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治足球 足球政治_克羅地亞足球隊名單
發(fā)布時間:2020-03-14 來源: 感悟愛情 點擊:
今年2月8日,非洲足聯迎來50周年慶典,而非洲足球的歷史,又何止于半個世紀? 很多中國球迷認識非洲足球,是從1990年意大利世界杯足球賽喀麥隆隊的米拉大叔開始的,當時他以38歲“高齡”替補出場,一路攻城拔寨,率隊打進八強。每當攻進一球,米拉大叔圍著角旗慶祝的翩翩舞姿成為當年世界杯一道美麗的風景。從那以后,非洲足球的魅力感染了世界的每個角落。不過鮮有人知的是,在非洲國家爭取民族獨立、廢除種族隔離制度的斗爭中,足球也扮演過重要角色。
殖民者的憂慮
最早把足球帶到非洲大陸的,應該是19世紀的歐洲水手。英國和法國奴隸販子利用給黑奴放風的機會,在甲板或者碼頭上組織簡單的足球比賽。漸漸地,在歐洲販奴船聚集的非洲港口――亞歷山大•杜阿拉港(喀麥隆)、奧蘭港(阿爾及利亞)、阿克拉港(加納)以及達喀爾港(塞內加爾),足球成為當地居民鐘愛的體育項目。非洲人對足球的偏愛似乎與生俱來,他們光腳踢著破布縫成的“足球”,在球場上留連忘返。不到十年功夫,這項運動就從港口傳入內地。非洲大陸最早一場“國際比賽”是在1886年,由英國北斯塔福德聯隊士兵對壘蘇丹聯隊。
非洲足球尚在萌芽階段,控制非洲的兩大殖民帝國――英國和法國就在這個問題上“英雄所見略同”,他們憂慮地看到,這項團體運動可能喚起當地居民的民族覺醒意識,于是,不約而同決意未雨綢繆。英國人采取“大禹治水”式的疏導政策,試圖通過引導當地精英階層,逐漸把非洲各殖民地的足球運動納入到大英帝國的“生活軌跡”中來。他們在英國殖民地之間組織聯賽,強調“大家庭”內部的繁榮與團結;與此同時,注意把優(yōu)秀的非洲球員介紹到像曼徹斯特聯隊這樣的英國本土著名俱樂部效力,甚至直接選拔到國家隊中。
法國則采取釜底抽薪的政策,在禁止法屬殖民地之間組織足球聯賽的同時,把當地優(yōu)秀球員直接輸送到本土俱樂部。在實踐中,法國把自己控制的非洲殖民地分成三六九等。馬格里布地區(qū)的三個殖民地(阿爾及利亞、摩洛哥和突尼斯)幾乎被視為本土的延伸,宗主國便允許它們舉辦“北部非洲杯”比賽(1932年舉辦首屆比賽,到1956年結束)。在撒哈拉以南的所謂“黑非洲”地區(qū),宗主國以“地方組織的活動權限不得超過本殖民地界限”為由,拒絕批準成立跨殖民地的“法蘭西西部非洲體育聯合會”。不過,即使宗主國設下層層障礙,也攔不住覺醒的非洲居民。1946年,足球聯賽終于沖破障礙在西非數個法國殖民地之間展開,增強了各殖民地之間的聯系,為它們爭取獨立提供了交流經驗的場所。
類似情況也發(fā)生在英國控制的殖民地中。上世紀20年代,埃及阿爾―阿赫利足球俱樂部(成立于1907年)異軍突起,打破了由精英分子把持足球市場的局面。俱樂部從平民階層吸收隊員,并在1923年奪取國內聯賽冠軍。當時,埃及名義上已經獨立,但國防、外交等大政卻依然控制在英國手中,法魯克國王為抵制阿爾―阿赫利俱樂部在青年中掀起的民族主義影響,不得不出錢成立另一支俱樂部與之抗衡。1952年埃及爆發(fā)革命,法魯克國王的“御用”足球俱樂部土崩瓦解,阿爾―阿赫利俱樂部則繼續(xù)自己的輝煌,到2006年一共五次贏得非洲聯賽冠軍,30次贏得國內聯賽冠軍(自1948年計算),保持國內聯賽50場不敗紀錄,非洲其他足球俱樂部無人能出其右。
河出伏流,一瀉千里
1956年,國際足聯在葡萄牙首都里斯本開會,來自非洲的四個成員――埃及、蘇丹、埃塞俄比亞和南非――的代表秘密聚集在一起,商討在國際足聯之外成立屬于非洲的足球組織。一年之后,在蘇丹的喀土穆大飯店,15名代表簽署了非洲足球聯合會成立宣言。遺憾的是,包括這份宣言在內的幾乎所有文件在1970年被一場大火燒毀,只留下一張15名代表的合影照片。
年輕的非足聯迅速在政治舞臺發(fā)出自己的聲音。南非是新組織的創(chuàng)始國,但是白人政府采取種族隔離制度,球隊拒絕吸收有色隊員,因此受到非足聯其他成員的抵制。在1957年首屆非洲杯足球賽上,埃及、蘇丹和埃塞俄比亞頂住國際足聯的壓力,拒絕南非參賽。半個世紀以后回顧只有三支隊伍參加的首屆非洲杯,從參賽隊數量上看固然顯得滑稽,卻顯示了非洲足球特有的政治色彩。正是從非足聯開始,南非運動員逐漸被排斥在所有國際體育比賽之外,直到上世紀90年代南非取消種族隔離制度,他們才重返國際賽場。
上世紀60年代非洲迎來民族解放運動高潮,非洲足球也獲得騰飛。因為這項運動在社會各個階層,尤其在非洲青年中非常流行,因此被新獨立國家的領導人視為民族振興的象征和手段。
在非洲爭取民族解放的斗爭中,足球被賦予濃厚的政治含義。1954年阿爾及利亞爆發(fā)抗法斗爭,民族解放陣線號召本土出生的運動員離開效力的法國俱樂部,到臨時政府所在地突尼斯集合。1958年瑞典世界杯舉辦前,拉希德•梅克赫魯菲(阿爾及利亞獨立后擔任過國家隊教練)和昔日同為宗主國效力的阿爾及利亞球員組成一支“自由之隊”,此后輾轉世界各地參加“國際比賽”,盡管不被國際足聯承認,“自由之隊”卻把阿爾及利亞的民族獨立精神傳播到世界各地。
新獨立國家不斷涌現,非足聯規(guī)模迅速擴大,并開始在更廣闊的領域為非洲足球吶喊。上世紀60年代在東京舉辦的國際足聯代表大會上,來自加納的奧赫納•迪讓代表非足聯26名成員發(fā)言,指責國際足聯在世界杯入場券分配問題上歧視亞洲和非洲國家。奧赫納•迪讓指出,歐洲有10個名額,南美洲也有四個,但是非洲賽區(qū)的優(yōu)勝者卻必須和亞洲國家爭奪惟一的共享名額。在代表大會上,非足聯主席、埃及人阿布德拉齊茲•穆斯塔法也對國際足聯提出批評,他認為國際足聯對以色列和公開奉行種族隔離政策的羅得西亞(北羅得西亞獨立后稱贊比亞共和國、南羅得西亞獨立后稱津巴布韋)特別關照。在抗議無效的情況下,非洲國家遂決定集體抵制1966年在英格蘭舉辦的世界杯足球賽。
在1966年英格蘭世界杯上,除去葡萄牙隊的兩名核心隊員――中鋒馬里奧和前鋒尤西比奧來自非洲的莫桑比克(莫桑比克當時還是葡萄牙的殖民地),綠茵場上再也見不到非洲隊員的身影。但即使只有兩名“代表”,尤西比奧還是讓世界見識到非洲裔運動員的風采。這位號稱“黑豹”的鋒線隊員不但成為本屆世界杯最佳射手,還因率領葡萄牙獲得世界杯最好成績――季軍,而成為葡萄牙人心目中的英雄。60年代末正是意識形態(tài)斗爭最激烈的年代,土生土長的非洲運動員成名后卻身披葡萄牙戰(zhàn)袍,尤西比奧和隊友被非洲爭取民族解放的極端分子視為“投敵變節(jié)”的異己分子。為保證他們的安全,尤西比奧和隊友一度受到警察全天候監(jiān)護。
靠天賦征服世界
隨著種族隔離制度從南非消失,非洲足球和國際政治斗爭的關系逐漸淡化,非洲足球運動員開始依靠出色的運動天賦,走上征服世界之路。自從1970年非洲球隊重返世界杯賽場,非洲球隊通過實力為自己爭取到五張入場券,進步的速度超過其他大洲。
然而,多年的反殖斗爭,也給非洲足球帶來意想不到的后遺癥。不屈不撓的斗爭精神曾經幫助非洲贏得獨立與解放,可是今天仍有一些非洲人把反叛精神視為革命行動,把無政府主義當作正義斗爭。積習伴隨足球比賽時而復發(fā)。2001年4~5月間,短短一個月內南非、剛果(金)、科特迪瓦和加納連續(xù)爆發(fā)球場慘案,近200名球迷在騷亂中命喪黃泉。管理問題固然是引發(fā)球場騷亂的直接原因,球迷心中涌動的無政府主義,卻是造成慘劇的深層原因――這也是充滿戰(zhàn)斗性的非洲足球帶給人們的一絲憂慮吧。
50年后的今天
在非洲這塊充滿激情的大陸,足球從不缺乏群眾基礎,走進非洲的城市鄉(xiāng)村,到處都可以看到踢球的人;在這塊充滿激情的大陸,足球也從不缺乏歷史底蘊和積淀。非洲第一個足球俱樂部(1884年)成立的時間遠遠早于歐洲兩大傳統(tǒng)豪門尤文圖斯(1897年)和巴塞羅那(1899年)。在如火如荼的反殖反霸斗爭中,非洲聯合第三世界國家,把足球作為開展多項合作的催化劑。走到今天,非洲足球聯合會已經由最初的四個成員發(fā)展到53個,不同年齡段、不同規(guī)模的足球比賽多如牛毛;非洲足聯和世界其他足球組織的關系日益密切。非洲足球如今已經走向全方位發(fā)展的道路,除向海外(主要是歐洲)積極輸出優(yōu)秀運動員,非洲籍裁判的執(zhí)法水平也得到國際足聯的認可。1998年法國世界杯階段,41歲的喀麥隆裁判賽義德•貝爾科拉吹響了法國和巴西的巔峰對決賽。
包裹在非洲足球外面的政治外衣,已經隨著世界格局的改變而漸漸褪色,但是生來就被打上政治烙印的非洲足球,仍以新的方式與政治結緣。在提倡女性解放的今天,非洲成為最早出現女性足球協會主席的大陸。繼2004年伊澤塔•松布•韋斯利成為利比里亞足協主席,布隆迪女性莉迪婭•恩塞克拉也成功當選本國足協主席。為給非足聯50周年誕辰祝興,歐足聯特意向非足聯每個成員贈送1000到2000只足球,球上都印有預防艾滋病的提示。這也算是新形勢下政治合作的一種方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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