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后現代主義者的謀殺】 物質生活
發(fā)布時間:2020-04-06 來源: 感恩親情 點擊:
偉人之旅 (法)弗朗索瓦•瓦爾諾 著 龍云 譯 上海人民出版社2007年6月出版 康德的傳記作者告訴我們,康德那間大斯巴達風格的書房,樸實無華,只有唯一的一件裝飾品――墻上的讓•雅克•盧梭肖像。種種證據表明,康德對同時代的這位法國啟蒙思想家的其人其書佩服得五體投地。但事實上,盧梭,這位像乞丐一樣進過收容所的人,也許并沒有如康德所想象的那么高尚。
1742年開頭的幾個星期,狄德羅和一位此時默默無聞、日后卻揚名立萬的“棋手”相識了。這個人中等個頭,皮膚黝黑,舉止笨拙,像個鄉(xiāng)巴佬,頭戴圓形假發(fā),一雙眼睛隱藏著火熱的激情,而臉色卻總是陰沉著。他一心想在巴黎混出點名堂,卻又對自己的出身沒有太大的信心,于是他想到了一個好法子:成為當代最佳棋手,以此方式流芳百世。在席間,狄德羅和他把酒言歡,稱贊他,認為這個大言不慚的中年人其大好前程指日可待。
狄德羅很快發(fā)現,這位仁兄(盧梭)不僅下棋了得,對于音樂和哲學方面用功尤深,不禁對其刮目相看。他們的友誼在盧梭第三次旅居巴黎時達到了高潮。盧梭在這里忙于結識那些有地位的人(柳鳴九說盧梭蔑視權貴,這個結論不知道從何而來,大概是只看了《懺悔錄》的一面之辭),和科學院的院士們高談闊論。狄德羅雖然從來不理睬上流社會的誘惑,卻容忍了盧梭的陋習,更重要的是他們找到了共同語言:他們在蒙田、斯賓諾沙、笛卡兒、馬勒伯朗士、洛克和馬勒伯朗士的思想中碰撞著火花。
二十多年中,他和盧梭之間的友誼經歷了考驗。當《百科全書》的編纂工作停步不前時,盧梭絕不會吝惜自己的時間來看望這位有點神經質因而經常會意志消沉的思想家,而狄德羅也將盧梭視作自己最親密的伙伴。當狄德羅躲過一劫,從關押他的塔樓里重新走向陽光,從府邸入口拱門下認出站在那兒的正是讓•雅克•盧梭時,他沖向盧梭的懷抱,并且像個孩子一樣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放聲痛哭。
事實證明,即使在《懺悔錄》中,盧梭也不是一個厚道的人。他寫道:“我熱切地愛狄德羅,由衷地尊敬他,并且我以徹底的信任,指望他對我也有同樣的情感。但是他那股不倦的別扭勁,專在我的愛好上、志趣上、生活方式上,在只與我一個人有關的一切事情上,永遠跟我唱反調,真叫我厭煩!欠N輕于許諾,忽于踐約的習慣,也叫我厭惡!边@段話讓盧梭成了一個地道的兩面派,其中存在著兩種可能:一是他和狄德羅的友情不過是逢場作戲,二是他在《懺悔錄》中的一切不過是一種姿態(tài)。似乎兩者的可能性都很大。當狄德羅在盧梭逝世后讀到《懺悔錄》時,他怒不可遏,他發(fā)現自己的真情受到了戲弄,一個他如此信任的終生之友卻在自傳中將他視作一個小丑,這真讓他感到毀滅,他發(fā)表聲明,向這位兩面派的曾經的兄弟致以這樣的悼詞:“盧梭已不在人世了。盡管他長年來受到我們當中大部分人一切善意的救濟和友好的幫助,盡管他在承認并公開表白了我的無辜后,仍然奸詐而卑劣地誣蔑我,我卻不予追究,也不對他仇恨。我尊重作為作家的他,但我不尊重他的為人!
盧梭和狄德羅的恩怨如今早已化為浮塵。現在,法國作家弗朗索瓦•瓦爾諾又將他們置于一段喜劇之中,讓盧梭、狄德羅和格里姆一起――仆人朗貝爾沿途護駕――經歷一次唐吉訶德式的漫游。這完全是一出喜劇。在這里,狄德羅是個不著邊際的人,他的談吐如行云流水,而吃飯也如風卷殘云,顯然缺乏基本的教養(yǎng),居然會不時地拍一下盧梭先生的屁股。而盧梭不僅一路尿頻,吵起架來臉紅得像雞冠子,而且在穿著方面也品位低下,作者寫道:“他的總體色彩并不協(xié)調,花里胡哨之間還有點悲傷的影子!
在歷史上,盧梭和狄德羅肯定有過多次結伴同行的經歷,但絕不會以瓦爾諾的方式。弗朗索瓦•瓦爾諾的這部作品顯然是一部虛構之作,瓦爾諾的目的恐怕并不難猜測,一個后現代主義者消解經典的努力早已暴露無遺。
相關熱詞搜索:后現代 謀殺 主義者 一個后現代主義者的謀殺 現代主義與后現代主義 后現代主義文學
熱點文章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