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里.芬克,華爾街的新教父]華爾街教父芬克
發(fā)布時間:2020-04-02 來源: 人生感悟 點擊:
芬克說:“我并不喜歡胡亂指責,因為我覺得美國文化本身難逃其責,我們生活得如此滋潤,而整個系統(tǒng)充斥著過度的投機和舉債杠桿經(jīng)營。也許,我們應該重新認識風險”
這是華爾街“救世后期”一支新崛起、卻最令人畏懼的資本力量,美國歷史上還沒有任何一家銀行、一只財富基金或一家保險公司能與之相提并論。它管理著令人咋舌的3.45萬億美元資產(chǎn),超過了德國的國內(nèi)生產(chǎn)總值。
可是公眾,甚至于曼哈頓的上層社交圈都對這個力量和其背后的主腦知之甚少,盡管他很富有,在紐約市的上東區(qū)和滑雪圣地阿斯本都有房產(chǎn),并且在南塞勒姆這個金融巨頭聚集的地塊擁有一片26英畝的農(nóng)場。但在幾個月前,由于私自堵截了一條途經(jīng)他私人農(nóng)場的跑馬道而遭抱怨的時候,他的鄰居,一位聲名顯赫的股票經(jīng)紀,卻在聽聞他的名字后大聲反問:“誰是拉里?芬克(Larry Fink)?”
而現(xiàn)在隨著曝光度的增加,作為貝萊德(BlackRock)資產(chǎn)管理公司的董事長兼CEO,芬克才慢慢地走到了前臺,這時他的公司已掌管了從紐約州、新澤西州、加利福尼亞州的退休基金(1.4萬億美元),到像迪拜投資局(Abu Dhabi Investment Authority)這樣的主權財富基金(2400億美元),從各國央行,到每天在債券和股票市場上的天量交易。同時作為美國政府金融救助計劃的一個重要伙伴,它甚至還正在為納稅人管理著房利美(Fannie Mae)與房地美(Freddie Mac)將近5萬億的資產(chǎn)負債表,以及從貝爾斯登(Bear Stearns)、AIG等從前的金融大鱷身上剝離出來的價值高達1500億美元的有毒資產(chǎn)。
當次貸危機愈演愈烈,美國經(jīng)濟處于崩潰邊緣之時,華爾街的巨頭們,包括摩根大通的杰米?戴蒙(Jamie Dimon)、摩根士丹利的約翰?邁克(John Mack)和AIG的羅伯特?維倫斯坦德(Robert Willumstad)都開始向芬克尋求建議和幫助。而美國財政部和紐約聯(lián)邦儲備銀行也紛紛就“救市計劃”咨詢他的意見以及要求他提供幫助。毫不夸張地說,芬克幾乎就像是馬龍?白蘭度曾扮演過的“教父”,當有困難時,人們都開始爭先恐后地行吻手禮,并尋求告解和指引,一些CEO甚至在私底下建議芬克考慮擔綱下一任財政部長的職位。
風險的先知
貝萊德的誕生源自于一個現(xiàn)在看來顯而易見的概念:風險管理至關重要――但在當時,有這個想法的人在金融界如同異類。芬克說,“我們在所有人認識到這一點前就捕捉到了這一概念。我們認為,對你所投資的資產(chǎn)做徹底深入的了解至關重要。但要問到我們的靈光一閃是來自哪里?來自于巨額的虧損!”
芬克成長于加州一個皮鞋推銷員和英語教師的家庭。1980年代他從加州大學洛杉磯分校畢業(yè)后,加入了第一波士頓(First Boston,后被并入瑞信Credit Suisse),成為一名債券交易員。
在第一波士頓,芬克從房地產(chǎn)抵押債券交易員開始做起。當時房地產(chǎn)抵押債券剛剛誕生,許多保險公司和銀行出于規(guī)避風險的需要,都試圖減少手中持有的抵押債權。
然而,芬克卻發(fā)現(xiàn)了這其中潛藏的機會。他帶領特別團隊開發(fā)出房地產(chǎn)抵押貸款債權憑證(CMO)。在不到3年的時間里,這一新產(chǎn)品即發(fā)展成美國房貸債券市場的主流產(chǎn)品。第一波士頓銀行僅此項業(yè)務進賬就達百萬美元。
由此,芬克受到上司的極大肯定和賞識。不久,就被調(diào)到固定收益證券部門,負責分期貸款抵押債券(MBS)。隨后由于業(yè)績十分突出,芬克被破例提升為第一波士頓歷史上最年輕的合伙人。當時他只有28歲。
1986年,芬克領導的債券部門在一樁高風險交易中孤注一擲,結果慘賠100萬美元。第一波士頓很快對他做出了解職的決定。為此,芬克痛心疾首,“我此前從來沒有想過要離開第一波士頓,但我不會原諒他們突然間對我的全盤否定,并忘記了我曾為他們帶來了多少收益。”瞬間,芬克從一個超級明星變成了一個被驅逐的賤民。
第一波士頓投下的烏云籠罩了芬克兩年。1988年4月,他和雷曼兄弟的前交易員拉爾夫?索斯特恩(Ralph Schlosstein)共同創(chuàng)辦了貝萊德。他們將公司最初的總部放在了自己的財務支持人百仕通集團(Blackstone Group)的辦公室里。百仕通授予了貝萊德500萬美元的信貸,作為回報,拿到了貝萊德40%的股權。那時候,貝萊德還羽翼未豐,它的使命簡單而晦澀: 幫助投資者理解它們所持債券組合中蘊含的風險。后來加入貝萊德并成為副董事長的蘇珊?瓦格納(Susan Wagner)說,“盡管在今天這一模型已經(jīng)被廣泛接受,但在1988年,人們會說,‘什么?債券也要風險管理?’他們的表情看上去就好像我們都瘋了!
到了1994年,貝萊德的管理資產(chǎn)已經(jīng)累積到200億美元。但隨著業(yè)務蒸蒸日上,貝萊德和百仕通之間的關系也變得日益緊張――芬克正在尋求貝萊德自身更大的獨立性,這最終導致百仕通將自己在貝萊德的股份以2.4億美元賣給了總部位于匹茲堡的PNC金融服務集團。
1995年,貝萊德打了一場名震業(yè)界的成名之役。它幫助通用電氣(GE)評估并處置了一筆價值100億美元的不良抵押貸款證券資產(chǎn)組合,為通用電氣避免了高達10億美元的投資損失。此役之后,貝萊德在業(yè)內(nèi)建立起了自己作為一個頂級資產(chǎn)管理公司的名聲。
阿拉丁神燈?
當然,芬克也沒忘記當年的慘痛教訓,多年來他已經(jīng)養(yǎng)成了極度警惕風險的個性。2000年,芬克認為更大的商業(yè)機遇已經(jīng)到來,他將自己的分析師團隊剝離出來,組建了貝萊德解決方案公司(BlackRock Solutions),并開發(fā)出一個被稱作“阿拉丁”(Aladdin)的風險管理系統(tǒng)。
于是在那個和其他華爾街交易中心看上去并無兩樣的辦公室里,擺滿了一排排的計算機,總數(shù)為5000部,這些電腦前面坐著的是800名“金融特種部隊”的成員,包括核物理學家、電子工程師、經(jīng)濟學家、數(shù)學家和會計師等等,他們與這些“超級電腦”一起24小時不間斷地分析著客戶投資組合里可能會受到的哪怕是最細微的影響。
“阿拉丁”系統(tǒng)可以用來分析股票、債券和其他金融衍生產(chǎn)品,這一系統(tǒng)在市場上的最大價值體現(xiàn)在其強大的對抵押貸款相關債券的分析能力上――這其實也就是1980年代芬克在第一波士頓時所從事的領域。
針對一個投資者的資產(chǎn)組合,該系統(tǒng)可以對每一筆抵押貸款債券進行分析,根據(jù)被抵押物業(yè)的地址、郵政編碼以及一系列的標準條件進行分類和組合?蛻艨梢郧宄乜吹剿睹恳还P證券中當前所蘊含的實際價值,當然,這是貝萊德給出的價值。更為強大的是,這個模型還能設置類似于2008年信貸危機、美元貶值、亞洲禽流感暴發(fā)等各種假想情景,并由此而預測出相關證券的價值走勢。很多人都認為,“阿拉丁” 這盞神燈才是貝萊德受到美國政府和全球金融機構追捧的主要原因。
貝萊德日益顯赫的地位,也讓它像高盛一樣開始頻頻招致各種攻擊。結構性金融問題專家珍妮?塔瓦克里(Janet Tavakoli)說,“只要你足夠大,你就構成了系統(tǒng)性風險,貝萊德已經(jīng)變得像房利美或房地美一樣,它的任何壞消息都牽扯著市場的神經(jīng)!
貝萊德的資產(chǎn)管理能力也在受到質(zhì)疑。過去3年里,貝萊德只有55%的固定收益資產(chǎn)達到了預期的收益目標。芝加哥的一位基金分析師埃里克?雅克布森(Eric Jacobson)說,“貝萊德的投資能力讓人不甚滿意,這至少說明了一件事情:你單有很棒的風險管理能力還遠遠不夠,你還需要高質(zhì)量的資金管理水平。”
芬克對華爾街一直有著自己的看法,這有時更像是一種報復。一位高盛的前任合伙人甚至說:“他恨高盛。”的確,目前他認為華爾街有著嚴重的道德危機,那些用來借貸的錢本應用來分給股民,而私底下,他更是聯(lián)合各方勢力,反擊各大銀行游說和扼殺政府新出臺的金融措施,而一旦他們得逞,芬克認為那將是一種罪惡。
憤怒之余,他說:“我并不喜歡胡亂指責,因為我覺得美國文化本身難逃其責。我們生活得如此滋潤,而整個系統(tǒng)充斥著過度的投機和舉債杠桿經(jīng)營。也許,我們應該重新認識風險,就像我在第一波士頓遇到的,我們都應該開始問為什么大家賺了這么多的錢!
芬克沒有華爾街同行大佬們的私人飛機,出行都以商務飛機代步,他堅持認為自己不具備擔當下任財長的能力,可朋友們卻說他一直渴望變得舉足輕重,當然遠不止作為金融危機中出色的救火隊員,而是作為一個獨立于華爾街腐朽金錢文化之外的巨人出現(xiàn),這也是他多年來扮演局內(nèi)和局外人雙重角色以來,面臨的最大考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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