變身”成了孔廟。明朝的士兵到了,本來都想弄點兒實惠再走,一看,好家伙,別瞎鬧了,這是孔廟,換個地兒吧。騙過了士兵,但再也沒有人敢把孔子的木像拿走,怕萬一當(dāng)兵的又回來。于是,報恩寺干脆就變成了孔廟。
愛國魂在這里永存
文丞相祠豐富了這條胡同更深遠(yuǎn)的含義。文天祥在此遇害的故事,口耳相傳了數(shù)百年。
文天祥,南宋吉州廬陵(今江西省吉安縣)人,1256年,時年21歲的他赴南宋國都臨安府(今浙江省杭州市)應(yīng)試,得中狀元。從前都說南宋朝政一直把持在主和求降的奸臣手中,其實那不過是假象,真正把持朝政的還是人家趙姓老板。文天祥一直想盡忠,可就是一直受壓制、受排斥,有勁兒沒處使。打工仔不論高級低級,都要揣摩老板的意思,光知道盡忠盡力,不成。
1275年,元軍攻打南宋。南宋軍隊一交火就潰不成軍,平時養(yǎng)他們的銀子也不知道都干嗎花了。倒是文天祥把家里的東西拿出來,該賣的賣,該當(dāng)?shù)漠?dāng),換了幾個錢,招募了士兵5萬人,星夜兼程,跑得上氣不接下氣,好不容易增援了上去,獎勵沒得著,上邊一句話,倒解除了他的兵權(quán)。頭兒那意思是,軍隊也是你一個打工仔能夠組織的?如果不是看在元軍壓境,說不定他的命運就和后來的袁崇煥差不多了。看過一篇文章,內(nèi)容記不清了,名字叫“功到雄奇即罪名”,尤其是碰上一個(尸/從)老板,就更是如此了。南宋的老板不僅(尸/從),還特陰。沒有辦文天祥的罪,1276年給了文天祥一個差事,讓他奉命去和元軍談判,與虎謀皮,結(jié)果元軍好像是領(lǐng)會了南宋老板的意思,立馬把文天祥扣押起來。文天祥也沒往別處想,一心就想著怎么逃出去,后來還真就逃回南宋,堅持抗擊元軍。1279年在廣東海豐的五坡嶺與元軍作戰(zhàn)失敗被俘,隨后被押往大都,就關(guān)在兵馬司牢房(今府學(xué)胡同)里。文天祥在此寫下了他那篇如今連孩子都知道的著名的《正氣歌》:“天地有正氣,雜然賦流形。下則為河岳,上則為日星。于人日浩然,沛乎塞蒼冥……”臨上刑場時寫有絕筆詩,其中寫道“天荒地老英雄喪,國破家亡事業(yè)休。唯有一腔忠烈氣,碧空常共暮云愁!
《明一統(tǒng)志》里記載“北城兵馬司在教忠坊”,《坊巷胡同集》里說“教忠坊”就是元朝殺害文天祥的地方。這里在元代是柴市,后來是教書育官的地方,文天祥也是學(xué)而優(yōu)則仕的官,卻被害在這樣一個地方,他那坦然面對死亡的精神是永存的。正因為這里有了文天祥的血,有了文天祥的魂,這個由柴市變成的府學(xué)胡同才有了新生,才有了可以感動一個民族的故事。
文天祥之死神乎其神
《中堂事記》中對于元朝殺害文天祥的過程記述得比較詳細(xì),后來人們爭相傳誦的許多關(guān)于文天祥被害的故事,基本都保持了這個故事框架――
文天祥被俘后,至元十六年,元軍將帥張宏范押著文天祥回到太都,一開始并沒有把他關(guān)在兵馬司,而是將其軟禁在高級旅館里。忽必烈派了不少人前來勸說他――降了吧,南宋的老板沒戲啦,跟這邊吃香的喝辣的,實惠多多。文天祥把這些來人一個個痛罵了一頓,這一罵,就把自己“降格”到兵馬司的土牢之中。兩年之后,至元十九年的十二月初八,忽必烈親自出馬來見文天祥,作最后一次勸降,開出兩個條件,一個是赦免了文天祥的“罪”,一個是宰相的位置讓他坐。文天祥說:“這些條件太低了,愿賜一死足矣!”忽必烈沒有辦法了,這人不能留,只有處死。
至元十九年的十二月初九,也就是忽必烈親自勸降的第二天,文天祥被害于土牢附近的柴市,死難時年僅47歲。趙弼作的《文山傳》中對文天祥就義有一段實錄描寫――文天祥就義的當(dāng)天,大都城里大風(fēng)揚沙,天地之間就像茫茫黑夜,伸手不見五指,所有的城門都緊緊關(guān)閉,一連多少天都是這樣沒黑夜沒白天。宮里的人都點上燈蠟,一個個走動起來就跟鬼火似的,大臣們上朝也要由一個手持大蠟燭的人在前邊引導(dǎo)。前邊是鬼火,后面是鬼影。元世袒不怕殺人,不怕放火,這下子可怕了,趕緊命人叫來張真人詢問。張說千不該萬不該,不該殺文天祥,文天,祥,老板把他殺了,不是天不祥嗎?元世祖一聽,心里這個悔呀。死人是活不了了,于是“贈貢特進金紫光祿大夫、太保、中書平章政事、廬陵郡公,謚忠武。命王積翁書神主,灑掃柴市,設(shè)壇以祀之。丞相孛羅行初奠祀!边@一通折騰之后,突然狂飆拔地而起,吹得沙子滿地飛,石頭滿地滾,人人不敢睜眼。一會兒狂飆將文天祥“神主”拔于云霄之中,隱隱有雷鳴,如怨之聲,天色更加昏暗。元老板馬上又將官銜改為“前少保、右丞相、信國公”,天色這才晴朗起來。
這段故事可以看作是人們對文天祥驚天地、泣鬼神的英勇愛國精神的贊揚和歌頌。所有的民間故事,表層的修辭都那么夸張,那么千回百轉(zhuǎn),故事可以不斷生出新的變種,然而故事的深層韻味卻永存。
教忠坊和順天府學(xué)
進入明朝以后,政府利用了元代報恩寺做了府學(xué)。明朝的人不一定不知道前面講的那個借用孔子牌位騙人的故事,但還是因勢利導(dǎo),就當(dāng)這里是孔廟了。這里面的原因,最主要的還是經(jīng)濟,利用現(xiàn)有的建筑辦府學(xué),除了修繕費用外,不會有太多投資。另一個就和文天祥的事跡有關(guān)了,“教忠坊”,不就是要教育未來的打工仔要像文丞相那樣忠于老板嗎?光有坊還不夠,永樂六年的時候,有一位大臣太常博士劉履節(jié)向老板打報告,建議在順天府學(xué)的西側(cè)為文天祥建一座祠堂。同年8月中旬,“順天府”在這里進行了“官祭”。當(dāng)時的人們?yōu)榱思o(jì)念這位大英雄,就在文天祥當(dāng)年被囚禁的土牢處修建了文丞相祠,并將文天祥被害的柴市命名為“教忠坊”。
《燕都叢考》寫于民國初年,書中第二編里明確描述了清末民初府學(xué)胡同的地理位置和“左鄰右舍”――“自大佛寺大街而北,直達于安定門者,日安定門大街。自鐵獅子胡同而北,安定門大街以東,日府學(xué)胡同,文文山祠在焉。段合肥任總理時曾居于其東!苯裉旄畬W(xué)胡同的位置和清末民初的基本一致。
什么是順天府學(xué)?《順天府志》里面說:“府學(xué)胡同有坊曰育賢,順天府學(xué)在焉!焙镌(jīng)有過一座牌坊,名叫“育賢”,順天府學(xué)就在這里。順天府這一級別的學(xué)校就這一座,不是那時候希望上學(xué)的人少,而是學(xué)校辦多了,培養(yǎng)出來一大批有本事的人,皇上不都是韓信,這不能多多益善。所以自古以來皇上老板都喜歡弄寶塔尖兒,好不容易爬上來的,首先得把奴才這活兒干好。所以不管是紀(jì)曉嵐那樣的才子,還是阮元那樣的學(xué)者,都必須先把奴性練好,一個“賢”字,就恰好說明了古代對學(xué)生的規(guī)訓(xùn)準(zhǔn)則。
新中國成立后,又將祠堂東側(cè)的“巴兒胡同”命名為“文丞相胡同”,以此紀(jì)念這位寧死不屈的愛國英雄。文丞相祠建筑為典型的明代風(fēng)格,這一特點一直保留到今天。文天祥祠中據(jù)說有兩棵古樹,為文天祥所種,一棵是棗樹,一棵是槐樹。歷盡滄桑,僅有棗樹還在,從整個樹干的形象上看,樹是向南方傾斜的,因此人們管它叫“指南樹”。樹通人心。
編輯 王文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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