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兒子大合唱比賽語言表達 多國語言大合唱
發(fā)布時間:2020-04-03 來源: 人生感悟 點擊:
五湖四海各國外語全然融入綿軟的滬語和鏗鏘的官話,成為這座國際化大都市的背景音 “來叫克姆(Come)去叫谷(Go),自家兄弟勃拉茶(Brother),爺叫潑茶(Father)娘賣茶(Mother),紅頭阿三開潑渡(Capital)!
19世紀中葉,葉澄衷還是黃浦江上的小艄公,因為給洋人主顧撿回遺失在船艙的公文包,最終被點化成上海灘第一代民族資本大亨,為了跟洋人做生意,他開口說起洋涇浜英語。
“在我想象中,那個時代的上海到處響起不同的語言!敝鼙鴪(zhí)導的紀錄電影《外灘佚事》中,夾雜著英、法、日等多國語言,“上海本身就是多元的,由各色各樣不同的人組成,世界上幾乎所有族裔的人群都來過上海,據(jù)說連毛利族都曾在上海生活過!
1843年上海開辟為通商口岸時,登記在案的外國人為26人。英(1845)、美(1848)、法(1849)租界相繼辟設(shè),隨后英美租界合并(1863),外國人來滬漸多,至1895年上海外僑已超過五千人;1899年,上海英美租界改稱上海國際公共租界,其后外國人數(shù)增加迅速,差不多每十年增加1萬,1931年外僑總?cè)藬?shù)超過六萬,此后幾年保持在六七萬之間;1937年之后,大批日本人涌來,上海外僑總數(shù)迅速膨脹,1942年達到高峰的150931人。
那些年代,形形色色的外僑,年復(fù)一年來上海生活、工作、開廠、經(jīng)商、辦學、傳教、出版報紙,跳舞、打獵、劃船、賽馬,當然還有走私、販毒、犯罪,他們有自己的俱樂部和活動圈子,華燈齊放的夜里,觥籌交錯,歌舞升平,各國鳥語嘔啞嘲哳,融入浦江汽笛和大自鳴鐘的交響聲浪中……外僑將世界各國的生活方式與風俗習慣帶到上海,使這里成了外國氣息最濃的中國城市,演繹著東西方交融的隱秘浪漫。
19世紀后期到20世紀30年代,“到上海淘金去”是許多西方青年的美好理想;今天,相似的故事繼續(xù)上演著,當世博會重新打開黃浦江兩岸狹長的“世界之門”,五湖四海各國外語全然融入綿軟的滬語和鏗鏘的官話,成為這座國際化大都市的背景音。
世博“丁力們”的上海灘
“游客們,請你們在中間排隊!
中國人一眼便知,面前的講解員是個“老外”,嘖嘖贊嘆起他的漢語流利。丁力不明白,這簡單的句子也能換得“你中文那么好”的強烈贊譽?偶爾,他會換個說法,“別隨波逐流,請在這兒排隊”。在游客一片“哇”聲中,他頗為自得。
今年7月,結(jié)束山東大學一年進修,丁力應(yīng)聘為世博園德國館講解員。來自秘魯?shù)乃?從幼兒園至大學,先后掌握了英語、葡萄牙語和德語,好奇于未曾謀面的華裔外公的祖國文化,2008年來中國學習中文,在“離上海兩小時路程”的浙江小城金華收獲了自己的中文名“丁力”,這是喜歡《上海灘》的中國朋友給的建議,貪圖筆畫方便,他欣然接受。他清楚地記得,為了度過金華無聊的周末,此前他已來過16次上海。在金華和濟南思鄉(xiāng)心切的他,身處上海卻從不想家,“因為(在上海)我什么都有,秘魯?shù)娘堭^有,秘魯人有,‘外國人’有。”
占地5.28平方公里,日均客流近40萬,最高峰達102萬,世博園堪比國外一座大城。154個大小場館,容納240個國家地區(qū)組織,每個館都是一個獨特的場域,漢語、英語、本國通用語在其間自如轉(zhuǎn)換,很多“丁力們”都打算在上海灘工作下去。
“(未來)肯定要在上海,我沒有任何想法去別的地方。特別是世博會之后,我們要摘世博會的成果。”意大利館翻譯官桑德羅熱愛上海的“快節(jié)奏”。
“你如果想真的做事情、找新的事情做,必須來上海。這里很有動力。玩兒、工作、吃、生活,你有任何習慣、任何生活方式,上海都能滿足你,給你任何方面的刺激。上海沒有任何發(fā)展限制,是目前亞洲最紅的不斷往上跑的城市。”說起上海的好,桑德羅滔滔不絕,意猶未盡,“現(xiàn)在不是世博會結(jié)束就全部結(jié)束了,對類似我這樣懂得怎么跟中國人溝通的人,才剛剛開始!
洋漂族之歌
晚上9點,客人漸漸多起來了,進門時,底樓鄰居大媽早已意會――儂尋三樓對哦?
這是昔日法租界一條普通的舊式里弄,30出頭的葡萄牙姑娘A相中了頂層附曬臺和閣樓的兩室戶,租住3年多,周末她常邀請朋友來家做客,除了三兩本地文藝青年,其余多為上!把笃濉,大家結(jié)識于某畫廊某話劇某音樂會,活動完畢,一番“會飲”,漸漸形成今日這個“波西米亞”式的小圈子。
紫色條紋窗簾散發(fā)著南歐家鄉(xiāng)的氣息,碟機里“二手玫瑰”在嘶吼,小小空間,英漢是主旋律,間或有葡、法、日詞匯在流竄,奏起一曲“洋漂族”之歌……這算是A在上海的Farewell了,很快她要去臺灣,只為聽一門戲劇課,“是有點瘋狂!彼┛┬ζ饋。
A熱愛東亞文化,尤其癡迷電影和戲劇,除了葡萄牙母語,她精通英、法、漢、西班牙等多國語言,溝通優(yōu)勢調(diào)配她活潑的性格,圈合起身邊小小的“聯(lián)合國”:男友Z是熱衷油畫的美籍華裔建筑師;日本小姐K在領(lǐng)館從事文教推廣;巴西舞蹈家C的德國太太N任職于滬上某設(shè)計公司,每過若干月,C出沒于一些畫廊空間,演出自己頗具禪味的作品;來自美國的音效工程師T曾長居柏林,4年前在上海認識了現(xiàn)在的中國夫人W――“下河迷倉”,一位80后獨立舞者;辭去出版社編輯職務(wù)的Q與日本嬌妻S共同摸索著自由撰稿人的理想生活;此外,還有從領(lǐng)館跳轉(zhuǎn)至商學院的西班牙姑娘、路經(jīng)上海的臺灣設(shè)計師夫婦,以及A的幾位老鄉(xiāng)……客人們帶來了重陽糕點、日本壽司、葡式蛋撻、德國甜品,以及被外國人喚作“四川色拉”的辣味什錦菜……杯中裝的是Sangria,一種以紅葡萄酒兌檸檬水、調(diào)入碎切水果的西班牙飲料,深紅底色,映出這座不夜城的激情。
盡管爵士還不算大眾,但多少和這座城市有些淵源,“就像上世紀30年代那些上海老歌,雖然是流行歌曲,但有不少爵士樂元素!泵绹鴺肥諱ike用中文介紹道。大學修完音樂和比較文學,他背著心愛的大貝司來到上海,每周兩三個夜晚,他在幾間酒吧演出至凌晨,今年爵士音樂節(jié)期間,他還在“百樂門”和世界第一小號手Roy Hargrove合作了一把,“爵士樂手在美國目前很難找到工作,上海的氛圍很不錯,我在這里有發(fā)展空間。就像我一個巴西朋友在歌里寫的,這里是個大港口!
那些不懂漢語的定居者
32歲的羅天瑞是美籍菲律賓裔,長期從事錄音工作,原先定居紐約的他,“9?11”之后離開美國,與中國妻子選擇了上海。
去年7月,羅天瑞辭去工作成為自由人,邀請一些上海年輕人用滬語講述成長地的故事,將這些“聲音漫步之旅”匯成《Growing up with Shanghai》上傳網(wǎng)絡(luò),引起頗多反響!八麄兩80年代和90年代,見證了上?焖俚默F(xiàn)代化進程,這些錄音材料不僅記載了他們對成長之地的親切回憶,還再現(xiàn)了過去30年里上海的進步與發(fā)展,除了人物對話,我們還可以聽到上海當前的各種背景聲音!
盡管聽不懂被訪者的上海方言,羅天瑞卻樂在其中。“上海話不像粵語那么急促、咔嚓咔嚓的,也比普通話有更多波紋,普通話像一條河的話,它更像一條小溪!
據(jù)上海市外國人就業(yè)中心主任孫漢德介紹,目前已有七萬兩千多名外國就業(yè)者在上海登記,盡管他們中的大多數(shù)還不會漢語。
來自德國的E女士是一位虔誠的基督徒,她相信一切都是上帝的安排,“多年前,我在上海沒有一個朋友,但我聽到上帝的召喚,神讓我來到這座城市,后來我在教堂遇到了我的先生,兩年后我們結(jié)婚并有了孩子,在此居住至今!
這座城市與基督教情感甚篤,外國人最早來上海,可以追溯到明代的傳教活動――1608年,意大利傳教士郭居靜受徐光啟邀請來上海并建立教堂,從此,教堂的鐘聲和贊美詩也成了這座城市的音素。
如今,每周日下午衡山路國際禮拜堂外籍場,人們聽到的是六十多國人士齊聲高唱“哈利路亞。”
(實習記者陳竹沁對本文亦有貢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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