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向真愛的路從無坦途【玉沙村:通向美麗,并非坦途】
發(fā)布時間:2020-03-16 來源: 美文摘抄 點擊:
海南干部群眾中普遍存在一種“急于求成”、“急功近利”、“急于治窮致富”、“急于改變面貌”的急躁、浮躁情緒。這種情緒是由于長期受窮受困產生的。如果這種情緒引導不當,很容易造成只顧眼前,不顧長遠,不顧后果的短期行為。結果是適得其反,越急越出亂子,欲速則不達。
2008年4月5日下午,玉沙村3名老共產黨員向海南省紀委書記王為璐和海南省委書記衛(wèi)留成同時提交申請,要求海南省紀委召開聽證會質詢海口市委書記陳辭,“希望海南省委能夠開中國的先河,創(chuàng)造并分享十七大以后和諧社會民主政治的成果”。
3位老黨員是,82歲的吳世貴,75歲的吳建蘇,59歲的黃圣地。
導火索是,3月25日,海口市委書記陳辭接受來自全國各省市40多家網絡媒體記者以及香港新聞媒體記者的聯(lián)合采訪時,陳辭稱?诂F(xiàn)在有大大小小的城中村80多個,玉沙村是其中最大、改造最難的一個,玉沙村改造成功為其他的城中村改造提供了可借鑒的經驗。
讀到這則新聞,3位老黨員拍案而起。
“先拆掉,再走程序”
玉沙村的改造經驗要從1988年海南建省辦經濟特區(qū)談起。是輪大開發(fā)熱潮后不久,玉沙村即被高樓大廈包圍,其密密麻麻的低矮樓房就像這座年輕的省會城市臉上的一顆顆青春痘,書寫著成長的煩惱。1992年,“城市管理者”便喊話“改造玉沙村”,但“村民要求獨門獨戶,政府不答應”,受者欲受,施者不施。
此后海南陷入房地產泡沫經濟危機,玉沙村周邊也留下一座座黑黢黢的爛尾樓,改造玉沙村從此力不從心,其間歷經5任市長,3次啟動,均無果而終。2005年以來,海南再次迎來開發(fā)熱潮,“城市經營者”盯上玉沙村,他們要變這個自然村落為這個南國濱海旅游城市的現(xiàn)代化商務核心區(qū)。
2007年11月17日,玉沙村拆遷正式啟動。
這一次,“城市經營者”不再像15年前那樣與村民討價還價,而是一方出價,調來警察、警狗和消防車,“雷厲風行”,近32萬平方米的建筑52天即被夷為平地,號稱“玉沙模式”。據悉,重慶、云南等地的一些政府部門陸續(xù)前來參訪取經。
2007年12月3日,49歲的符國梁從三亞出差回到海口,發(fā)現(xiàn)自己新蓋的3層樓房已經“不翼而飛”,眼前的玉沙村塵土飛揚,轟隆隆的推土機正在將一棟棟樓房推倒,瓦礫狼藉。
“連張拆遷通知單都沒給,回來就看到一塊平地了。”符國梁驚愕不已。
出差前,拆遷方――海口市龍華區(qū)政府工作人員就已經發(fā)出警告,“不管同意不同意,先拆掉,再走程序”,符國梁回敬對方:“程序是拿來補的嗎?程序就是依法行政!彼恢本芙^和龍華區(qū)政府簽署拆遷協(xié)議,理由是拆遷方提供的補償安置標準與他的要求相距甚遠。
符國梁是一位退伍軍人,參加過對越反擊戰(zhàn),1981年退伍后到海南電視臺當記者,3年前辦理內退手續(xù)。符國梁不要電視臺分給他的房子,而是選擇在玉沙村的宅基地上自己蓋房子。符國梁和哥哥共同出資蓋了一棟3層樓房,總面積559.22平米,造價80萬,“裝修豪華”。
根據拆遷補償安置方案,每個居民可以申請40平方米安置房,而當時符國梁和大哥一家一共有17口人。符國梁的前妻育有一女,哥哥和嫂子育有3子,都已結婚并有5個孫子,還有一個100歲的養(yǎng)母(伯母)。符國梁僅填報13口人上去,就讓拆遷方傻眼了口
此外,再婚的符國梁和第二任妻子已經一起生活7年,但尚未領結婚證,亦未生孩子。玉沙村改造指揮部辦公室的一名副主任得知后,嚴肅地跟他說,“你現(xiàn)在不能結婚,也不能生小孩”,讓符國梁哭笑不得。值時,符國梁的妻子已經懷孕,他趕緊補領結婚證,今年4月妻子為他生下了一個孩子。如果現(xiàn)在算,又多了兩個人。
面對二婚以及人口眾多的符國梁一家,拆遷方不再同意按人均40平方米的標準執(zhí)行,只答應提供一套160平方米、一套120平方米和一套80平方米的房子,而符國梁還想多要一套160平方米的房子,“不然你拆我多少平方米還我多少平方米”。這是符國梁不答應簽協(xié)議的原因之一。
第二個原因是,他和哥哥戶口都不在玉沙村,兩人都不能享受框架結構房成本價(1250元/平方米)置換安置房的政策,需以每平方米2450元的價格購買安置房。而拆除他們的房子,政府按照框架結構房成本價賠償給他們,一拆一換,他們?yōu)榘仓梅棵科椒矫仔栀N錢1200元。符國梁不愿吃這個虧。
記者調查發(fā)現(xiàn),另有兩類玉沙村拆遷戶覺得吃虧,他們原先的房子是磚石混泥土結構或磚瓦結構房,前者政府的賠償標準是每平方米900元,后者政府的賠償標準是每平方米700元,價格都在安置房的成本價之下,置換安置房時須補貼一筆不菲的費用,而住在這兩類房子里的人往往是村里的經濟困難戶。
這次改造玉沙村,政府最大的善政是,原住民每人可以每平方米3500元的價格購買商業(yè)用房18平方米,為原住民提供了一條謀生路。另一配套善政是,置換安置房和購買商業(yè)用房需要資金者,政府一律提供擔?上蜚y行貸款解決,可謂“對癥下藥”。
對于玉沙村的拆遷,符國梁認為這是城市發(fā)展到一定階段的產物,他贊同,但他不滿意拆遷方單方面提供拆遷安置補償標準。更讓符國梁不滿意的是拆遷方的“傲慢態(tài)度”,為了讓他這顆“釘子戶”簽協(xié)議,龍華區(qū)副區(qū)長陳朝芳親自出馬,但當他提出自己的條件時,陳一口回絕,一點商量的余地也沒有。
“我不是漫天要價,我愿意妥協(xié),雙方可以找到一個平衡點。”符國梁說,希望能與龍華區(qū)政府平等協(xié)商,否則他只有將對方告上法庭。至今符國梁仍未和龍華區(qū)政府簽署協(xié)議,像他這樣的“釘子戶”尚有10.0左右。
龍華區(qū)副區(qū)長吳優(yōu)接受媒體采訪時解釋說,未簽協(xié)議者有三類,一類因為土地有爭議;一類由于補償要價太高,遠遠超出了規(guī)定的標準,無法滿足;另一類由于亂建非法建筑,亂要補償沒有得到滿足。
至于符國梁的房子被強制拆除這類“強制辦法”,吳優(yōu)的解釋是,玉沙村大部分老百姓紛紛如此要求。然而,由于國內缺乏相關立法,何種情況下可以采取“強制辦法”政府無法可依,處在一個尷尬的處境上。類似的,在新加坡,如果實施居民社區(qū)改造工程,只要2/3業(yè)主票決通過,政府就可以采取“強制辦法”對付“釘子戶”。
需經業(yè)主票決,這是依程序辦事的法治原則。2/3 業(yè)主同意,這是少數服從多數的民主原則。由此觀之,同樣采取“強制辦法”,新加坡政府的行為更能體現(xiàn)民主和法治精神。
為什么“動用警力”
2007年11月19日,“龍華區(qū)政府以拆遷兩棟不報建違規(guī)建筑為由,出動了包括特、民警、聯(lián)防工作小組等上千人的全副武裝和一車警犬強制拆遷,這樣全副武裝與手無寸鐵的老百姓發(fā)生沖突,致使多人遭到不同程度 的身體創(chuàng)傷,其中有一個老人當場昏迷送醫(yī)院急救。現(xiàn)場許多村民哭喊聲一片……”
玉沙村拆遷戶在提交給國務院信訪辦的書面材料中寫道。
符國梁告訴記者,當時他扛著專業(yè)攝像機拍下了這一幕,不過磁帶被警方現(xiàn)場扣走了,“6條警犬,2輛消防車。玉沙小學退休教師陳喜蓮在地上打滾,痛不欲生。他教過我數學。”
吳優(yōu)接受媒體采訪時,承認“動用警力”,并解釋由于當時有拆遷戶拒絕拆遷并用磚頭等襲擊拆遷人員,加之現(xiàn)場也有部分不明就里的群眾圍觀、起哄,為了“保護拆遷工作人員和現(xiàn)場群眾的安全”,才動用了警力維持現(xiàn)場秩序!爱敃r很多圍觀的群眾拿石子扔拆遷人員,我們還叫他們不要扔。”符國梁證實說。
從現(xiàn)場錄像中可以看到,跪坐第一排的基本上是老婦,許多人被消防車水龍頭淋得濕漉漉的。吳優(yōu)強調,使用高壓水龍頭是為了制止沖突,而且水龍頭是沖天噴射的,沒有沖人噴射。對照現(xiàn)場錄像,這是事實。
現(xiàn)場并沒有發(fā)生拳頭暴力,主要是因為玉沙村一隊和二隊群眾跪阻拆遷,不準施工隊進村,警方使用消防車高壓水龍頭驅散群眾。然而令玉沙村拆遷戶不解的是,后來?谑形瘷C關報卻刊登文章稱,“沒有動用一名警察,玉沙村的拆遷過程,局面平穩(wěn)得令人贊嘆!
“不動用警察,你拿得下玉沙村?”玉沙村一名村干部反問。記者亦從具體負責動遷玉沙村的?谑谐鞘型顿Y股份有限公司的一名中層領導那里聽到同樣的反問:“不動用警力拆得了玉沙村嗎?”他說,玉沙村是海口的一塊“毒瘤”,割除而后快。
當地媒體描述道:15年里,玉沙村公用設施建設基本停頓,村里亂搭亂建、道路狹窄、污水橫流、垃圾隨意堆放。15年里,玉沙村土地從最初2000多畝銳減到510多畝,人口卻從寥寥千人激增到1.3萬多人……這里成為了治安、消防隱患最突出,犯罪分子最愿意隱藏的地方。
由此,改造玉沙村,為玉沙村提供污水處理、消防設施等公共基礎設施,這是服務政府的應盡之責。問題是,要不要將玉沙村建成?谑猩虅蘸诵膮^(qū),玉沙村村民最有權利決定,但他們被晾在一邊。即使是安置樓的規(guī)劃,村民亦無話語權,一開始,村民們被告知,為了方便老齡人上下樓,安置樓只蓋6層。再后來,他們被告知,安置樓要蓋23層。一名81歲的阿公氣憤地對記者說:“我不會按電梯,以后怎么上下樓?”
政府苦口婆心向村民們說明,玉沙村改造采取“政府主導,讓利于民”的原則,龍華區(qū)政府直接擔任拆遷人,能“有效平衡各種利益關系,防止由企業(yè)運作時與居民利益博弈,更多讓利于民”。由龍華區(qū)政府向銀行貸款10億元作為拆遷安置費,原址用地80多畝建設村民安置區(qū),其余土地形成凈地后,再招商轉讓,收益用于償還貸款,“政府零收益”。
但整理出來的400多畝凈地招拍掛起始價為每平方米6139元,依此價格,土地收益金大于政府支出的動遷安置費上限10億元,“政府零收益”于是被質疑。再且,征地補償不過每平方米1170元,價格剪刀差如此之大令不少村民“看到財富被轉移,心理非常不平衡”。
一名海南作家亦憤憤不平:“?谝阅敲磳拸V的胸懷,接納了超過海口原居民數量的外來人口,海口的大好土地都被征用和開發(fā),讓移民們共享了,為何不放過這些原來的居民呢?”
不過,當地媒體報道認為,這是一個“政府―開發(fā)商―村民”三贏的新開發(fā)模式,對于村民來說,他們獲得“每戶一套房、一處商業(yè)物業(yè)、一筆收人、一個優(yōu)美生活環(huán)境”的安置大蛋糕――海口市有關部門測算,按現(xiàn)行市場價,一個玉沙村原村民3口之家,改造后房產和鋪面價值至少100N_元,“如此優(yōu)惠的補償安置條件,海南省從來沒有過,就是在全國也少見”。
當然,年財政收入不過80億左右的?谑心贸10億來改造玉沙村,這也是破天荒之舉!叭绻屓?谑忻駚砣窆珱Q,我想大多數市民肯定不會答應。”上述?诔峭豆局袑宇I導如是說。?谑腥舜蟪N瘯魅胃咤\全解釋說,玉沙村“‘拆’不是目的,拆的目的是提升城市品位,提高居民生活質量。”
多年來,玉沙村周邊的土地基本上被征完,村民已沒有耕地,只靠出租自己的房屋和鋪面來養(yǎng)家糊口。相比之下,改造給大多數村民帶來的經濟利益不可謂不多,可是玉沙村村民為什么還會跪阻拆遷,迫使拆遷方“動用警力”?
“即使是一份大禮,施者欲施,受者不受,也就不要強人所難了!鄙鲜鲎骷胰缡钦f。言下之意,利益博弈中民眾的談判權利無法行使,難免人心不服。
申請質詢市委書記
而在吳世貴、吳建蘇和黃圣地3位黨員提交申請,要求質詢海口市委書記陳辭之前,3人已被宣布留黨察看一年。
2007年11月10日,中共龍華區(qū)委到玉沙村召開全村黨員會議,點名通報批評若干名“不配合拆遷工作”的黨員,其中吳世貴、吳建蘇和黃圣地被宣布留黨察看一年!爸辉诖髸闲迹瑳]有通知書!眳鞘蕾F認為這是非正常手段,龍華區(qū)委既不列舉他犯何錯誤,也沒說明他違反了哪條黨章黨規(guī)。
吳世貴很清楚其中原因:“我批評村改居選舉是強制選舉,不合法!
“農村”身份的玉沙村,土地歸村民集體所有,依法,只有出于公共利益的需要,政府才能征用集體土地。政府把玉沙村改造成城市商務休閑區(qū),則出于商業(yè)利益,必須先讓玉沙村村民變城市居民,即通過“村改居”方式,將農民集體所有土地轉為國有土地,再“招拍掛”拍賣給開發(fā)商開發(fā)。
“村改居”是改造玉沙村的決定性一步。2007年6月,龍華區(qū)政府下文,將玉沙村村委會一分為二,分設玉沙南和玉沙北兩個居委會。由于這個決策未經玉沙村村民大會民主決議,引起村民強烈反彈。依照《中華人民共和國村民委員會組織法》,村民委員會的撤掉,需由鄉(xiāng)鎮(zhèn)政府提出,經村民會議討論同意后,方可報縣人民政府批準。
“政府知法違法。”吳世貴說。
2007年8月21日,龍華區(qū)金貿辦事處組織600多名公安、城管和機關干部入村發(fā)選票,“自上而下”推行村改居選舉工作。“安入各家各戶發(fā)選票,這是民主選舉?”原玉沙村村委會一名干部稱“大開眼界”,這場選舉既不發(fā)選民證(選民審查與登記),也不設投票現(xiàn)場,而是由著這些人拿著15個流動票箱到各家各戶叫人投票,也沒有選出唱票、計票和檢票人員。
“我是黑戶嗎?”選舉當天,村民李大可(化名)全家一張選票都沒收到,他跑去質問選舉領導成員,對方才給他們補發(fā)了選票。據很多村民介紹,很多租住人員被分發(fā)選票,本無選舉權的他們也投了票。當天,選舉結果在玉沙小學公布,但“不讓村民入內”,很多村民后來才從當地幾家報紙上同時刊登的選舉情況中得知選舉結果。目睹這些選舉怪象,吳世貴強烈質疑這場選舉的合法性,但無作用。
“村改居”選舉依然被宣布合法有效, 很快龍華區(qū)政府派工作隊進村,既不召開村民大會也不召集村民代表協(xié)商,而是“直接丈量土地,要求簽協(xié)議”,人們卻沒有一點討價還價的機會。這讓老黨員黃圣地大為不滿,在金貿辦事處召開的黨員大會上,黃圣地建議拆遷方要學法,用法,守法,而且補償要讓“村民能夠看得見、摸得著”。
不料,當天晚上黃圣地即被派出所叫去談話,但在派出所教導員、龍華區(qū)公安局的領導、區(qū)市委領導一干20多人面前,這個退伍老兵依然耿直地說,“如果不讓村民看得見,摸得著,我絕對不支持。”第二天,黃圣地經營謀生的鋪面被?谑泄簿铸埲A分局貼上封條。這是黃圣地為自己的為民請命付出的代價,后來他便和仗義執(zhí)言的吳世貴、吳建蘇一起被宣布“留黨察看一年”。 知情者告訴記者,吳建蘇還差點牽連自己的兒子,其兒在一家國企工作,龍華區(qū)政府竟然有人要求該國企停發(fā)他的工資,所幸被這家國企負責人拒絕。
拆遷戶還向記者控訴――
龍華區(qū)政府在玉沙村民不愿意搬遷的情況下,用各種恐嚇、威脅手段,動用警力強制搬遷,以“打黑”行動的方式,逐家逐戶,一個不漏地強迫經營者、租房者簽名同意搬走,否則就抓人、沒收財物、罰款、加罰稅金,用封條封物,砌圍墻堵塞路口,巡邏隊驅趕街上所有的小商小販,迫使營業(yè)者賤價出賣自己的商品,村民哀嘆,這是逼人“吃屎救命”。
3位老黨員目睹的是龍華區(qū)政府“強制拆遷”引發(fā)的種種怪象,可市領導卻將玉沙村改造描述為成功經驗,欲以推廣這讓他們感到害怕,決定申請黨內質詢?谑形瘯涥愞o。
新頒行的《中國共產黨黨內監(jiān)督條例(試行)》已經將質詢確立為黨內監(jiān)督的一種新的制度,普通黨員可以向黨組織提出質詢案,質詢黨的地方各級委員會的委員和紀委委員!叭绻D鲜∥恢С治覀兊纳暾,我們就向中共中央提出申請,這是黨賦予黨員的民主權利。”
前海南省新聞出版局局長陳克勤在其新著《海南建省》一書里,有這樣的分析:海南干部群眾中普遍存在一種“急于求成”、“急功近利”、“急于治窮致富”、“急于改變面貌”的急躁、浮躁情緒。這種情緒是由于長期受窮受困產生的。
陳克勤提醒,如果這種情緒引導不當,很容易造成只顧眼前、不顧長遠、不顧后果的短期行為。結果是適得其反,越急越出亂子,欲速則不達。而且,會還影響到一些干部滋生工作作風不扎實,以及違法亂紀和腐敗現(xiàn)象嚴重等問題。
這番分析,或能從一個側面解釋玉沙村走向美麗的過程緣何并非一帆風順。
?谝阅敲磳拸V的胸懷,接納了超過?谠用駭盗康耐鈦砣丝冢?诘拇蠛猛恋囟急徽饔煤烷_發(fā),讓移民們共享了,為何不放過這些原來的居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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