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翰德比舍爾:教育學家的夢中宮殿
發(fā)布時間:2020-06-03 來源: 感恩親情 點擊:
。▍侨f偉 譯)
提起教育這個話題很難不讓人發(fā)脾氣的。在當今美國,教育基本上已經(jīng)成為一系列尋租的喧囂和騙局。
首先是公立學校的歡宴,這是自有住房者和納稅人花大筆金錢養(yǎng)活的社會主義式浪費和奢侈,學校的雇員從學校管理中抽出閑暇進行“職業(yè)發(fā)展”為名的帶薪休假,可以為民主黨籌款。這里要求男生言行舉止要像女生,如果不聽話,就強行注射鎮(zhèn)靜劑。同時鼓勵女生像男生一樣,從事高科技、數(shù)學、和艱苦的體育運動,雖然很少人對這些運動有興趣或者能力。不論男生女生都被灌輸讓人懷疑的“多元化”教條和政治正確的觀念。
其次有教師協(xié)會的歡宴,這里每年工作時間只有半年,公共財政還獎勵他們終生的飯碗、可觀的退休金。他們的飯碗只有在發(fā)生如連續(xù)放火或者海盜搶劫一樣的嚴重罪行時才會被剝奪。
其次還有聯(lián)邦政府教育部的歡宴,當年吉米•卡特總統(tǒng)建立的教育部的部長如今可以召集各地教師協(xié)會頭目宣布,他現(xiàn)在屬于唯一擁有自己的工會組織的內(nèi)閣官員。教育部也得到政客們的熱烈歡迎,因為他們可以借此表現(xiàn)親孩子和親家庭的姿態(tài),定期把整車整車的納稅人的金錢投向這個官僚主義無底洞。
當然,還有家庭作業(yè)的歡宴,阿爾菲•柯恩(Alfie Kohn)在《家庭作業(yè)的神話》(The Homework Myth )揭露出來的事實說明家庭作業(yè)不過是讓家長為老師打工的工具而已。
還有教師培訓的歡宴,這是“專門”訓練美國教育者的領(lǐng)域已經(jīng)被從醫(yī)學上來講瘋狂的人牢牢控制。你可能覺得我危言聳聽,請大家看看我們教育學院的產(chǎn)物卡本博士(Dr. Kamau Kambon)吧。只有這個反常制度下的產(chǎn)物才能擁有這么多的“專業(yè)”學位。根據(jù)維基百科條目介紹:“卡本博士擁有教育/歷史學士學位,物理教育碩士學位,文學碩士,教育/管理的教育碩士,城市教育/課程和教學的教育學博士學位。”哇,這是一個非常徹底的教師培訓典型。聽聽他關(guān)于美國教育者最為關(guān)心的內(nèi)容。在F.I.R.E.之來的網(wǎng)站上有幾乎無窮盡的教育學院精神錯亂的新故事。關(guān)于這個話題,麗塔•克雷默(Rita Kramer)寫了一本好的書,雖然看后你可能特別沮喪。
但是,讓所有這些歡宴相形見絀的是大學的歡宴。這是金錢喂出來的為中下層工人螞蟻生產(chǎn)文憑的龐大機器。美國家長現(xiàn)在都聽天由命,認定自己必須咬緊牙關(guān)也要為孩子買來大學文憑,以便讓孩子們得到待遇微薄,隨時被人替換的辦公室工作,而不是屈就收入高的不會被替換的工作如修理管道,木匠或者電器安裝等。
要成為專業(yè)人士,你就必須通過各自的認證系統(tǒng)。你或許畢業(yè)于法學院,但是要想當律師,就得通過律師考試。那么為什么讓渴望成為律師的人上法學院呢?同樣的,我們堅持簡單的操作員要有正規(guī)四年大學的學位。為什么不讓他們跟著教學公司DVDs在家里學習呢?等到他們覺得準備好了的時候,參加全國統(tǒng)一的考試。為什么不讓律師以他們習慣的方式在實踐中作為契約雇員學習?我感到納悶的是,上大學竟然成為讓人惱火的事情,就像德國上層子弟以獲得決斗時留下的傷疤為榮,就像古代中國的女性纏足一樣可惡。格里格訴杜克公司(Griggs vs. Duke Power)的著名判例可能與此有些關(guān)系(譯者注:雇主之規(guī)定即受雇者必須由高中畢業(yè)文憑,以及必須通過一項一般性智力測驗之規(guī)定)。因為,在判決起規(guī)定違法后,雇主不允許再測驗求職者是否聰明,而是把大學學位當作智慧的標志。
接下來請讀者見識一下教育學家寶貴的,奇怪的小世界!都~約時報》的讀者在11月26號可以目睹其風采,因為該報紙的星期日版刊登了該報記者保羅•塔夫(Paul Tough)寫的文章,題目是“成為學生需要做什么?”(What It Takes to Make a Student)。文章登在雜志的封面上,題目變成了“仍然拉在后面---縮小教育差距真的需要什么?”差別是什么?“黑人和白人學生的成績差距,還是窮人和中產(chǎn)階級學生的差距”,那么,實際上是兩種差距了。
我們就來看看如何追趕,要縮小差距需要做什么?我翻到了塔夫先生文章的末尾。
“證據(jù)現(xiàn)在非常明顯,如果你讓一普通的低收入家庭學生進入一般的美國公立學校,他很有可能出來的時候成績很差。少量的,但是數(shù)量不斷增加的成功學校證明造成這個結(jié)果的是公立學校制度,因為我們就是這樣建立學校的。我們還可以決定創(chuàng)造不同的體制,以便能夠教育大多數(shù)(如果不是全部)貧窮的少數(shù)民族學生達到高的教育程度,F(xiàn)在還不完全清楚這種體制到底什么樣子—-也許包括KIPP一樣的結(jié)構(gòu)和實踐,而且包括高質(zhì)量的孩子早期教育,以及刺激性措施讓最好的老師到最差的學校。不過可以肯定的是達到這個目標是完全可能的。
“KIPP”是“知識就是力量項目”(Knowledge is Power Program)的縮寫,這是兩個年輕的理想主義者大衛(wèi)•列文(David Levin)和邁克爾•芬伯格(Michael Feinberg)1994年在休斯頓建立起來的大學考前強化班網(wǎng)絡,F(xiàn)在全國已經(jīng)有52所這樣的學校。這些學校的教學效果很好,不過這并不奇怪。KIPP學校學習時間長(典型的情況7:30am---5:00pm)比一般的學校時間都長,對學生行為的要求也更加嚴格。KIPP學校在2003年瑟斯托姆夫婦(Abigail和Stephan Thernstrom)的書《沒有借口:縮小學習上的種族差距》(No Excuses: Closing the Racial Gap in Learning)已經(jīng)提到,里面很多東西被刪掉了!八纳暾埑绦騼A向于(或者本來就是這樣設(shè)計的---打擊那些不大可能和學校配合的家庭的孩子。確實,這類學校的五大支柱之一就是“選擇和承諾”。作為經(jīng)過挑選的學校的事實與他們的成功之間不是沒有聯(lián)系的,”當然。
教育學家塔夫或者其他人如瑟斯托姆提供的所有建議都不是建立在這個事實基礎(chǔ)上;仡櫼幌滤虻乃幏剑骸岸腋哔|(zhì)量的兒童早期教育”,啊,像頭腦啟動計劃一樣嗎?那個1965年開始的標志性的“大社會教育項目”(Great Society educational program)現(xiàn)在仍然非常強大。瑟斯托姆報告說他們在寫該書的時候已經(jīng)有2000萬孩子通過了這個項目,花費了美國納稅人600億美元。不過報告繼續(xù)說來自頭腦啟動計劃的白人孩子成績變化不明顯,是可以討論的邊緣性優(yōu)勢的證據(jù),并沒有在相當程度上提高美國黑人孩子的學習成績!笔欠駥酪崦绹说暮⒆佑袔椭覀冞不清楚。
同樣的是“鼓勵最好的老師到最差的學校去”。暫且不論你在對付其工會都配備熱核武器的行業(yè)這個事實,就算你能建立一個公立學校老師自由流動的市場,最差的學校(市中心專門為黑人社區(qū)的孩子服務的)怎么去招攬樹木茂密的,富裕郊區(qū)的“最好的老師”?另外,到底有多少最好的老師?正如瑟斯托姆指出的,對于學校改革的很多此類建議都假定像KIPPS學校那樣的每天工作15到16小時圣徒般的老師可以無限制地供應(如塔夫所說)。我相信有些人選擇當教師就是希望每天往返犯罪猖獗,混亂骯臟的內(nèi)城,每天15小時超負荷地工作,但是我懷疑這樣的老師有多少。
如果你讀過教育理論方面的著作,你會發(fā)現(xiàn)人類的這一個學科竟然能包含這么多的錯誤和愚蠢。原因之一就是教育學家一相情愿地,實際上意識形態(tài)作祟的,忽視理解人類本質(zhì),忽視現(xiàn)代人類科學關(guān)于人類從童年到成年的理論,從錯誤的前提中他們推出來錯誤的結(jié)論。
這種新理解是現(xiàn)在的人類比50年前可塑性/適應性更少,包括了所有的教育理論家不愿意思考的“白板”左派(blank slate”leftists)的范疇,其中的理由不難找到。
閱讀人類科學最近的結(jié)果總是讓我想起那些讓物質(zhì)科學家這么著迷形狀記憶合金(shape memory alloys”)這些是金屬合金能夠“記住”它們最初的幾何,能夠通過加熱,再加上一定程度的變形和壓力再返回,或者接近最初的東西”。
人性同樣如此。我們來到世界隨身帶著我們的基因中預先設(shè)定的許多生活軌跡。在三四歲的時候我們開始對自家以外的孩子交往,結(jié)果部分與我們自己有關(guān),部分與我們家庭所在的位置有關(guān)。我們經(jīng)過各種各樣的教育過程,這種家庭外環(huán)境的正式化延伸同樣與位置關(guān)系很大。根據(jù)最近的理解,長大成人后人的性格和前程有大概50%是內(nèi)在的,事先確定了的,大概50%由“非共享的環(huán)境”(non-shared environment)形成。(非共享的,也就是說,兄弟姊妹由同一父母在同一家庭長大—--用準確的內(nèi)容來說是讓人爭論的概念,但是顯然主要是由家庭之外的經(jīng)歷所組成),0-5%由主要是父母方式的“共同的環(huán)境”(shared environment)所形成!
(長大成人后,我們逐漸返回到從前確定的狀態(tài),就像某些特殊合金。這是一個讓人好奇的事實,被大量的事實所證明,我們的性格和智慧的繼承下來的因素隨著年齡的增長變得越來越明顯。40歲左右的人的智商與他們的父母或者兄弟姊妹的智商比20歲的人的更接近。傳統(tǒng)上對考慮結(jié)婚的年輕人的忠告“仔細瞧瞧她的媽媽”確實是很有道理的。)
如果你閱讀像保羅•塔夫在《紐約時報》上發(fā)表的教育理論方面的宣傳文章,你從來不會知道這些東西。不錯,他很好地談論了父母教育方面的研究,但是他引用的所有研究都是在這樣的前提下:父母可以用不同的對待方式塑造不同的孩子。父母這樣做,結(jié)果孩子就會是這樣。父母那樣做,孩子就會是那樣。
他沒有引用任何一個研究顯示除了非常極端的途徑,比如在孩子4歲前一直鎖在放笤帚的小屋子里—父母的養(yǎng)育方式對后來人生后果影響很小。(雖然父母的決定影響非共享環(huán)境---比如,父母到哪里居住---可能產(chǎn)生比較大的影響)父母對孩子兇暴,孩子長大后也兇暴?吹?jīng)]有?父母的兇暴產(chǎn)生后果。當然,并非必然如此。孩子對父母產(chǎn)生的影響如何呢? 基因如何?孩子有父母的基因,人性的很多特征包括進攻性遺傳性是很強的。
對于塔夫來說,基因是胡說八道。你是什么?是否有點三K黨或者納粹味道?不不不,孩子對老師,父母和渴望奇跡出現(xiàn)的政客來說決不是白板。這些讓人討厭的后果,這些神秘的成績差距,這些輟學者和少年犯不斷上升只是因為我們唱起了錯誤的咒語。
閱讀兒童智力發(fā)展的文獻的好竅門就是任何沒有通過對比雙胞胎不管是一起長大的還是分開長大的,或者同父異母的雙胞胎(fraternal twins)以及非雙胞胎兄弟姊妹(non-twin siblings)認真考慮遺傳因素的研究,從根本上說是不值一看的。這句話要么是正確的,要么,如果在一群教育理論家聚會上說的時候,保證讓你從高高的窗戶中被扔出去。
塔夫先生當然不聽了。孩子是白板,父母可以在上面畫,然后老師在上面畫,然后砰的一聲,你就成了大人了。塔夫總結(jié)了社會學家安尼特•拉里奧(Annette Lareau)有趣的(不受基因影響的)工作“給孩子甲,你得到乙”,就這么簡單。我們不禁要問教育學家是否真的養(yǎng)育過孩子,或者是否還記得自己的童年時代。
最后,所有改善教育的左派自由派藥方最后都以兩個要求結(jié)束:政府應該在學校上花費更多的錢,父母應該更加努力地提高養(yǎng)育水平。
不要擔心,事實證明了增加經(jīng)費、提高水平的教育理論的破壞性。不要在乎西方世界人口自由降落的趨勢,因為父母花在孩子身上的時間和金錢不斷增加。(在美國郊區(qū)養(yǎng)育兩個孩子,我幸福地然而徒勞地回憶起1950年在英國的童年。那時候,我聽到父母最常說的話是“出去玩吧,別忘了趕上回來吃飯。”文明到底是怎樣傳承呢?)
不要擔心蓄意阻撓者,限產(chǎn)超雇(feather-bedding)的教師工會牢牢控制了美國兩大政黨。不要擔心來自人類科學的山一樣的證據(jù)表明教育學家和像塔夫一樣的自由派陣營跟隨者所相信的人類本質(zhì)的說法都是虛假的。不要擔心。你知道,為了孩子,教育產(chǎn)業(yè)肯定繼續(xù)。
譯自:“The Dream Palace of Educational Theorists”by John Derbyshire
http://www.newenglishreview.org/custpage.cfm?frm=4844&sec_id=48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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