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沉1949-1976:1949到1976成就
發(fā)布時間:2020-03-20 來源: 感恩親情 點擊:
李苦禪,原名英杰,后改名英,號勵公,1899年生,山東省高唐人。中央美術(shù)學院教授。1919年入北京大學畫法研究會并在中文系旁聽。1922年轉(zhuǎn)入國立北京藝術(shù)?茖W校西畫系。1930-1934年任國立杭州藝術(shù)?茖W校教授。抗戰(zhàn)期間因與愛國志士交往密切曾被捕入獄。1946年任北平藝專教授。1949年后任中央美術(shù)學院民族美術(shù)研究所研究員、國畫系教授。1983年逝世。
1949年,北平解放了。由于某種偶然的原因,我的生活出現(xiàn)了暫時的困難。我立即想起了當年在勤工儉學會同過學的毛主席。我用大草書寫了一封一丈長的信給毛主席。沒多日,毛主席便親筆書信給徐悲鴻院長,信中提及我的事,并親派秘書來家看我,使我非常感動。秘書說:“毛主席很忙,不能來看你。今天派我來看看你,看看有什么困難。主席說,現(xiàn)在國家經(jīng)濟還很困難。不過很快就會好起來的。大家的生活都會好起來的。主席說,你的畫還要畫,留給子子孫孫們看……”我說:“毛主席那么忙,真是先天下之憂而憂,后天下之樂而樂!我自己一時有困難就去麻煩他,發(fā)信后一直后悔不已……”沒多久,毛主席又派人解決了我的工作與生活上的困難問題。真是民情可以上達,主席可以和老百姓息息相通。
在解放之后的年月里,我參加了四川省的土改工作。而后便一直從事著寫意畫的教學工作,并參加一些有關(guān)的社會活動。為了使學生盡可能地多學東西,我采取了親手示范,邊教邊畫的辦法,學生問什么就畫什么,這樣教,學生很容易理解領(lǐng)會,不至于越聽越玄。當時我還教過埃及、印度、捷克斯洛伐克、匈牙利等國的留學生,與他們建立了相當真摯的友誼……至今仍清晰地記得他們的形象和名字。
那時候我經(jīng)常應邀為外賓當場表演作畫,他們對中國的寫意繪畫非常感興趣,看到得意處竟激動得大叫起來,與我擁抱,記得有位外賓胡子甚硬,扎得我脖子很癢,然而我們大家的心情都是十分愉快的?吹綄懸猱嬆茉谶B接中外人民的友誼方面起到如此作用,我是感到很欣慰的!
但是,萬萬沒有料到,1966年,我這個當時近七十歲的老教授再不配享受人的待遇了!我和學院的許多同志都被冠以“牛鬼蛇神”、“反動權(quán)威”、“走資派”、“黑線人物”、“毒害青年的老家伙”等頭銜,人身的安全完全失去了保障,隨時可以被打、罵、批、斗,勒令苦役。我們每天被人管領(lǐng)、看押著,關(guān)在“牛棚”里,有時還被押上卡車掛牌游斗,當時一路經(jīng)過的街衢有多少是我當年拉洋車走過的路!不想今日又“乘車重游”,好不悲愴!
1972年,我們尊敬的周總理派國務院有關(guān)部門的同志們組織賓館布置畫的工作。同志們特意邀請我和在京的一些幸存畫家去作畫,開始實在心有余悸,但在同志們的再三鼓勵下,明了了此次作畫的意義,我想既是周總理的意思,“為毛主席的革命外交路線作貢獻”,那我就鼓起勇氣畫吧!多年不動筆,一朝可揮毫,很是振奮!興頭越來越大,我畫了一輩子,也沒畫過這么多的大畫。前后兩年共畫了三百幅左右的大小字畫。有一次同志們轉(zhuǎn)告我說,周總理對我們的畫很滿意,還提到:“苦禪的竹子畫得好……”我心中異常激動,作畫的勁頭更大了!不料“四人幫”一伙又開始了“批回潮”、“批復舊”,把我們的畫打成了“黑畫”,我又被戴上“黑畫家”的帽子,又領(lǐng)教了一次無理無恥的惡毒攻擊。他們連周總理親自過目的《荷花翠鳥圖》(我為國際俱樂部作的)都拿到了“黑畫展覽”上去批,胡說畫上的八朵荷花是攻擊八個“樣板戲”!他們的目的不是批我們,是在影射攻擊咱們的周總理。
天大的喜訊總算來臨了。黨中央一舉粉碎了“四人幫”,“四害”完蛋了!許多老同志、老朋友奔走相告!我的家中賓朋滿座,歡慶不已。興奮之余,我畫了幾幅“紅梅怒放”,參加了多年不敢進的“中國美術(shù)館”畫展。我年至八十,能趕上這種喜慶的日子,真是三生有幸。
在奔向大治的今天,我特意請人刻了一方印章,印文是“欣逢盛時”,常用它蓋在畫面上,F(xiàn)在,我和畫界的老友們重操畫筆,抖擻精神,繼續(xù)遵照周總理生前的指示,在“中國畫創(chuàng)作組”為國家作畫,為“四化”貢獻一份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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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 胡新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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