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際戰(zhàn)略和外交工作理論 [新媒體外交:理論.戰(zhàn)略.案例]
發(fā)布時間:2020-02-17 來源: 美文摘抄 點擊:
近年來,圍繞互聯(lián)網管理的國際輿論斗爭日益激烈復雜。對此,我們不妨將美國等西方國家媒體對我互聯(lián)網管理的攻擊、指責放在新媒體外交的背景下進行思考,審慎借鑒有關國家經驗,及早構建適合中國國情的新媒體外交戰(zhàn)略。
新媒體外交理論
新媒體外交是指信息時代條件下,國際行為體即國家、國際組織、跨國公司或個人為了維護和發(fā)展自己的利益,利用互聯(lián)網技術和網絡平臺而開展的對外交往、對外宣傳和外交參與等活動。新媒體外交的本質是媒體外交。經由新媒體中介的傳播活動具有開放、多元、瞬時、互動、無障礙等傳統(tǒng)媒體難以企及的優(yōu)勢,成為表達意見、建立認同、塑造行為的工具,并影響外交的議程和結果。
新媒體對外交的主要影響有:
弱化民族國家主權。在信息全球共享的時代,出于國家安全考慮管制信息的努力是有限的,民族國家主權在一定程度上被弱化了。一國政府,特別是西方國家和集團可以利用新媒體將他們的外交決策、文化價值觀、意識形態(tài)等源源不斷地傳送到“他國”,動搖其民眾的文化根基和意識形態(tài)。
擴大國際政治和外交的行為體。新媒體技術的應用使外交領域發(fā)生了深刻的變革,傳統(tǒng)外交的內涵和外延得到了拓展。外交不再是少數政治精英的專利,而日益被各國、各地區(qū)、各非政府組織、商業(yè)團體和跨國公司分享,甚至民眾個體也能借助新媒體制造社會輿論,以影響國內外政策。信息技術造就了跨越國家邊界的虛擬社區(qū)和網絡?鐕竞头钦袨轶w將發(fā)揮更大的作用。
提供政治話語權的新戰(zhàn)場。信息的全球傳播,擴大了跨國交流的范圍,引發(fā)了世界政治話語體系的新變化。傳統(tǒng)媒體的政治語言和外交辭令,面臨簡潔的、活潑的、多樣的網絡化政治語言的競爭。特別是那些諷喻性、暗示性的政治語言和曲線的意見表達在新媒體找到了出口。
目前,世界互聯(lián)網的控制權和管理權仍然來自掌握軍事資本、經濟資本和文化資本的美國。據統(tǒng)計,目前,全球有13臺根服務器,其內容均由隸屬于美國商務部的“互聯(lián)網域名與地址管理公司(ICANN)管理。世界互聯(lián)網IP地址總量約為43億個,2/3已分配完畢,其中美國擁有12億個,占總量的1/4多。全球訪問量最多的100個網站有94%設在美國。全球7240萬個網站中,美國占據了73.4%。在網絡信息資源中,全球6000種語言中的絕大多數銷聲匿跡,英文信息約占90%,中文信息不足0.4%。全球最主要的網絡安全公司大都設在美國。美國牢牢控制了互聯(lián)網的技術和內容,把持著互聯(lián)網的技術強勢、信息強勢和話語強勢,進而掌握了新媒體外交的絕對主動權。利用網絡等新媒體技術實現美國主導意識形態(tài)的一統(tǒng)天下已成為美國霸權戰(zhàn)略的組成部分。
人們記憶猶新,1999年,北約戰(zhàn)機轟炸科索沃的同時,針對南聯(lián)盟的“網戰(zhàn)”悄然打響。戰(zhàn)爭伊始,美英等國媒體紛紛在網站主頁設置“北約空襲”、“科索沃危機”、“貝爾格萊德動態(tài)”、“貝市來信”等項鏈接,并在主頁顯著位置刊登實時消息。空襲后,互聯(lián)網迅速發(fā)出消息,幾十分鐘后,空襲圖像出現在網上。這些網站大量報道科索沃難民的困境,甚至在網上為難民設立“捐款箱”,以展示“人道主義”立場。但對遭受野蠻轟炸的南聯(lián)盟和塞族難民的處境的報道近乎絕跡。2003年以來,格魯吉亞、烏克蘭、吉爾吉斯斯坦等國爆發(fā)“顏色革命”。這些蘇聯(lián)的加盟共和國,早在冷戰(zhàn)時期即受到美國媒體的“重點進攻”。隨著新媒體技術的普及,美式價值觀尤其影響了那些較少接受蘇聯(lián)模式教育、對新鮮事物好奇的年輕人,使他們的意識形態(tài)和文化根基日益動搖。美國還利用新媒體傳播顛覆性消息,挑撥是非,破壞這些國家的穩(wěn)定,最終實現策動政權更迭的目的。手機短信就被指在烏克蘭“橙色革命”中扮演了煽動和顛覆角色。
新媒體外交戰(zhàn)略
以奧巴馬政府為例。奧巴馬政府上任以來,以“巧實力”為外交政策核心。將新媒體作為“巧實力”工具箱中的有效工具,確立了較為清晰的新媒體外交戰(zhàn)略。
一是國務院的“E外交”。希拉里履新后,新媒體成為傳播外交政策、展示美國形象的平臺,為新任政府傳播自由民主價值觀,施加外交影響力。維護國家安全增添了砝碼,被《紐約時報》譽為“E外交”。Facebook(社交網站)、Youtube(視頻網站)、Twitter(微型博客網站)、Flickr(圖片共享網站)和GoogleMap(谷歌地圖搜索)等在國務院網站建立了鏈接。“向國務卿提問”、“外交筆記”博客等欄目得到了改版升級。
二是白宮的“Web2,0時代”。5月1日,奧巴馬在記者會上宣布,白宮在Facebook、Myspace和Twitter上開設主頁。30個政府部門加入了Facebook,20多家美國官方機構在Youtube上擁有自己的視頻頻道,軍隊也在Facebook和Myspace上擁有網頁。據統(tǒng)計,共有115名國會議員在使用Twitter,其中包括78名共和黨議員和37名民主黨議員。
三是五角大樓的“網絡司令部”。奧巴馬政府上臺伊始,加緊散布“黑客攻擊”論,聲稱其敏感部門被來自敵對國家的“黑客”侵犯,夸大來自網絡技術弱國的危險,掩蓋其作為網絡技術強國對世界構成的致命危險。5月30日,微軟公司依從美國政府禁令,切斷古巴、伊朗、敘利亞、蘇丹和朝鮮五國的MSN即時通訊服務端口的行為,被認為是一場“網絡軍事演習”。6月23日,國防部長蓋茨簽署備忘錄,正式下令設立美國軍方“網絡司令部”。同時,一套覆蓋了從防范黑客攻擊、監(jiān)控信息流動、塑造輿論環(huán)境,到對他國境內計算機發(fā)動“先發(fā)制人”的網絡攻擊的信息安全戰(zhàn)略正在同步醞釀中。在此基礎上,奧巴馬政府還計劃責成國防部的國家安全局,監(jiān)視政府部門計算機網絡與外部網絡的數據流通,以防范包括“黑客”襲擊、數據竊取等“網絡恐怖主義”行為。跨部門和領域整合多種資源與行為體,謀求對跨國信息流動和全球信息環(huán)境施加更大的影響,為美國謀求更多的利益,將是‘網絡司令部’規(guī)劃中‘網絡戰(zhàn)’的重要組成部分。防范黑客攻擊、保障信息基礎設施安全,僅是“網絡司令部”最基本和最消極的訴求。更高端和更積極的目的在于,利用新媒體在世界范圍內塑造輿論環(huán)境、動搖別國文化根基、傳播美國價值觀。
新媒體外交案例:
從摩爾瓦多到伊朗
6月19日,美國國防部長蓋茨在新聞發(fā)布會上表示,Twitter等新媒體已成為“美國巨大的戰(zhàn)略資產”,“互聯(lián)網、手機及社交網站等新媒體技術讓獨裁政府難以控制信息”,“(技術進步代表了)最近20年來更具意義的發(fā)展”,“通訊技術在全球的普通民眾間觸手可及”。蓋茨還表示,“由于信息無法再完全掌握在政府手中,這些技術進步是世界各地自由的巨大勝利”!都~約時報》就此認為,奧巴馬政府已將Twitter等新媒體技術視為“外交箭袋中的一支新箭”。
今年4月,Twitter、GooSe、AT&T、Youtube等9家信息技術公司的高管隨美國國務院代表團訪問伊拉克。代表團會見了伊政府官員、教育工作者和社區(qū)領袖。國務院發(fā)言人羅伯特?伍德闡明了此行的目的:在訪伊期間,提供概念輸入和創(chuàng)意,告訴人們如何通過新技術提高當地政府執(zhí)政能力。增強政府透明和可信度,推動反腐工作,促進課堂批判思維,壯大民間團體,并通過提供網絡構建工具讓當地機構和個人更加強大。
摩爾多瓦和伊朗成為新媒體這一“巨大戰(zhàn)略資產”的試驗場。這兩個國家,一個在歐洲東部,一個在亞洲西南部。4月5日,摩爾多瓦舉行四年一度的議會選舉。6月12日,伊朗開始第十屆總統(tǒng)選舉。議會選舉中,摩爾多瓦共產黨取得50%的選票,觀察員認為選舉公平,但反對派對結果不滿;伊朗總統(tǒng)選舉中。內賈德以壓倒性勝利連任伊朗總統(tǒng),穆薩維等改革派則堅稱選舉存在舞弊。最后,兩個國家看似毫無關聯(lián)的政治換屆選舉,終以街頭抗議示威的共同方式表達了民意分歧,Twitter、Youtube、Facebook等新媒體技術在其中充當了煽動和召集的作用。
西方媒體對新媒體在外交領域的運用表現出難以抑制的興奮。《華盛頓郵報》稱,“一種新的、強有力的力量正在生成”。英國《衛(wèi)報》稱,“伊朗危機證明了,Twitter已成為一項強有力的政治工具。在此之前,美國一直找不到一種既可以影響伊朗,又不使自己過于陷入其中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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