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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打的法人,流水的代表

發(fā)布時間:2020-04-11 來源: 美文摘抄 點擊:

  “我總說我有兩個情懷,一個是國企情懷,另一個是中國電影情懷”      人物周刊:你為什么想拍《建黨偉業(yè)》?   韓三平:其實《建國大業(yè)》以后,這種電影還拍不拍,怎么拍,我一直都在想。再追溯得早一點,我在峨影拍《焦裕祿》,到北影拍《孔繁森》、《橫空出世》,再到中影《張思德》、《云水謠》這一系列電影,現(xiàn)在都稱之為紅色電影,或是紅色情結的電影,我覺得不僅值得拍,而且能夠拍成相對統(tǒng)一、觀眾喜聞樂見的作品。
  中國的電影工業(yè)越來越發(fā)達,不外乎是我們把現(xiàn)代最通行的先進技術和工業(yè)手段,放上我們自己的故事和我們自己的人物,那就會是一個現(xiàn)在觀眾,特別是青年觀眾能接受的電影了。我們過去做得不太好,拍這些紅色題材簡單化、概念化、公式化,觀眾不愛看。
  從《建國大業(yè)》之后我自己確實也在想,剛好不到兩年時間就是建黨90周年,就接著拍了這部《建黨偉業(yè)》。目前來看,效果還不錯,專家學者評論還可以,觀眾口碑也過得去,票房已經3.6億,相當于五六千萬美元了,它也有利潤,是一個良性的產業(yè)循環(huán)過程。這樣的電影我覺得還應該拍下去,值得拍下去。
  用現(xiàn)代意識拍毛澤東
  人物周刊:《毛澤東》的籌備已經開始了嗎?
  韓三平:已經在準備劇本創(chuàng)作了。每個人都有自己心中的毛澤東,值得幾個大國的大公司來合作,現(xiàn)在也得到了一些公司的呼應,所以我想用一段時間來扎實地準備劇本。這個題材我們還要很好地研究,從《建國》、《建黨》兩部片子分析利弊得失,特別是研究觀眾、評論界,包括管理機構、政府部門,看怎么樣來協(xié)調統(tǒng)一,拍出一個更好的電影來。毛澤東這個題材很簡單,拍什么最重要,而不是誰來拍,更不是誰來演。第二個問題才是怎么拍。我們現(xiàn)在還沒有把焦點對得很實,拍他什么、哪個角度,都還在考慮。
  人物周刊:可能很多人想知道,你能不能拍出一個比較接近歷史的毛澤東?
  韓三平:一個作品好不好,有兩個東西在約束和局限它,一個是時代,一個是你的個人能力。有的東西你推得越遠,看得越清楚,所以歷史局限性是必然的。水門事件的故事,尼克松下臺好幾年才拍出電影來;刺殺肯尼迪到現(xiàn)在還是一個迷,這就是歷史局限。
  第二是創(chuàng)作者本身眼光的約束,或者他的情懷。我不是說我的情懷就多博大,我們最重要的一個創(chuàng)作觀念就是要創(chuàng)新。手機都半年出一個新款,大多數(shù)觀眾已經超越了某種認識,你還在用那種拍法,落后于觀眾的追求,人家肯定就不看。
  未來拍毛澤東,要表現(xiàn)出兩個東西:既然我們說他超乎常人,肯定有很多偉大的、閃光的地方;既然我們說他是人,他肯定也有很多不足和弱點,包括性格上的不足和弱點。
  有一個歷史時期光說他的豐功偉績;后來說到晚年犯了錯誤,就光看他犯了錯誤。這兩種都不是歷史唯物主義,我覺得觀眾都不會認可。你只能客觀、真實、博大地用現(xiàn)代意識和觀念表現(xiàn)這個人物,才能被觀眾接受。
  人物周刊:為什么選擇姜文出演毛澤東?
  韓三平:其實也不是我最開始定的,是中央文獻研究室的陳晉主任推薦的姜文,我當然是一拍即合。姜文跟我的情懷非常一致,他也很想演。我們之前也做過一些嘗試,舉兩個典型例子:一個是用陳坤來演蔣經國,另一個是用周潤發(fā)來演袁世凱。歷史到了一定的程度,觀眾追求的更加是神似。觀眾要的是這個人所作所為、一言一行中體現(xiàn)出來的一種精神面貌,這就叫神。我覺得姜文是能夠演繹出這種精神狀態(tài)來的。你看好萊塢電影里,那些著名的歷史人物,跟真實照片其實相差很遠。
  國企情結:苦難輝煌
  人物周刊:你曾經說,不管環(huán)境怎樣不利,你始終對國企充滿信心。為什么?
  韓三平:這應該是我的性格,就是不服輸。你看我們有很多優(yōu)勢,比如市場優(yōu)勢,13億人要看電影;文化優(yōu)勢,五千年中間滲透出來的各種故事,中華民族的五千年能拍出多少優(yōu)秀電影;第三個就是我們的地域優(yōu)勢,從南到北從東到西,廣闊的國土、豐富的自然資源和人文資源,56個民族,你說電影要造型資源,我們有多少?
  還有我們有一大批從業(yè)人員。我為什么跟馮小剛關系好?他是電影最困難的時候來拍電影的,那時他們自己貸款拍了個電視劇,分了不少錢,經濟上、藝術上、社會地位上都已經突飛猛進了,而且人還年輕。我當北影廠廠長以后,他死活要拍電影。我跟他說現(xiàn)在電影院改澡堂子改倉庫了,拍電影、演電影的都拍電視劇去了。他說我愛電影,就要拍電影。那是1994年到1995年初,他讓我很欽佩。我們跟他第一個合作了《甲方乙方》,就成功了,所以可見人干成一件事是要有追求、有情懷的。不是那種投機,什么熱門搞什么,什么熱鬧干什么,那肯定不行。
  你去查北影廠的歷史,全國那時就拍了七八十部電影,北影廠拍了二十多部,將近三十部,那是1996年。那時電影大面積高額度虧損,你拍10部可能七八部都賠錢,你300萬拍的可能就賠了200萬。但那時我們堅信道路是曲折的前途是光明的,一直堅持到今天。
  人物周刊:你眼里當年北影這樣的國企存在哪些問題?
  韓三平:當然有很多機制不順,用人機制、干部提拔、退休養(yǎng)老……都不合理,都應該不斷改革。但不是改革好了咱們再來拍電影,改革和拍電影要并進。首先抓好電影,這是你一個電影廠的立身之本。一個企業(yè)領導人如果不清醒,停下來不抓好電影去搞體制機制改革,那叫本末倒置。
  我總說我有兩個情懷,一個是國企情懷,另一個是中國電影情懷。在一段時期內,中國電影非常艱難,全國票房10個億都不到,觀眾不看國產電影,只看進口電影,偶爾看看合拍電影,我估計你們這一代看電影就是在這種環(huán)境中長大的。如果我們那個時候不堅守,可能很快就完了。
  大概也就是10年前吧,我到韓國晚上10點,看到電影院人來人往,熱鬧非凡,每個放映廳都上座80%,我很感慨,F(xiàn)在中國也這樣,發(fā)展很快。所以從當北影廠廠長到現(xiàn)在,或者說從我進入電影界到現(xiàn)在,我始終有一個牢牢的信念,就是拍出優(yōu)秀電影是硬道理,一切都要以這個為中心來管理和經營你的企業(yè)。
  這是我的兩個情懷,貫穿始終。
  人物周刊:當年主持北影工作,最大的困難是什么?
  韓三平:最大的困難在于生存。那個時候一個企業(yè)從工資獎金到醫(yī)療費,甚至取暖費都要自己去掙,最難的就是生存下去,企業(yè)不能倒不能散,這種叫簡單生存。很多企業(yè)只能維持這種簡單生存,就是這個廠子還在,但是它已經確實對拍電影無能為力了。
  我們第二個問題就是生存的同時還要拍電影,最難是1995年到2000年,美國大片瘋長、電視普及、網(wǎng)絡技術剛剛展開,中國電影被人不理解甚至唾棄,但是那時北影拍了一批好電影。好多人說韓董事長現(xiàn)在最輝煌,我說不對,我最輝煌是在1997年,10個政府獎我們拿了4個,最佳編劇、最佳導演全是我們的,那時候我是北影廠廠長,那一年得獎的有《孔繁森》、《贏家》、《紅西服》、《開心哆來咪》。那一年我告訴你我輝煌到什么程度,我坐了個吉普車去,后來裝了十幾個獎杯回來,一大堆。這就是苦難的輝煌。1997年那一年,你查一下資料,全國多少部,也就是不到一百部電影吧,但是北影廠拍了25部。
  《生死時速》一來就是一個億,那時候我們想一個億,就像天文數(shù)字似的。全年票房八個多億,國產片我估計也就兩三個億、三四個億。
  對抗好萊塢:核心就是爭奪市場
  人物周刊:現(xiàn)在在國產片的保護政策下,你面對好萊塢影片有壓力嗎?
  韓三平:當然有,我們現(xiàn)在也面臨著很大的壓力。你在發(fā)展人家也在發(fā)展,你在前進人家也在前進。好萊塢電影發(fā)展得比我們厲害,一會兒有《泰坦尼克號》,一會兒有《阿凡達》、《功夫熊貓》。我們之間在爭奪的到底是什么?說白了就是爭奪一個東西:市場。提高我們的市場占有率,這是我們成敗的關鍵。鄧小平說發(fā)展是硬道理,就要有發(fā)展的硬指標。你不能說我今年1億票房,明年還是1億票房。你必須要發(fā)展,今年1億票房,明年可能應該兩億、三億票房,這才叫發(fā)展。
  人物周刊:這是不是你一直特別在意票房這件事的理由?
  韓三平:泰山不是堆的,火車不是推的,牛逼不是吹的,這個要有硬指標。硬指標是什么?就是票房。當然得獎也算個指標,相比起來,對產業(yè)來講,票房更重要。
  我其實只信一條,還是毛主席說的,用美國人的槍炮打擊美國人。確實他們比我們先進,比我們強大,但是它絕不能代替我們,這是我的立場。我們學習你,借鑒你,但是我們絕不讓你把我們取代了。你不能閉著眼睛不承認它,但是你也不能無所作為地讓位給它,特別是像我當中影集團董事長,你說中影集團就發(fā)行好外國片就完了,那哪兒行!
  產業(yè)夢:沒有根基,一切免談
  人物周刊:所以你對國產電影產業(yè)化的愿望尤其迫切?
  韓三平:這個和中國經濟發(fā)展是一樣的道理。解決我們經濟實力的發(fā)展,這是干一切事情的基礎。沒有綜合國力,談不上教育、衛(wèi)生、國防,什么都談不上。沒有票房,沒有總體電影產業(yè)的發(fā)展,根本談不上去發(fā)展電影科技,攝影、化妝、錄音、剪接,所有這一切都不可能發(fā)展,因為你連基礎都沒有。所以我們這個觀念現(xiàn)在都轉過來了,至于說在行為和工作機制、運作機制上是不是都轉過來了,這個還要打問號。
  美國電影它經看,我們的電影不經看。電影怎么才經看?劇本、表演、攝影、化妝、燈光、錄音、剪接,甚至道具、服裝、煙火、電腦特效都做得很精致,這樣的電影才經看。這一兩年發(fā)展,尤其說明這個問題。有明星不一定有票房,或者說大明星不一定有高票房。再換句話說,有大場面不一定有高票房,甚至故事不錯,但是不一定票房很高?匆谎,看5分鐘還行,看10分鐘就不行了,化妝也不舒服,服裝也不對,道具也擺得不對,制作也粗糙,燈光效果也打得不好,這樣的電影故事再好都不行。
  人物周刊:能不能說你對做大片情有獨鐘?
  韓三平:大片就是我們這個產業(yè)里邊的拳頭產品。每個行業(yè)都有它的拳頭產品,汽車肯定有它的幾個大牌子,奔馳、寶馬……但是不等于它就代替了一切。全世界只有寶馬,那不可能,大片它就是帶有一定的引領和指導作用。
  你看寧浩300萬做一個電影,這是小片,但是他3000萬的票房,那就盈利了。反過來講你一個億拍個電影,兩億票房,你也虧了,所以不要一味追求大片,你看我其實做的很多都不大,《瘋狂的石頭》、《瘋狂的賽車》、《杜拉拉升職記》、《新武林外傳》,它們的制作成本都沒有超過兩千萬。
  既然做產業(yè),我們當然要追求利潤。所以它要形成兩個金字塔:一個是投資的金字塔,一個是票房的金字塔。所謂投資結構的金字塔,就是你要有兩個億拍的電影,也要有五六千萬拍的,還要有一兩千萬拍的,甚至也有幾百萬拍的。所以一個大公司既有三四億票房的影片,也要有一兩億票房的影片,也要有一批五六千萬、七八千萬票房的影片,這樣你公司的實力才可以真正壯大,公司抗風險的能力也才能真正變強。
  人物周刊:但是大片一直都飽受詬病,質量乏善可陳。
  韓三平:首先要說明一個問題,不是說小片質量就受到觀眾和媒體的肯定。這個討論很容易非此即彼,大片觀眾和媒體的質疑聲的確比較大,一個媒體你去想,你們一年評論了多少電影?我們去年一共是530部電影,你把去年的報紙全部找出來,你們媒體對多少部電影進行了優(yōu)劣好壞的評論,我相信表揚批評都算一起,最多20%。
  究竟評論大片好壞的權威在什么地方?質疑它質量的權威到底怎么來論證?比如說有1000萬觀眾,照理說最準的是1000萬人來投票,說好壞。510萬人說這個片子不錯,490萬說不好,這個片子就不行,這是最準確的。絕不是一兩個觀眾和一兩篇評論,這不能誤導。媒體經常犯錯誤,你看默多克,現(xiàn)在全世界最牛逼的媒體犯了最大的錯誤。所以評論這個事,有時我很看中它,有時我很不在意它!督▏髽I(yè)》1400萬觀眾,你們是不是代表51%以上來評論?你把小片拿來,它問題也很多。大片看的人多,所以評的人也很多。
  青年導演:他們便宜,我在他們身上賭
  人物周刊:你一直說你最喜歡跟青年導演合作,為什么?
  韓三平:我好幾次半開玩笑半當真地說過,不過青年導演有幾條我是非常欣賞的:第一,他們的電影觀念適合青年觀眾;第二,他們勞動力比較便宜,簡單說就是片酬低、成本低。馮小剛第一部戲預算才400萬,徐靜蕾才1300萬,寧浩第一部電影三百多萬,第二部才1000萬,我作為一個大企業(yè)領導人,賠了也不怕。
  既然電影有一定的賭博色彩,那我在年輕人身上賭,總比五六千萬賠一半就兩千多萬踏實多了,我全賠了也才幾百萬。你看我不光成就了一些電影,還成就了一些人。
  電影是產業(yè),不是慈善事業(yè),必須要有回報。就算你是事業(yè),沒有觀眾人次,你的事業(yè)也不成功。你說我搞了個圖書館沒人來,建個公園沒人進,這事業(yè)算成功嗎?福利院老人不愿意呆,公立學校大家不愿意來,這叫成功嗎?電影沒人看,但是我的藝術檔次很高,這玩意我覺得也不能說是成功。這個電影他們看不懂,但是藝術品位很高,這個東西能劃等號嗎?我非常懷疑。
  我覺得電影沒有票房沒有觀眾人次,就沒有生命力。當然我們要不斷提高我們的藝術、技術和工業(yè)制作水平,這是我們一個永恒的任務。
  人物周刊:你覺得現(xiàn)在渴望進入電影圈的年輕人,主要存在哪些問題?
  韓三平:我覺得核心問題還是藝術和商業(yè)的關系,不是那么容易就掰得過來。最典型的例子就是徐靜蕾導演,她第三部拍杜拉拉,頭兩部她都要個人追求,當然她的追求也很重要,但是我反復跟她講,你的追求要被人承認。電影被人承認的重要方式就是觀眾人次,你的勞動必須被他人承認和欣賞,他才會花錢買票。
  你看現(xiàn)在我們講人文關懷,提出“幸福指數(shù)”、“以人為本”,電影就是以觀眾為本。年輕導演說我這個片子肯定有觀眾,但是他缺乏分析,好多問題沒有搞清楚。起碼你要搞清楚6個問題――拍什么?誰來拍?誰來演?多少錢拍?什么時候拍?什么時候發(fā)行?你連這6條都沒弄清楚就不要拍,稀里糊涂就開拍,基本都失敗。
  當然第七個問題更重要,就是你對它未來結果的評估,這個不一定青年導演們都知道,我們會來幫他完成。你說3000萬拍,我們一看,不一定要3000萬,或者3000萬不夠。未來評估靠一個青年導演他做不出來。我最怕一些年輕人拿著劇本就來了,開口就是:韓總我這個戲,1000萬也行,8000萬也行;北京能夠拍,海南也能拍。但是能賣多少錢,他從來不說。我們的工作,還是想給年輕導演搭建一個平臺,讓他施展才華。
  爭議中影
  人物周刊:中影集團是一個享受國家政策的央企,你會有危機感嗎?
  韓三平:當然有。最根本的危機意識就是中影集團千萬不要拿不出好電影來,這是最根本的危機意識。現(xiàn)在我們壓力很大,一個是外國電影對中國電影的壓力,第二個是各種所有制對我們國有電影企業(yè)的壓力,我們面臨雙重壓力。中影集團不經過更大的努力,它就拍不出好片子,很快就會被淘汰。這個東西不是說你就十年八年都能穩(wěn)住,你兩三年沒有好電影就玩完。每一年前十名的電影里邊排名,你不占到兩三部你就沒戲。你就今年一二名都是中影集團,第一名是《建黨偉業(yè)》,第二名是《新少林寺》。
  電影業(yè)很奇妙,美國電影也是這樣,今年特別強,去年相對弱。去年有《阿凡達》,但別的都一般,今年都很厲害,甚至《變形金剛》、《哈利波特7》,有一個參差不齊的大小年。但中影這樣的大企業(yè),不能有一年的喘息。這是我最擔心的。
  另外,機制不順,這個不是一兩天就能改的。所以我總擔心中國電影和外國電影的總體比例。再就是國有企業(yè)的市場份額。不是說你得了多少獎,拍了多少片子,拍一百部也沒用。中影集團連續(xù)多年來在前十部影片里邊占到20%-30%,能不能穩(wěn)住這個比例和這個份額,我非常在意。
  人物周刊:為什么非要保住這個比例?
  韓三平:那你用什么證明你是大企業(yè)?
  人物周刊:除了制片發(fā)行領域,你們還有院線。
  韓三平:院線,中影集團并不是很強大的,最強大是萬達。中影自己擁有的電影院并不多,產權是我們的,也就四五十家,五六百塊銀幕,遠不如萬達。其他的都是簽約,簽約是你只要有好電影我就跟你簽,你沒有好電影我就不一定跟你簽。所以這個環(huán)節(jié)中,中影的抗風險能力不是很強,你看我這個董事長都這么坦率地說了。
  人物周刊:如果有人指出你們左右院線排片,你會怎樣回應?
  韓三平:這都是瞎說。中影哪能改變排片,我們根本無法左右排片。院線未必聽我們的,你沒有資產投入,沒有行政管理權,人家憑什么聽你的。有的東西你不用多說,我也沒有那么多時間去多說,事實在那兒呢!豆Ψ蛐茇垺7月3日才下片,我們《建黨偉業(yè)》6月15日上映,你看20天同步,人家片子好,觀眾愿意選擇《功夫熊貓》,我們沒有行政權力去約束院線。我要能決定排片,我早把《功夫熊貓》拿下來了。
  還有一個誤解就是票價,也不是中影決定,是電影院自主定價。電影院靠什么定?靠上座率。三三得九有時候不如二五一十,但是有時三三得九又比二四得八好,他就去定他覺得理想的票價了。不是說20塊錢就肯定100人看,你要30塊錢可能只有50人看。這都是算賬的事,市場經濟就是大家都在算賬。
  還有什么時候下片,中影也左右不了。中影的片子上去之后一天拿下來的多了去了。
  人物周刊:什么影片?
  韓三平:具體片名就不說了。就是排一兩場就給你拿下來了。中影哪有能力說你給我非排一周,看看再說。你排著觀眾不買票怎么辦?中影能說讓觀眾買票嗎?你不買票我中影處理你?現(xiàn)在叫市場經濟,就是觀眾至上,我自己這50塊錢,愿意買什么票就買什么票,這就是市場經濟的公平公正和它的先進。
  人物周刊:從《無人區(qū)》到《建黨偉業(yè)》,暴露了一個問題:中影在審查方面,也沒有可以商量的余地。
  韓三平:照樣改。那你作為媒體,就出來替我們說兩句公正話。外頭總以為別的公司通不過,中影去拍就通過了,我跟你說實話,有時候還反過來呢!審查這個問題,牽扯的問題很多,對中影的審查可能會更嚴格,《建黨偉業(yè)》看了好多次。
  人物周刊:退休之后,你會繼續(xù)拍電影嗎?
  韓三平:我是很偶然的原因回到導演的位置上,原來我想的是退休以后再來看,我能不能拍幾部像樣的電影。因為建國60周年,一下就把我推到了這個導演的位置上,跟著建黨90周年,又把我推到導演位置上。無意間,我又回到了我熱愛的專業(yè)上,因為我最開始是學導演的,1983年到1985年在北京電影學院,專業(yè)是導演。那個時候因為整個體制機制在改革,需要一批比較年輕的人來從事管理,就讓我擔任了峨眉電影制片廠的副廠長,后來北京需要又把我調到北影廠來當廠長,現(xiàn)在擔任中影集團董事長。這么一路至今,我覺得我還是更愿意拍出一些好片子來,一切財富和權力都是過眼煙云,在我們這個位置上你就能體會這句話,當董事長、廠長那都是過眼煙云,我總說的一句話是,鐵打的法人,流水的代表。
  但是藝術是永恒的,我不是說我拍的作品是永恒的,但是至少這是一個個人成就感和個人創(chuàng)造欲望能夠得到充分滿足的行業(yè),這也是坦率的大實話。所以,我們正在積極準備,《毛澤東》的劇本正在積極推進,好在我有幾十年研究這類題材和這類人物的積累,做起來還是有一定經驗。如果可能,我希望這輩子一直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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