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一心理健康論文3000 [大學生迷信心理的形成及其影響因素]
發(fā)布時間:2020-03-03 來源: 感悟愛情 點擊:
摘要 在全面總結近三十年來國內(nèi)外相關研究成果的基礎上,對大學生迷信心理的形成及其影響因素做了深入探討。文章首先梳理了迷信的概念;其次從觀察學習、歸因和自我認同三個方面反思了大學生迷信心理形成的心理機制;并從性別、人格控制點、自尊和自我效能、認知風格和受暗示性、不確定性情境、壓力情境等方面分析了大學生迷信心理的影響因素;最后指出了以往研究中存在的局限,并對未來的相關研究做出了展望。
關鍵詞 迷信心理,大學生,心理機制,影響因素。
分類號 B844
1 引言
迷信的思想和行為在許多文化背景下都存在,并已有千年歷史。民意調(diào)查顯示,迷信在現(xiàn)代社會有繼續(xù)盛行的趨勢。研究者一直都在探討其產(chǎn)生的原因及對人類所造成的影響[1]。
近年來,我國大學校園里具有迷信思想的大學生人數(shù)有不斷上升的趨勢。2000年12月的一次問卷調(diào)查顯示,420名大學生中對電腦算命“完全相信或比較相信”的占17.6%,“有時候信或有些方面信”的占12.2%,“說不清楚”的占8.8%,明確表示“不相信”的占61.4%,此次調(diào)查還顯示,26.5%的大學生承認讀過有關宣揚“現(xiàn)代‘科學’算命、看相”之類的書籍,23.6%的大學生承認自己有過迷信行為,與兩年前的相關調(diào)查[2]比較,當前大學生中存在迷信思想和行為的人數(shù)比例有明顯的增加[3]。這種社會心理動向應該引起心理學界的高度重視。
遺憾的是,對迷信現(xiàn)象的相關研究,主要集中在社會學、政治學、民俗學等領域,而心理學界對之關注甚少。本文試圖對已有的研究成果做一概要考察,以冀對今后的相關研究和教育實踐有所啟意。
2 迷信的界定
對迷信內(nèi)涵的理解,中西方學界之間存在一定差異。在西方,關于“迷信”概念,學界尚無普遍接受的定義。早期心理學研究者將迷信定義為“將現(xiàn)象歸因于神秘、神奇力量”。“迷信就是認為原本沒有關系的現(xiàn)象或事物具有因果關系”。牛津大詞典中對迷信的定義主要強調(diào)其非理性和無根據(jù)的特性,即迷信是人在缺乏充分根據(jù)的情況下持有的某種觀念或信念。但由于科學證據(jù)缺乏一致性,這種觀點還很模糊[4]。
Jahoda將迷信大致分為四類:一是迷信所形成的宇宙論和世界觀。二是傳統(tǒng)世俗迷信(如黑貓會帶來厄運)、占卜術(如數(shù)字命理學)。三是個體的神秘經(jīng)驗,如超感官體驗,與死人交流等一些超出常理的事情。四是個人迷信,如幸運數(shù)字,幸運飾物等。Jahoda強調(diào)這四個方面不是截然分開的,彼此存在著緊密的聯(lián)系。[4]
Tobacyk提出的超自然信念量表(Paranormal Beliefs Scale, PBS)[5]是最有影響也是使用最廣泛的量表。PBS量表是第一個從心理測驗的角度來測量超自然信念的量表,盡管它本身的維度劃分以及效度現(xiàn)在還存在著爭議,但它仍是使用最廣泛的測量超自然信念的量表[1]。在PBS量表中,迷信信念(superstition belief)量表只是其中的一個分量表。Tobacyk認為,迷信是指主張某些事物無法用人類的邏輯思維或自然法則加以說明的信念以及一些無根據(jù)的風俗、禁忌。但Vyse指出,雖然這里把迷信作為超自然信念的一個子類,但這些分量表之間是彼此聯(lián)系的,無法決然分開[6]。
我國所指的迷信通常是指傳統(tǒng)文化意義上的封建迷信。比如,相信占星、卜筮、風水、命相、鬼神等思想。我國學者[7]認為,迷信通常被認為是一種“非理性的、無根據(jù)的信念”,尤其是指盲目地信仰和崇拜,如相信占卜、相信鬼神。
因此,在我國文化背景下的迷信概念應該基本等同于Jahoda 的迷信概念以及Tobacyk的超自然信念(Paranormal Belief)概念。
相關調(diào)查研究顯示,目前我國大學生中存在的迷信信念主要有五類[3]:一是傳統(tǒng)世俗迷信。一些大學生相信某些現(xiàn)象、日期會帶來某種運氣、結果。二是“鬼魂、神仙”迷信。一些大學生信神疑鬼,覺得真有“天堂”、“地獄”,認為菩薩可以顯靈,講求因果報應。三是近些年來由西方傳入我國的星相學預測。一些大學生對星座預測未來很感興趣,甚至深信不疑。四是迷信“特異人體功能”現(xiàn)象。少數(shù)大學生堅信“心靈遙感”、“未卜先知”,相信諸如“天外來客”、“超自然力”等一些“神秘現(xiàn)象”的存在。五是個人崇拜迷信。也有少數(shù)大學生不以科學事實為準繩,盲目崇拜帝王將相或“大師”、“偉人”。在大學生中比較流行的,常見的迷信行為有“網(wǎng)絡占卜”,也就是披上所謂科學外衣的電腦算命;“撲克牌算命”、“星座、血型預測”、“找算命先生”等。
3 迷信形成的心理機制
關于迷信形成的心理機制,有研究者從觀察學習理論和歸因理論的視角進行了分析。
依據(jù)觀察學習理論,迷信者的許多迷信觀念和行為,是通過觀察、模仿別人學習得來的,也是別人觀察、模仿學習的對象。觀察學習是指個體以旁觀者的身份觀察他人的行為表現(xiàn),以形成自己的態(tài)度和行為方式。而模仿則是仿照別人的態(tài)度和行為舉止而行動,使自己的態(tài)度和行為方式與被模仿者相同。在觀察學習中存在著三類強化,即外在強化、自我強化與替代強化。觀察學習理論特別重視替代強化的作用,因為觀察他人的行為得到強化,會給觀察者產(chǎn)生信息作用和情感作用,從而促使其學習和保持那些他人受到強化的態(tài)度與行為。比如看到有人發(fā)了財,他供奉了財神,自己馬上也買了財神供奉起來。幸運車牌、電話號碼、顏色或者星占、卜筮、風水、命相和鬼神等迷信形式,一般都是在觀察學習的基礎上通過上述三種強化特別是替代強化獲得的。
依據(jù)歸因理論,迷信產(chǎn)生于錯誤歸因和強化。許多迷信可能源于自己對所經(jīng)歷事情的錯誤解釋。比如有些人考上了大學,不是歸功于他的能力和努力,而是歸功于求了神仙,或者拜了菩薩。以后再有考試或者類似情景,這些東西便成了護身符,起到安慰的作用,倘若再次成功,這種迷信觀念就會進一步強化。人們相信自然力、想要預知和控制事件的傾向,又使得這些迷信有增無減。這種錯誤的歸因?qū)е旅孕,又因巧合而加強?
維納分別在1972年和1986年對海德歸因理論作了進一步發(fā)展,在以往內(nèi)外因維度的基礎上,加入了暫時性維度和可控性維度,進而提出了自己的歸因理論。他認為個體把自己活動成敗的原因主要歸為:能力、努力、任務難度、機遇、情緒和他人幫助等,而所有這些因素可以歸入三大維度:控制源、穩(wěn)定性、可控性。迷信者在歸因時,往往傾向于外部的、不穩(wěn)定的、不可控的因素,即機遇和他人幫助。如果成功了,便是運氣好、得到了貴人的或者意外的幫助;如果失敗了,則是運氣不好,或者沒有得到意外的幫助。這種歸因的結果,常常使迷信者喪失自我,把決定自己命運的權力交給了別人或者其它一些類似幸運物等不起任何作用的東西[8]。
我們認為,在大學生身心發(fā)展的這個特殊階段,自我認同的不成熟是導致其迷信心理的重要因素。根據(jù)Marcia的觀點,衡量成熟自我認同獲得的標準基于兩個必要的變量:危機(crisis)/探索(exploration)與承諾(commitment)。危機/探索指的是青少年期的一段時間內(nèi),個體積極主動地比較各種發(fā)展機會,解決自我認同問題,質(zhì)疑父母確定的目標和價值觀,并且開始尋求適合個體的職業(yè)定向、目標、價值觀和信仰的行為。承諾指的是個體對自己選擇的愿望、目標、價值觀、信仰與職業(yè)定向的投入度和忠誠度。自我認同完成的個體已經(jīng)通過了自我認同的危機/探索過程,并且已經(jīng)解決了個體自身的自我認同問題[9]。
大學生社會地位的臨時性決定了他們處在“角色混淆”的階段。Waterman、Geary和Waterman做了一項有關大學生自我認同發(fā)展的追蹤研究,發(fā)現(xiàn)許多大學生在度過了四年大學生活之后,仍然處于認同危機狀態(tài)[10]。自我認同完成的大學生已經(jīng)形成了自己固定的價值觀和信仰,他們會利用自己的價值標準,理性地看待迷信現(xiàn)象。相反,自我認同尚未完成的大學生還處于危機探索階段,仍沒有形成自己的價值觀和人生目標,他們希望外界能夠給他們提供確定性的東西,而很多迷信形式,比如“命運預測”則正好符合了他們在這個時期的特殊的心理需求。
4 影響大學生迷信心理的因素
近三十年來國內(nèi)外心理學的相關研究表明,影響大學生迷信心理的因素很多。具體來講,大學生的性別、人格控制點、自尊和自我效能、認知風格和受暗示性、不確定性情境、壓力情境等都會影響其迷信心理。
4.1 性別
大多數(shù)研究結果表明,女性比男性更容易受到迷信影響[1,11]。早期Blum 和Blum提出女性比男性更容易受迷信影響,Scheidt提出女性比男性更傾向于相信超自然現(xiàn)象[12]。最近的一項研究發(fā)現(xiàn),不管是積極結果的迷信,還是消極結果的迷信,女性都顯著比男性更容易受到影響[1]。但也有個別研究的結論并沒有發(fā)現(xiàn)大學生迷信心理的性別差異[11]。
Sosis具體探討了大學生相信星象學的情況,結果發(fā)現(xiàn)女性比男性更相信星象學,而且更多地參與與此有關的活動,比如查看相關書籍等;女性比男性具有更多星象學方面的知識[13]。研究者認為女性比男性更相信星象學,是因為她們想從學業(yè)以及工作壓力中解脫出來,而且也反映了那些不夠自信的女性試圖把握自己生活的心理。國內(nèi)董宣如[14]的研究得到了相同的結論。
4.2 人格控制點
內(nèi)控型人格和外控型人格的概念在60、70年代就出現(xiàn)在許多心理學文獻中。Rotter提出,內(nèi)控型人格即相信生活中事情的結果都是由自己的行動和努力決定的;而外控型人格即相信事情都是依靠運氣、機會、命運以及由他人決定的,或者是由一些超于個人控制的力量決定的,并據(jù)此編制了人格控制點量表(Internal-External Locus of Control Scale, I-E)[13]。在此之后,許多研究者又對這一概念從不同角度進行了細化(比如,從不同的生活情境)。Levenson有關人格內(nèi)外控的理論中,除了內(nèi)控型人格與Rotter理論中相同,他又將外控型人格分為了兩種類型:第一類是認為事情的結果是由他人控制的;第二類是認為整個世界都是由命運、機會和運氣來掌控的[5]。
個體迷信心理與人格特質(zhì)有關,其中最重要的一個方面就是人格的控制點。大量研究都表明,外控型人格與迷信心理、超自然信念之間存在正相關[5]。
Sheidt使用RotterI-E量表,發(fā)現(xiàn)擁有外控型人格的人更傾向于相信超自然現(xiàn)象[12]。但他強調(diào)由于樣本過小,以及缺乏測量超自然信念的可信度較高的量表,研究結論還具有一定的局限性。
4.3 自尊和自我效能
Fitzpatrick, Jr.的研究表明,自尊水平較低的大學生更容易受迷信影響[10]。研究者認為,這些大學生往往認為自己的命運是由別人主宰的,因此他們總是試圖尋找一些外部的力量來幫助自己,而迷信的思想和方法就恰好給他們提供了這樣一個途徑。
Tobacyk和Shrader的研究發(fā)現(xiàn),個體的迷信心理與其自我效能感存在顯著的負相關[15]。Wolfradt、Oubaid和Straube的一項對大學生的研究也證實了這種負相關關系[16]。最近一項對中國43名研究生的調(diào)查研究發(fā)現(xiàn),迷信心理得分較高的被試,自我效能感得分較低。盡管相關沒有達到顯著,但這種負向的相關關系與以往對西方大學生被試的調(diào)查結果保持一致。這種跨文化的一致表明這種結果應該是具有普遍性的,但這還需要大量研究來證實[17]。
4.4 場依存和受暗示性
場依存認知風格和受暗示性高的個體更容易受到迷信的影響。由相關理論可知,場依存的個體容易被周圍環(huán)境影響。在Roney-Dougal的兩項相關研究中,均發(fā)現(xiàn)了場依存認知風格與迷信心理之間存在正相關。Dnel、Sijde和Wiegant的研究也證明了迷信者比非迷信者更多地屬于場依存認知風格。以往研究主要從催眠和質(zhì)疑兩個方面來考察個體的受暗示性。Wagner和Ratzeburg的研究證實催眠性受暗示與迷信心理之間存在正相關。但Saucer、Cahoon和Edmonds的研究卻發(fā)現(xiàn)催眠性受暗示與迷信心理之間沒有顯著相關。因此,這二者之間的關系還沒有定論。質(zhì)疑性受暗示即指個體對事件的解釋會隨著錯誤信息的引導而改變。在Haraldson的研究中,質(zhì)疑性受暗示與迷信心理存在顯著相關[18]。
Hergovich的研究同時考察了場依存和受暗示性兩個變量與迷信心理之間的關系[18]。結果再次證實了以往研究的結論,催眠性受暗示、質(zhì)疑性受暗示、場依存認知風格與迷信心理均存在顯著正相關,并且研究也證實了受暗示性與場依存之間的正相關關系,也即場依存者更容易受到暗示。
4.5 不確定性情境
以往大量研究表明,人們傾向于在不確定性情境和壓力情境下認同迷信信念,采取迷信方法。人們總是渴望控制事件的結果,這在心理學上被認為是人類的一種基本動機。事實上,人們總是在努力地認識、預測和控制自己周圍的環(huán)境,盡可能多地獲得好的結果,而避免不幸的發(fā)生。因此,人們的這種控制動機可以說是對環(huán)境的適應。而且,有研究表明,提高人們的控制感,可以讓人們在身體和心理上都能體驗到更多的幸福感,而缺乏控制感卻會導致人們產(chǎn)生無助感以及一些消極的心理和生理上的反應[19]。
研究者強調(diào)不確定性和壓力會威脅到人們的控制感,而人們通常就會通過使用迷信方法或超常規(guī)思維來嘗試重新獲得控制感。Malinowski發(fā)現(xiàn),如果事件的結果完全可以由知識或技能來控制的話(比如,造船),漁民不會求助于迷信方法。然而,如果事件的結果是需要機會來決定的、不確定性的(比如,瘟疫、海上打漁),漁民就會傾向于使用迷信方法。類似的研究結論在大學生樣本中也得到了證明[19]。
4.6 壓力情境
在Malinowski的研究中,漁民所參與的那些充滿不確定性的活動(瘟疫、在危險的海上打漁)同樣也給他們帶來了較高的壓力體驗,這也同樣會影響他們對這些事件的控制感[19]。Keinan的一項研究中發(fā)現(xiàn),居住在有導彈襲擊危險地區(qū)的以色列居民比居住在安全地區(qū)的居民更容易采用超常規(guī)思維。Keinan認為這是由于導彈襲擊的危險增加了那些居民的心理壓力,從而就會威脅到他們的控制感,因此他們就會使用一種補償?shù)姆椒▉碇匦芦@得控制感,而他們所采用的這種方法通常就是充滿神奇力量的迷信方法[20]。
Keinan的研究進一步考察了壓力情境與個體迷信心理之間的關系,發(fā)現(xiàn)壓力情境對大學生迷信心理的影響在那些高控制欲望的大學生身上體現(xiàn)更加明顯[21]。因此,壓力情境對個體迷信心理的影響會因個體差異而有所不同。
但這似乎與前文中提到的高自尊、內(nèi)控型人格的個體不容易受到迷信影響的結論產(chǎn)生矛盾,因為高自尊、內(nèi)控型人格的個體往往具有更強的控制欲望。對此,我們做出以下推論:這里提到了一個前提條件,就是壓力情境。如果壓力情境威脅了大學生的控制感,此時一向認為自己有能力控制事件結果的那些高自尊、內(nèi)控型人格的個體也會感覺到自己的能力無法控制事件的結果,而他們本身的控制欲望又比較強烈,這種落差會促使他們努力采取一種替代性的手段來獲得一種補償性的控制感,而這種方法就是迷信方法。而相反,低自尊的個體本身控制感就比較低,對于這種控制感的缺乏,他們的反應相對也沒有那些高控制欲的個體反應那么強烈。而前文中提到,低自尊、外控型人格的個體更容易受到迷信的影響,是指在一般情境下,低自尊、外控型人格的個體常常把行為的結果歸于機遇和運氣或其他一些自己無法控制的外部力量,所以比較容易受到迷信等外部因素的影響。而高自尊、內(nèi)控型人格的個體往往認為事件的結果都是自己的能力和努力所致,所以相對不容易受到影響。因此,這兩個研究結論并不沖突,但這還需要未來有更多的相關研究來證實。
最近的一項研究表明,如果壓力情境不會影響大學生被試的控制感,那么壓力情境并不能導致其更多地使用迷信方法[19]?傊,如果事件的結果是不確定的、有機會參與決定的、產(chǎn)生壓力的,就會破壞人們對它的控制感,而迷信方法卻能夠讓人們重新獲得控制感。
5 迷信對大學生心理的影響
隨著社會對人才的要求不斷提高,大學生就業(yè)壓力不斷加大,許多大學生都不同程度地認為前途未卜,焦慮水平普遍升高[22]。而有實驗研究表明,在壓力和困難面前,一些大學生不是通過自己的努力去解決困難,而是求助于迷信的方法,來緩解焦慮,讓自己獲得控制感[19]。
迷信對當代大學生的心理發(fā)展有著不可忽視的影響。大量的研究結論表明,心理調(diào)節(jié)能力較差的大學生,比如外控型人格的大學生[1],他們在遇到壓力和困難時,更容易受到迷信因素的影響,而一旦他們把希望寄托于迷信的力量,就會失去自我奮斗的動力,久而久之就會逐漸形成一個惡性循環(huán),影響其形成正確的世界觀及面對挫折的態(tài)度,同時也不利于他們的身心發(fā)展。有研究也確實證實了大學生迷信心理與其自我效能[15]、自尊[10]存在顯著負相關。研究還顯示了迷信思想是影響大學生心理健康的一個重要因素[23]。
還有研究證明,大學生迷信心理與精神病癥存在相關。Thalbourne等人的研究證明,大學生迷信心理與神經(jīng)質(zhì)存在正相關。另有研究表明,大學生迷信心理與其焦慮癥、抑郁躁狂癥以及精神分裂癥均存在相關[24]。
因此,迷信心理已經(jīng)成為影響當代大學生心理健康的一個重要方面,這應該引起學界的高度重視。
6 問題與展望
本文考察了近三十年來國內(nèi)外有關大學生迷信心理的研究。國外心理學研究者從不同的角度探討了大學生迷信心理產(chǎn)生的原因以及影響因素。但目前的研究還存在許多局限和空白,大致可以分為以下幾點:
其一,概念不統(tǒng)一。不同的研究對迷信內(nèi)涵的界定不同,因此大量的研究結論無法構成一個整體,這大大削弱了這些研究結論本身的價值。
其二,有關積極迷信心理的研究還很少。國外大量研究對迷信心理的測量均是使用了Tobacyk的PBS量表,該量表本身所存在的效度問題,使目前該領域的研究結論存在很大局限性。由于Tobacyk的PBS量表中對迷信心理的測量項目都是消極的迷信心理,比如如果你打碎了鏡子,你將會走霉運,所以以往研究得出的結論均表明了迷信心理與較差的心理調(diào)節(jié)相關。然而,積極的迷信心理,比如帶上幸運符會帶來好運,可能會產(chǎn)生較好的心理調(diào)節(jié),于是一些研究者提出了研究積極迷信心理的理論和實際意義,但目前有關此方面的研究還很少。Wiseman[1]第一次從實證的角度考察了這個問題,證實了積極迷信心理和消極迷信心理確實會給人們帶來不同的影響,積極迷信心理往往會給人們帶來積極的影響,比如提高自我效能感。
其三,有關大學生迷信心理與其自我的發(fā)展之間關系的研究還很少。由于大學生處在身心發(fā)展的一個特殊階段,未來的研究還可以考察其迷信心理與自我歸因、自我認同之間的關系。目前有限的研究表明,大學生迷信心理與自我認同之間不存在相關[10],但由于研究樣本的局限性,該結論還需要更多的研究來證明。
其四,在不確定性和壓力情境下,人們更傾向于采用迷信方法。那么,人們采用這種方法是真的相信這種方法的有效性,用它來解決問題,還是只是為了滿足心理上對控制感的需要?目前探討這個原因的研究還較少。Case的研究表明,大學生在缺乏控制感的情境下使用迷信方法只是為了獲得一種補償性的控制感,他們并非想通過這種方法來試圖改變事件的結果,因此他們使用迷信方法與他們是否相信迷信方法的有效性無關[19]。未來還需要更多的研究來證明這個結論。
而在國內(nèi),許多學者雖然都關注到了校園中流行的迷信問題,但目前的研究還只是停留在理論探討的層面。因此,國內(nèi)該領域的研究還存在很大空間,未來的研究可以結合迷信在我國大學校園里流行的特點,從實證角度探討我國大學生迷信思想和行為的心理機制以及影響因素,進而提出相應的干預措施,為當代大學生的心理健康教育提供建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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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Formation and Influencing Factors of College Students’ Paranormal Belief
Li Dan, Sun Yanjun, Lei Li
(Department of Psychology, Capital Normal University, Beijing 100037, China)
Abstract: This paper summarizes the researches in the last thirty years on college students’ paranormal belief, including the definition, psychology mechanism, and influencing factors. At the end, we point out some limitations among present researches and some directions in the future research.
Key words: paranormal belief, college student, psychology mechanism, influencing facto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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