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城市的身體_城市小鋪身體乳好用嗎
發(fā)布時間:2020-03-16 來源: 人生感悟 點擊:
“周周幾乎沒有一個和我相同膚色的人。我的同鄉(xiāng)們、同事們在這個城市心臟之外的某根動脈里,快樂地呼吸著氧氣。那里房子整齊,草坪碧綠,道路筆直,限速45英里。而這個叫做DOWNTOWN的地方,道路狹窄,黑人極多,看上去繁華,又在傳說中暗藏危險,是他們畏懼的地方。但如果了解一個城市,不直達它的心臟,不看到它轉(zhuǎn)換氧氣和二氧化碳的全過程,又怎能愛上它呢?我懷揣地圖,在這條限速25的街道走走停半小時,終于到達公園”。
2000年夏天寫下這段話的時候,我在的城市叫哥倫布,那是第一次開車去DOWNTOWN,看演出。不知從哪冒出的感覺,一個城市如同身體。
直到7年后,我第二次去新奧爾良。經(jīng)歷了非常尋常的數(shù)次轉(zhuǎn)機,最后的那班飛機,還是降落在離目的地尚有兩小時車程的小城。這時我已精疲力竭。
在開向新奧爾良的車上,窗外閃過大片沼澤地。偶爾大橋高架、橋下河水渾濁。沼澤地里,一些蒼郁的樹木立在水中,有的樹木則枝椏光禿,身上留下災難襲過的痕跡。沼澤中的水,像是樹流出的悲傷淚水,淹沒軀干,勾起我對災難襲過的新奧爾良的關(guān)切。它遠遠超過了我對沼澤地風景的興趣。
車上的當?shù)貙в,已在眾人的好奇中,嘮叨地介紹起2005年的那場“卡特里娜”颶風,以及自己一家搬走又搬回來、居然還發(fā)了點小財?shù)慕?jīng)歷。你能從聽到人的生命力。2005年,我在媒體上看到:這里曾經(jīng)活力四射的城市,在颶風襲擊之后短短4天,便成了名副其實的人間地獄,充斥著搶劫、強奸、縱火等罪惡,“活像一座濕透的墳墓”。
2002年,我曾懷著無比好奇來到新奧爾良,它是我鐘愛的爵士、藍調(diào)發(fā)源地。對即將離開美國的我來說,最后一個留戀之地也是最初的理想,就是這座城。那時,它是歡樂之城,像一個輕視身外規(guī)則的人,直奔最真切、最物理的歡樂而去。他身體雖不年輕,但散發(fā)著最本質(zhì)的熱情。
比如,在法國街區(qū)(French Quarter)的廣場上,年輕人的爵士大樂隊自娛自樂,一個黝黑的瘦男人,身穿繡有小花的黑衫,跟著音樂手舞足蹈,圍觀越多,他跳得越起勁。在藍調(diào)酒吧里,類似的瘦人觀眾旁若無人地跳舞,感動了打燈光的年輕人,用燈光追逐著舞者。那時,在我眼前的一整座城,在搏動間進發(fā)著身體的熱情,和汽車、洋房、股票、計算機無關(guān),意義等同于“natural high”。它對我的歡樂內(nèi)核還包括:密西西比河在此匯入藍色大海,地球上具非常號召力的狂歡節(jié),波本街上的燈火和裸體游戲
無法相信“卡特里娜”颶風是個事實,但它真的來過。否則,在我透過車窗看到的景象中,高架橋下的片片房屋為何已經(jīng)失去了它們的形狀?那些窗戶已經(jīng)沒有玻璃,歪轉(zhuǎn)著,鐵欄桿上積著厚重的銹。屋外花園的草已瘋長,齊膝。從某些房屋的輪廓,能依稀判斷最初那里曾住著收入頗豐、家庭安逸的一家人。
走在波本街上的我,更是失落,上次吃生蠔的餐館關(guān)著厚重的門,上面霉點斑斑。我再找不到那個花5美元就能進去看一場現(xiàn)場老爵士樂的老禮堂,那里表演時有架巨大的電扇吹著風,生生不息。
不期闖入的幾家二手書店里,門檻有著曾經(jīng)被水淹沒生霉的清晰痕跡,柜臺上的小伙子對一個東部中年女人訴說自己這幾年的經(jīng)歷,“如果我不搬回來,誰會再來這里買舊書?”只是新聞里說,并沒有太多人愿意回來,一切從頭開始。這個城市曾經(jīng)快樂的身體,在災難襲擊之后,醞釀新元氣。只是速度緩慢,需要時間,也需要信心,就像人們生病一樣。
一些人在做善事,一些學術(shù)團體把全世界自己圈里的人召來這里開會,起碼那些大大小小散落在新奧爾良街道上的酒店會因此客滿,馬路上會有人扎著領(lǐng)帶、面掛外地表情匆匆趕去會場。航班因此緊俏,注冊費不再低廉。短暫的熱鬧后鳥獸散,留下的是一縷縷需要本地人獨自消解的寂寞。
今年的著名MAXDI GRAS狂歡節(jié)是在2月5號,不知有多少人飛往新奧爾良,去感受希望傾情釋放的快樂――在一副曾受重創(chuàng)的身體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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