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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帆:中國暴富階層的“原罪”及其出路

發(fā)布時間:2020-06-03 來源: 人生感悟 點擊:

  

  再次發(fā)表我2003年在某大學的《原罪》稿 

  2007.1.3.  

  

  我們改革開放是遵循小平說的,不爭論。不爭論本來對于右派有利,對于暴富階層有利,他們可以靜悄悄地發(fā)大財;
也對于“改革開放主流派”有利,而對于揭露和批評他們的“非主流”不利。

  但極個別思想家特別有天才,總想為暴富階層做公開代言人。發(fā)了大財?shù)娜,絕大部分非常“低調”,也有極個別的人不安心,想為自己“正名”。于是他們在2002年十六大前后,2003年兩會前后,在法律上想使私有財產(chǎn)“神圣”不可侵犯,在理論上借用基督教的概念,說中國暴富階層有“原罪”,要求國家在最高領導人換屆的時候,仿效歷史上“大赦天下”,正式予以赦免。

始作俑者是北京房地產(chǎn)大腕馮倫,中央黨校教師出身。正式提出者則是但是已經(jīng)被中央電視臺評為“改革風云人物”的張維迎。經(jīng)過媒體炒作,很快形成了社會輿論,許多人參與了討論。我也做了長篇發(fā)言,發(fā)表在網(wǎng)上。

  “原罪論”當時沒有取得共識。

不僅左派和群眾輿論反對,自由派也不支持。全國工商聯(lián)開過一次會,北大法律教授說,原罪之說不科學,如果說有原罪,那么只能贖罪,不能赦免。茅予軾先生也發(fā)言,說不要再提原罪了,好象民營企業(yè)家里面沒有好人似的。

  2006年底,有記者來采訪我,說政府抓了幾個人,包括中國首富,于是“原罪論”又盛。影響到中央。重慶市委書記和國家統(tǒng)戰(zhàn)部長都出來安撫,說是要最大限度地寬容歷史上的不規(guī)范問題。

工商聯(lián)更加積極,光彩事業(yè)的論壇有600個民營企業(yè)家參加,胡德平主席幾次講話,說民營企業(yè)家沒有原罪,以前的不規(guī)范行為是迫不得已,迫于潛規(guī)則。說反對民營企業(yè)家就是否定改革開放等。

  這樣的命題從來不是我們“非主流”提出來的,我們的意思也是不要炒作,依靠中國智慧,通過一個歷史時期逐步解決。但如果有人一再提出,我不得不再次回應。先把2003年的稿子修改以后刊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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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國暴富階層的“原罪”及其出路

  

  這幾年,新自由主義在中國達成共識,發(fā)展為中國特色的“極右思潮”,張五常和張維迎是代表人物,2003年初張五常因為在美國偷稅漏稅被判罪以后身敗名裂,張維迎就成為“中國改革的頭號旗手”。中國一部分特別有名的民營企業(yè)家,組成了“領袖年會”。請張維迎去說,你們下面這些聽課的企業(yè)家資產(chǎn)都是上億的了,中國這個民營資本啊,是暴富階層,有原罪,你們怎么發(fā)的財?大家懺悔懺悔吧。有人上來說,“那你就審我吧(這純粹是逗著玩,典型的金融資本風格),張維迎你就是我們的神父,我們向你懺悔!

  然后上來幾個人,這個說我走了私,那個說我賣過假貨,反正我們或多或少都不太干凈,行行行,我們承認了。承認了怎么樣?你是神父,我們懺悔不就完了嗎?懺悔完了,以后我們就沒罪了啊。

  后來這事被這些人廣泛傳播、炒作,比如我去湖南,大家都在傳這件事,傳到全國企業(yè)界和學術教育界。實際就是在我們黨開十六大前后,由張維迎為代表,提出一個“原罪論”,就是說,看你共產(chǎn)黨怎么處理我們這些人? 2002年抓了劉曉慶,有錢人一看,下一個階段就是要跟有錢人征稅啦, 有人這樣會影響投資安全。張維迎就說咱們大赦吧,新的領導人上臺,學一學古代新皇帝上臺大赦天下,咱們也大赦一回。

二十世紀什么貪污的、偷稅的、漏稅的,懺悔一下就算了,赦他們無罪,以后再也不許貪污了。從二十一世紀以后大家就按章納稅,也不要再行賄、受賄,不要再腐敗。

  這個問題可不是左派提出來,也不是政府就真想整有錢人,這些暴富階層的個別代表人物,自己覺得應該在中共十六大前后,在修改憲法前后表示一下自己的意見。

  法學界則有人提出修憲,憲法十二條說公有財產(chǎn)神圣不可侵犯,他們說那私有財產(chǎn)也應該寫上神圣不可侵犯,公私對等。他們利用修改憲法的時機,想把私有財產(chǎn)神圣不可侵犯寫入憲法,以求和公有財產(chǎn)平等。后來遭到很多學者的反對,因為全世界各國沒有一個國家憲法里面有“私有財產(chǎn)神圣不可侵犯”這個條款,“神圣”二字是不能寫的,因為寫“神圣”二字意味著不許追查來源,他們意思就是你別管我錢怎么來的,反正偷、騙、搶來的錢,修改憲法后就不能再追查。

  我認為,“公有財產(chǎn)神圣不可侵犯”,那是有道理的,因為它是共產(chǎn)黨領導打天下打出來的,以國家的名義沒收官僚買辦資本,成為最初的國有資本,這是革命合法性,是國家合法性所在。除非你徹底否定中國革命,和中華人民共和國,你就不能否定國有和集體財產(chǎn)的來源的正當性及其合法性。

  改革25年以來,出現(xiàn)暴富階層,一部分財產(chǎn)來源不明,或者使用了非法手段,或者利用了法律的空隙。正因為如此,早晚要出現(xiàn)合法性的討論。結果是私有財產(chǎn)不能“神圣”,同時把公有財產(chǎn)的“神圣”也去掉了。公私對等,我沒意見。有沒有意見也沒用,人家上面開會也不請我們?nèi),請的多是自由派人士,主張公私財產(chǎn)一體化保護。弄了半天,“神圣”二字是都沒寫,“神圣”二字寫了就沒辦法追查了。

  為了討論這個問題,我先把中國暴富階層的財產(chǎn)來源和它的性質做一個報告,之后再把新自由主義的背景做一個報告,再之后提出我解決這個問題的辦法。

  先說第一個問題,中國暴富階層是不是中國改革開放的必然產(chǎn)物?或者說算不算中國改革開放的成果?現(xiàn)在的財產(chǎn)分布情況我們大家都不知道。但是,反映收入分配基尼系數(shù)已到46%,遠遠超過發(fā)達國家,資產(chǎn)占有情況,如果加上外逃部分(不少于1000億美圓,可能更多)。小平在改革初期說讓小部分人先富起來,再帶動大多數(shù)人共同富裕。已經(jīng)完成頭一半。但出現(xiàn)了兩個問題。一個是這少數(shù)人確實以驚人的速度富起來了,但在手段上,一部分人沒有遵循小平說是通過“正當經(jīng)營和合法勞動”,實際上發(fā)展這么快,肯定是一種資本原始積累性質,除了極少數(shù)科技發(fā)明的人以外,多數(shù)肯定離不開“偷騙搶”和權力關系。手段不正當不符合小平意思。

  第二,少數(shù)人先富也不可能自動帶動大多數(shù)人共同富裕,這一點我早就看出來了,但是許多人看不出來(笑)還想跟著他跑呢,說大款富了,我也跟著他跑,去給他開開汽車,搞搞按摩,是不是我也能跟著富起來?但少數(shù)人的奢侈需求拉動不了中國大多數(shù)人,也就這么多了。我們來看看大多數(shù)人富起來了么?中產(chǎn)階級形成了么?沒多大可能性。國際上早已經(jīng)認同了,只不過是中國經(jīng)濟學主流派在騙大家。搞烏有之鄉(xiāng)這樣一個書店確實是有意義的,提出真實世界書目,教大家看一些真實的書,你們現(xiàn)在學的教材,以及許多經(jīng)濟學家講的東西,都是騙大家的。欺騙之一,就是少數(shù)人先富能拉動總需求,然后帶動大多數(shù)人富起來。兩極分化如果不采用我們建議進行調整,還會繼續(xù)分化下去。沒有什么市場經(jīng)濟自動發(fā)展,讓一部分先富,滿足了他的需求,通過給他服務,就會形成龐大的中產(chǎn)階層,這是新自由主義編出來的一套騙人的東西。之二,就是說,富人邊際投資傾向高,這沒有錯,問題在于,投資過剩,中國人沒有購買力,就是兩極分化造成的。

  我們先估計一下,這個暴富階層現(xiàn)在掌握了多少財富。按照社會平等的經(jīng)濟系數(shù),超過0.3這個國家就是不平等的,到0.4那就是極不平等了,現(xiàn)在我們已經(jīng)到了0.46,如算灰色收入,有的學者估計,可能還要再加十個百分點,即中國現(xiàn)在反映社會收入差距的基尼系數(shù)至少在0.5以上。反正是現(xiàn)在內(nèi)需起不來了,農(nóng)民買不起城里的東西。從學生家庭情況就可以看出來,情況極其惡劣。不知道你們學校怎么樣,我到四川去,四川尤其明顯,學校公開給富有家庭的孩子蓋招待所,反正學校也窮,學校也顧不得臉面了,說學生平什么等,你們老子不平等,你們也平等不了,學校就公開表現(xiàn)出來。一邊是窮學生,住學生宿舍六人一間,十人一間,特擠。到那一邊我一看,豪宅,我去了都住不了那么好的房子,這是有錢人家的孩子,就住這個。你在大學里邊就搞這套,像話嗎?這些都是新自由主義者搞的,一幫混蛋。但它也是事實,學校為了創(chuàng)收,就從有錢人家的孩子住宿上創(chuàng)收。不平等到什么程度!這東西還不讓說,說了就是反對改革開放?就從不讓說這點也反映中國是極不平等的。只要這么下去,中西部就不可能發(fā)展,有錢人往沿海地區(qū)在集中,這勢頭非大調整不可改變,小調整沒有用。(鼓掌)

  為什么到這么嚴重的程度?左派右派都有不同的解釋,兩派都有片面性。左派說你這是由于改革開放引進了資本主義范疇,一系列資本的范疇,勞動力成資本,一切是資本主義的罪惡。按照他們最極端的思路,是再來一次文化大革命或者四清,把國門一封,搞工作組,從二十五年前開始查,誰下海了,追出來,用搞群眾運動的辦法,徹底來一回,沒收他們的財產(chǎn)。因為有原罪嘛,生出來就有罪,幾乎都跑不了――我估計趙忠祥可能跑的了,可能也就這幾個人沒罪――趙忠祥也買豪宅了,一查,說你交稅了沒有,交了就拉倒。其他人我看,怎么也能查點毛病出來。確有原罪,開始第一筆錢不正當,貸款沒有財產(chǎn)擔保,注冊沒有資金。

一般是依靠單位和權力部門擔保的。所以按照左派的說法,從二十五年前開始揪,基本就揪的差不多了。

  按照右派的說法呢,一切都是權力腐敗造成的,資本是革命的力量啊,資本就是瓦解權力的。所有壞事都是權力造成的。要繼續(xù)通過國際化讓外資引入進來,通過資本力量瓦解權力,這才是改革開放。

  在右派眼里,中國暴富階層是改革開放的正面成果,他們自認為共產(chǎn)黨有人提出“三個代表”就是要代表他們。關于不光彩的起家史,需要理論家辯護,說誰起家是光彩的?你要往前追,全是不光彩,馬克思不是說了嗎,原始積累就是靠暴力,天經(jīng)地義。我就殘暴了,就不公平了,怎么著吧,這是歷史發(fā)展規(guī)律。共產(chǎn)黨執(zhí)政也逃脫不了歷史規(guī)律,最后還不是一小撮人利用權力發(fā)財了么。想發(fā)展就得認,不認就是違反歷史發(fā)展規(guī)律。右派說的也有一定道理。馬克思也承認歷史上原始積累的基本作用,但馬克思也批判它的不合理不公平。新自由主義歪曲馬克思,說理應如此,完全沒有批判。販賣黑奴又怎么樣,非洲死一億人又怎么樣呢,說明你是劣等民族,誰讓你打不過人家。拉美那邊還滅絕了一億呢,你們知道是用什么辦法嗎?這次SARS應該知道了吧,就是用傳染病。當時歐洲鬧傳染病鬧的很多,流行天花,從小就得天花,也很殘酷,死了十分之一的小孩,沒死就有免疫力。歐洲那些流氓,活不下去的那些人,就跑到拉美,把得過天花的人的毯子送給印第安人,印第安人沒有免疫力,很快就滅絕了。傳染病毒,拿槍打不死那么多人,成本太高,按照我們學的科斯收益成本理論,殺一億人至少要一億顆子彈,打一槍還有打不著的時候,那也挺費錢的。(笑)

  人家不用這個,就是交朋友,我有天花免疫力,你沒有,這個褥子有天花病毒,回去一傳染,全死。歷史上細菌武器是最厲害的。民族之間確實這么殘酷,也不單獨是西方人壞,種族之間可不就這樣嗎?成吉思汗打歐洲,城堡打不下來,把鼠疫人尸體用云梯甩到歐洲城堡里。估計蒙古人從小就生活在草原上,老鼠比較多,他們有免疫力了。(笑)

  歐洲這邊沒免疫力,就因為鼠疫,歐洲死了三分之一人口。原始積累就這么殘酷,你要承認這個東西,這么比起來,中國暴富階層還不算太殘酷,不就是貸款不還, 偷稅漏稅,偷點國家資產(chǎn)嗎?反正國家財產(chǎn)也沒人管,偷就偷了吧。右派有自己的道理,就這樣了,哪有那么公平的事?

  中國經(jīng)濟學家大肆宣傳的制度學派,被少數(shù)新自由主義者歪曲成為弱肉強食理論:他們說,我現(xiàn)在欺負你是因為我有能力欺負你,所以我欺負你就是天經(jīng)地義的。誰替被欺負者說話就是反對歷史進步。

  左派、右派都有片面性。我不是左派,因為我對計劃經(jīng)濟體制有批判,計劃經(jīng)濟體制造就了一個無所不包的權力。傳統(tǒng)社會主義理論確有欠缺,他們說的是收歸國有,收歸國有之后呢,所有權是國有,但實際上控制權是誰?前天晚上我還和一個老左派辯論,我說你們別以為是忠實的馬克思主義信徒,就維我獨尊,你們是教條主義,對計劃經(jīng)濟原有體制沒有反思,在中國工業(yè)化中確實起了進步作用,但人民直接掌握生產(chǎn)資料、直接當家作主缺乏操作性。人民太多,總得選出一個代表來,但誰來代表人民呢,就是這個問題。在西方是代議制選舉,按照多數(shù)票。多數(shù)票也有問題,我不認識你怎么選你?誰有錢有名就特別容易選上,因為有錢的人在選舉中總占優(yōu)勢,他可以買通記者,贊助報紙、電視臺,讓大家都知道他。其他人不知道。

  西方代議制也有合法性,畢竟大多數(shù)人認可。中華人民共和國是打仗打出來的,為什么能代表人民,因為打仗打贏了,有合法性,也能代表人民。(點擊此處閱讀下一頁)

  我為什么當頭兒,因為我們這伙人打仗,把你們打敗了,也有道理。還有一種宗教合法性,比如說西藏,有一套宗教規(guī)律,大喇嘛集團說了算,大家也認。你覺得沒道理,人家覺得有道理,人家信這個,信就有道理,這也叫合法性。什么叫合法性。烤褪谴蠹艺J可你當頭兒。說皇帝死了,他三歲的兒子當頭兒,也能行嗎?那當然了,這天下都是他領導打的,他兒子三歲就坐在這兒,你不服氣?你不服氣你們得互相斗,還得打內(nèi)戰(zhàn),國家就亂了。干脆省了,嫡系兒子孫子繼承,叫家天下,傳多少代,這個繼承成本比較低(笑)。

  比如有五個大功臣,當宰相副宰相,輔助三歲孩子當皇帝也有他的道理,反正在當時大家都接受了,能保持穩(wěn)定和平就行。

  現(xiàn)代世界,民主共和是主流,不能搞帝制家天下。沒有仗可打,就只能民主選舉。我跟左派不一樣,他們特別強調國有制第一,國有企業(yè)至上,我說是國家利益第一,國家戰(zhàn)略產(chǎn)業(yè)至上。

  國有制有制度欠缺,人民無法直接管理國家,只能把它委托給干部,所以不能太多。在計劃經(jīng)濟下,大量國有企業(yè)都是通過行政體系來控制的,那是干部集團而不是個體干部,F(xiàn)在干部個人權力很大,成了個人意志。

在計劃經(jīng)濟時期,干部權力很小。我在工廠八年,我是廠長助理,廠長真是一點權力沒有,沒有權力開除工人,沒有權力扣獎金,那時也沒有獎金。廠長沒啥權力,只能帶頭干活,還要整天巴結工人,特別是那些有技術的。工人不干活他一點辦法沒有。廠長權力小還體現(xiàn)在沒有財權,一個工廠要買個鉗子是可以的,但不能超過一百塊錢。如果機器上壞了一個螺絲,哪怕這個螺絲釘只有十塊錢,廠長都沒有資格買,機器就停下來,這屬于固定資產(chǎn)大修理,要報計劃到主管部門計委批準,過一年計劃下來,說你可以修機器了,才能修。你說廠長有啥權力?在計劃經(jīng)濟下,干部是以集團形式存在的。人民幾次委托,把自己名義上的所有權委托給全國人民代表大會,人大委托給國務院,國務院委托給行政系統(tǒng),分四級管理,中央一級,省一級,市一級,縣一級。國家通過干部系統(tǒng)不僅控制國有企業(yè),而且控制大部分集體企業(yè),城里邊有大集體,小集體,估計老師沒講過這個,都是西方那一套XYZ,你們不知道中國怎么回事。

  中國還有農(nóng)村,國家通過人民公社控制農(nóng)民,名義上說地是集體的,實際上是國家控制,農(nóng)民有啥自主權?生產(chǎn)隊長能管啥?就是敲鐘讓大家上工。農(nóng)民自己沒有任何權利和自由,糧食賣多少錢,農(nóng)藥化肥多少錢,都是國家定的。自留地也受限制,雞不能太多,雞蛋可以自己吃,拿出去賣就是“資本主義尾巴”。

  管到這種程度,名義上是集體所有制,實際上是國家通過人民公社,政社合一,全部要管。所以不要美化和丑化計劃經(jīng)濟,我們說計劃經(jīng)濟在當時能夠集中資源完成國家原始積累。

有些事管得過嚴了。比如兩種身份制度,農(nóng)民要飯都不許出來。使得一部分非常聰明的農(nóng)民子弟,在改革以來上了大學以后,持堅決打破鐵飯碗的極右立場,他們說工人是計劃經(jīng)濟下的特權階層。這是中國極右思潮的來源之一。他們從小受到了兩種身份制度的歧視,心理受到了傷害,他們就是恨城里人。

  資本原始積累是客觀歷史階段,誰也繞不過去,后進國家要加快社會發(fā)展,從農(nóng)業(yè)國變成工業(yè)國,都使用國家積累方式。計劃經(jīng)濟三十年,積累民間財富,用計劃控制消費,把財富用到了重工業(yè)和軍事工業(yè)。有幾次失誤,大躍進一次,三線一次,文革一次,損失巨大。但成就是主要的,建立了一套完整的重工業(yè)體系。

是新自由主義經(jīng)濟學家完全否定計劃經(jīng)濟,說趕超戰(zhàn)略根本就不該搞。

中國沒有原子彈那還行啊?有功有過,功大于過。包括中國三代人付出重大犧牲,犧牲自由,犧牲消費,犧牲個人發(fā)展,都為國家積累。積累的錢由于計劃經(jīng)濟決策失誤造成浪費,但個人貪污比較少。

  計劃經(jīng)濟留下一個權力架構,1978年大家要改革開放是正常的。那時我26歲,在工廠里面,大家確實感覺這套東西不行了,理想主義太強,你不可能改變?nèi)诵,想超階段超不了。這么一個架構沒有個人自由,也沒有社會,全部融進行政權力體系里邊去。

毛主席也看到計劃經(jīng)濟難以避免官僚化,所以才想搞文化革命,只可惜失敗了。

  中國改革的起點就是這么一個情況,國家科技力量相當強,與世界科技實力相差不遠,原子彈之后就有氫彈,洲際導彈,運十飛機只比歐洲差三年,接近于美國波音707水平,中國人自己造的。改革開放這二十五年中國重大科技突破少,美國倒是在新經(jīng)濟方面大幅度發(fā)展了,那中國的科技水平與國際間的差距比25年前是大大地拉開了。

  計劃經(jīng)濟屬于人民做出犧牲,國家強大了,改革開放25年是國家財富向民間轉移。全國老百姓都得到好處,但是太不均衡。1995年以前應該基本肯定,不能否定歷史。右派否定計劃經(jīng)濟,左派否定改革開放,都不對。

  中國從農(nóng)業(yè)國到工業(yè)國用了三十年的時間,在歷史上是站的住的。在這個期間首先對外戰(zhàn)爭我們連續(xù)贏了,我從來不認為經(jīng)濟增長是硬任務,發(fā)展是硬任務,首先體現(xiàn)在打仗上,打仗才是硬任務、才是硬指標呢(鼓掌)

  中國歷史上本來是超級大國。介紹你們買書,有一本《白銀時代》,《全球化陷阱》,德國人寫的,它告訴我們歷史上中國是超級大國,后來怎么衰落下來的,不就是打仗打敗了么。1840年敗了之后就連著敗,一仗也沒贏過,就張之洞打贏了一小仗,收編黑旗軍跟法國打了一仗。李鴻章使壞,打贏了還跟人和談。后來沒打過什么勝仗,直到1945年抗日戰(zhàn)爭才贏了。問題是,那仗在中國本土上打,讓日本人打到這邊來了,你打了14年我們是贏了,但讓人家破壞的差不多了。以后打仗不能在自己領土上打,得把仗打出去,這才算贏(熱烈鼓掌)

  否則贏了也不算贏,把人都殺光了,把房子都毀了。要從這角度看,經(jīng)濟學那套東西,利益最大化?“假設”個人利益最大化是可以的,實際上沒有這種個人,真正的“理性人”是資本。是資本利益最大化。

  從強國角度,就是看誰打仗打贏了,打贏了以后經(jīng)濟就能發(fā)展,打仗打不贏,你經(jīng)濟怎么發(fā)展?從大國角度,毛澤東在建國初期出兵控制西藏。西藏事實獨立四十年了,你們知道嗎?在歷史上是中央派代表,大約有二三十人駐在西藏。有個使節(jié)在那兒,也不會說藏話,名義上西藏臣服。到清朝腐敗了,官員不去,中央派到西藏去了四十多個人,大部分走到一半就回來了――我估計是吃的,就跟現(xiàn)在似的,吃胖了又減肥――上不去(笑)

  那時候也沒有飛機,走到一半說我不行了,心臟病、血壓高什么的,喘不過氣就跑回來了(笑),實際在西藏那兒駐了沒有三個半人兒。達賴喇嘛如果和中央有矛盾,就流亡印度,到中央政府衰落,就勾結英國人、俄國人,在印度支持下回來驅逐中央代表。歷史上有過幾次,都這樣。乾隆年間就鬧過這么一回,出了兩個宗教領袖。那時尼泊爾強大,尼泊爾國王就占領西藏。乾隆出一支軍隊到緬甸,繞過喜馬拉雅山這邊,打過去,把尼泊爾滅掉,把西藏控制了。

  辛亥革命以后中國分裂,達賴驅逐中央政府駐藏代表,從1911年到1951年,中央政府在西藏沒有名義代表,那就相當于獨立了,實際是英俄勢力控制西藏。毛澤東當時干的對,解放軍馬不停蹄前往西藏,從四川沒兩三個月就過去了,昌都一戰(zhàn)全殲藏軍。把西藏人打服了,五十年就沒鬧事一神論的宗教認打仗。他們一敗,就認為毛澤東是神仙,這神仙大,他們認為毛澤東是高層次的神仙,達賴是下一層次的神仙(大笑)

  他們就認毛澤東,這是造神。在漢族是不太信這個的,漢族真是比較有理性,信天不信神,知識分子講天道,道統(tǒng)第一,法統(tǒng)第二,血統(tǒng)第三。

皇帝是天子,但天道比他厲害。漢人實際上信奉某種原則,信抽象理念這么一個民族;实坌惺卤仨毞咸斓,不符合天道就可以造反,換一個血統(tǒng)。漢族是是理性民族,用不著學什么西方經(jīng)濟學,本來就是理性的(笑)

  血統(tǒng)王朝只低層次的,王朝不好,老百姓可以推翻你,再搞一個王朝,也符合我們道統(tǒng),天道就是愛老百姓,所以中華民族能存活這么多年,那不是以“封建”二字以鄙之的。

  左傾右傾的歷史觀都是庸俗唯物主義,以中國文化的封建性否定民族性。其實中國文化為什么近代被自己的先進分子否定,就是打仗打敗。打仗是硬任務(鼓掌)

  西方文化程度比我們差的多,GDP也比我們低的多(笑),就是因為窮瘋了,才侵略我們的,他有錢還侵略我們干嗎。人家打贏了,你什么話也別說,只能老老實實地聽人家的理論,包括教授教材都是人家的路子,歷史是人家編的。這也說明打仗是第一硬任務,要說打仗打贏了還真得說毛澤東時期。占了西藏,尼赫魯在印度也是剛獨立,聽了之后捶胸頓足,說毛澤東太快了,沒想到。你說西藏是誰的呀,誰派兵占了就是誰的,誰進度快就是誰的了。毛澤東從抗美援朝一仗,到越南一仗,到印度一仗,到珍寶島一仗,哪次打敗了呀?哪次是在我們國土里邊打的呀?都是打到邊境上(鼓掌)

  其實大國思維都是一樣的,大國領袖有本事把仗打到外邊去,是侵略嗎?我們不是侵略,是保家衛(wèi)國,唇亡齒寒(笑)真正強國之道,打仗是硬任務,這是我悟出來的。新自由主義胡說,比什么GDP? 我在《解放軍報》發(fā)表了一篇文章,說中日甲午戰(zhàn)爭其實是GDP小的窮國打敗GDP高的富國,一般都是這個規(guī)律。一個少將看見了,說從來沒聽過這類話。這點歷史都不知道,你看看誤導到什么程度。甲午戰(zhàn)爭的時候,誰的國民生產(chǎn)總值高啊?他讓我找根據(jù),我說不用找根據(jù),當時日本叫琉球群島,他有啥東西。ㄐΓ。我們這邊有錢了,蓋圓明園頤和園,沒錢能蓋起來么?只不過有錢不往軍事上用,人家把全部財富用來造炮。當然是中國有錢,沒錢怎么能賠款呢?賠那么多不也賠了么?還是有錢,但不搞國防,搞什么國家大劇院?(鼓掌)

  計劃經(jīng)濟完成重要歷史任務,但留下官僚社會是事實。這個問題毛澤東強烈地意識到了,老想人民當家作主,最后通過文革形式打掉官僚階層,實際上群眾分裂了,1966,1967年搞兩年,一亂,他就收回來了。后幾年就是極左的官僚階層。但官僚階層腐敗不大,因為每個人權力小,全部權力集中一人手里。有腐敗的但管的嚴,三天兩頭搞運動。1962年許多單位會計貪污,逼得中央搞四清,劉少奇派工作組扎根串聯(lián),用了解放前地下工作的辦法(笑)。

  計劃經(jīng)濟只要完成原始積累以后,就沒有存在的合理性。你不能歸咎于美國陰謀,資本最壞,好象計劃經(jīng)濟自己沒有毛病,確實有歷史局限性,只能在一個歷史時期起積極作用。到歷史轉換的時候,不知道主動轉換,讓人家用其他辦法徹底否定,實際不應徹底否定。但是由于自己不知道糾錯,最后只能被人家徹底否定。

  我發(fā)現(xiàn)誰上來都帶壟斷性,都不講理。(笑)

  中國改革起點是一個官僚社會,在法律所有權上不掌握生產(chǎn)資料,實際上控制生產(chǎn)資料。一搞改革開放,放權讓利,掌權階層就會把國有資產(chǎn)利用權力一一步弄到自己手里。也不是不正常,可以理解,不是說誰特壞,是說制度有這種趨勢。

加上文化革命太左,得罪了上層知識分子和干部,他們把計劃經(jīng)濟和毛澤東徹底否定之后就對市場經(jīng)濟無限度贊揚和美化,對美國一套無批判接受,造成腐敗加劇的趨勢,中國就產(chǎn)生了這么一個暴富階層。

  我認為兩方面都有責任,權力有責任,資本也有責任,我在1998年一篇重要文章,叫《權力資本化》。在《中國改革報》五千字,何清漣寫了一本《現(xiàn)代化陷阱》,是二十萬字,他是描述,我是邏輯。上邊馬上封殺,說厲害,因為我是邏輯不是描述。你怎么描述怎么罵,他也無所謂,反正你愛怎么罵怎么罵,好官我自為之。我從理論上把他說了,由于改革起點是權力,市場化第一步一定是權力轉化,中國改革過程實際上是權力資本化過程。這一句話上邊不能容忍,整了我好幾年。

  美國人炒作何清漣,說他是中國社會的良心,為什么不炒作我?(笑) 因為我是愛國主義者,文章寫得再好也沒用。人家要看立場。

  革命和改革都是利益再分配,革命是徹底再分配,改革是部分再分配,漸進改革是更慢的隱蔽再分配。漸進改革的特點是利益分配的隱蔽性,這是我的理論創(chuàng)造,其他人沒說到這地步。他們說什么存量增量、先體制后制外。其實漸進改革最根本就是利益轉移隱蔽性,利益轉移是共性,隱蔽性是漸進改革的特點,不公開說。有權力的人把國有資產(chǎn)一一步轉移到自己手里,有一定必然性。

  我沒有說他不好,也沒說他好,我是揭露和實證(鼓掌)

  計劃經(jīng)濟下所有資源在官僚手里,改革以來沒有制約,當然一步步轉移到他手里。他沒違法,也不合法,通過灰色經(jīng)濟一點一點地弄手里去了。這二十五年基本是這過程,這是一種利益轉移的隱蔽性。

  我1998年算了一個數(shù),(點擊此處閱讀下一頁)

  權力資本化第一步是農(nóng)業(yè)資本,分地過程,鄧英陶書里寫,全國有十六億農(nóng)村集體資產(chǎn)落入生產(chǎn)大隊和公社干部手里。在當時社會上沒反映,因為基本上分地是公平的,沒跟農(nóng)民要錢吧,等于白給了,農(nóng)民欠了好多隊里的帳也不還了,這是第一次。

  第二步大家有意見,城市改革發(fā)展了商業(yè)資本,回扣提成,特別是外貿(mào),外貿(mào)最腐敗,干部子弟搞許可證,跑到深圳去辦公司。這個許可證應該算是商業(yè)資本,把每年商業(yè)總額和外貿(mào)總額一算乘以10%(假設這些人在里邊扣了10%),就可以算出來。

  1988年發(fā)展成生產(chǎn)資本。僅僅國家物價局重工司管理的主要生產(chǎn)資料,每年正式價差700億,10%回扣是70億。還有地方政府雙軌價差。是權力資本演變成生產(chǎn)資本。

  中國理想化的社會思潮不能夠容忍,1989年是什么結果你們也清楚。這是權力資本到生產(chǎn)資本階段,受到理想主義社會思潮的批判,也有一定合理性,資本發(fā)展在中國還沒有完成。1949年時我們是農(nóng)業(yè)國,農(nóng)業(yè)占90%,工業(yè)占10%,那時工業(yè)就是火柴盒,造筷子、造碗的,燒個瓷杯什么的,全算工業(yè),加一塊,產(chǎn)值是10%。通過原始積累30年,最后就有原子彈出來了。1978年已不能再積累,工業(yè)居然占70%,主要是重工業(yè),積累太過,老百姓窮的不能再窮。只能富民這也是正確的。富民第一步就是把地給農(nóng)民,第二步就是在城里改革,給老百姓帶來好處。

  權力資本化這個過程很殘酷。以中央政府為主體進行國家資本原始積累是合理的,加速從農(nóng)業(yè)國向工業(yè)國演變,由此成為核大國、軍事大國,這是正確的。

  在改革開放以后出現(xiàn)了私人原始資本積累,而且直接否定國家原始積累的成果,想把國家資本在私人手里再積累一回, 這是一個新的理論問題,可惜上邊不讓研究,理論上不承認,法律上不正視,實際上出現(xiàn)法律政策真空,任憑權力資本化盲目發(fā)展。

  右派說國家原始積累是錯誤的,國家不能經(jīng)營。改革開放還得有一次私人積累,就是得把國家東西弄到私人手里,當然主要是通過權力資本化的途徑。他們說,歷史上應該有這個階段,雖然不公平、不合理,但這是“不以人的意志為轉移的歷史階段”。

  我也沒有從根本上否定它,我只不過說了點實話。

我沒說不好啊,但政府不讓說,認為我揭露實質問題。我是實證,樊剛說經(jīng)濟學家不能有道德,只能說實證。我才是真正實證的。我只不過說權力變成資本的過程,算算多少錢,結果他們就受不了,就封殺我,不僅官方封殺,經(jīng)濟學新自由主義者也封殺,說我的文章是社會學,不是經(jīng)濟學。他們嫌我“不規(guī)范”,集體排斥我,許多朋友勸我不要說個人恩怨,這根本就不是個人恩怨,這是新自由主義90年代在中國樹立話語霸權的主要手段。我就成為受害者。

  他們要仿效“28個半布爾什維克”,在中國樹立西方經(jīng)濟學的學術規(guī)范,以此獲得評定誰可以進入經(jīng)濟學家圈子的權力。所以要把我這個“不規(guī)范”的老牌改革開放派排除。他們的錯誤在于低估了我的能力和氣魄,我可是80年代在天津開發(fā)區(qū)最早搞外資和民主的。

 。ㄐΓ80年代我們在為改革開放奮斗的時候,你在那里?在家里學外語那。這樣的人包括海龜,會說外國話就想在中國摘桃子,他們有什么資格代表中國的改革開放?(鼓掌)

  談改革開放,也需要資格的,你不能攫取利益太多。80年代張維迎在北京設計改革,我和張煒在天津開發(fā)區(qū)設計對外開放美好有蛇口。今天我和張維迎論資本原罪問題。

背后那些封殺我的“90年代小晚輩”,他們的錯誤不在于觀點和我不同,而是他們得志就猖狂,亂了輩分(笑)

  第一階段是農(nóng)業(yè)資本,第二階段是商業(yè)資本,第三階段是生產(chǎn)資本。按照《資本論》描述的過程。八十年代大家反對不成功,說明資本范疇沒發(fā)展到頭。

  第四階段,1992年以后,中國搞股市房地產(chǎn),權力演變成金融資本這個階段,發(fā)財就大了,腐敗大幅度升級,F(xiàn)在抓周正毅,最黑的就是股票房地產(chǎn),腐敗比80年代大多了,大家也容忍了,因為全民腐。ㄐΓ┥厦嬉蚕腴_了,愛怎么腐敗怎么腐敗,咱們大家一塊來。

  大學生不服氣,放開。成功地把北大變成支持腐敗的勢力,再不鬧事。北大學生和80年代不一樣了吧,那時候動不動就上街、游行、鬧事,90年代怎么不鬧了?你看北大的變化你就知道中國是怎么變化的,這叫世俗化,整個社會把信仰、道德弄掉,只有經(jīng)濟學家可以出來說,經(jīng)濟學家出來就是一套大家怎么賺錢。原來掃黃,現(xiàn)在也不掃黃了,都可以賺錢。(笑)

  為什么90年代大家可以容忍腐敗,而80年代不能容忍,90年代比80年代腐敗100倍,現(xiàn)在大家不是還挺容忍的么,說明社會變了,變得好不好我沒做價值評價,否則就不是經(jīng)濟學家了。經(jīng)濟學主流派有規(guī)矩,我能不聽嗎,我從頭到尾我都沒批判誰啊,我只不過是在說事實,至于好不好大家自有公斷。

  社會變了,不想是非,有錢就行,用金錢力量把你融消化瓦解,把你消蝕,把民族良心毀掉,大家醉生夢死,就可以容忍腐敗。那時候誰發(fā)個十萬八萬的大家都看不順眼,現(xiàn)在都是上億的才算數(shù)。

  金融資本最厲害,大家不要把它看作是個人,這是系統(tǒng)化的原罪。房屋拆遷,法律上土地所有權歸國家,居民有使用權,可到了真正拆遷的時候,法律上便不落實這一條。

有權力的把地皮給開發(fā)商承包,再承包給帶有黑社會性質的“房蟲子”。獎金依靠他們克扣老百姓的補償取得。居民住房大多數(shù)產(chǎn)權屬于房管局,但有使用權。還有很多私房是有所有權的。

  1982年憲法說,城市土地所有權屬于國家這是對的,但使用權是誰的? 許多政法大學學生甚至教授都不知道。----誰住就屬于誰,這是“不動產(chǎn)”的性質決定的。法律上寫不寫都一樣。因為,“不動產(chǎn)”的定義就是:“住房所有權與其下面地皮的使用權是不可分離的”。

  但是,許多城市和農(nóng)村在拆遷的時候,竟然不承認居民的住房使用權,這是造成惡劣的系統(tǒng)化剝奪的法律根源。這樣的“原罪”是誰造成的,也應該赦免么?(鼓掌)

  改革開放,1986年在天津開發(fā)區(qū),最早買土地使用權給外商,起草的法規(guī),我研究香港了和臺灣土地法。沒有想到,臺灣法律比香港進步多了。

臺灣遵循孫中山“天下為公”,規(guī)定土地所有權屬于全體人民。

香港根據(jù)英國憲法,土地所有權屬于女皇。只有美國土地所有權屬于私人。中國法律在農(nóng)村,耕地集體所有,不是國有;
城市土地和荒山、礦產(chǎn)、森林國家所有。1982年修改憲法明確城市土地所有權屬于國家,后邊還有一句話,“使用權可以轉讓”,沒有明確說使用權屬于誰。按照慣例,不動產(chǎn),房屋所有權和土地使用權不能分開,應該是誰使用就屬于誰。

  我們法律模糊,地方政府干脆不承認。拆遷時,你走也得走,不僅公共建筑你要走,許多商業(yè)性拆遷,你也得走。這是居民的土地使用權,政府憑什么批給開發(fā)公司強制老百姓搬家。 真正的違憲,侵犯老百姓“居者有其屋”的社會主義原則,也違反西方人權和產(chǎn)權 的基本原則。

這樣的“原罪”才是真正的,雖然造成了中國城市建設的飛速繁榮,但我堅持認為,這樣的原罪不能赦免,要認真清查,退賠,懲罰那些手段惡劣,獲取暴利的人。(鼓掌)

  我們家原來住的地方在西單,那是黃金地皮,說是清華大學要蓋教授公寓,要我們走人。我說我們?yōu)槭裁匆,你不是國家行為,你這是單位行為,我可以不走呀。但他們說,我們這是政府批的,政府批了你就得走。

政府有什么權利把居民的私人財產(chǎn)批準給公司? 這才真正需要“保護私人財產(chǎn)”?上,新自由主義者所說的,不是去保護居民,而是去保護那些拆遷的人,和房地產(chǎn)老板的私人財產(chǎn)。

都是私有財產(chǎn),在搶人和被搶之間, 政府應該保護哪一方? 這才是問題的實質,左派歸結為保護國有還是私有的問題,沒有抓住本質。(鼓掌)

  清華大學教授怎么會住西單呢,借口,這是一個商業(yè)寫字樓,政府給每戶40萬補償沒給足,很多人居住權被剝奪。北京市有萬人先后集體上訪,政府居然給法院下命令不許受理,連訴訟權都不給,游行也不讓,不承認私人土地使用權,讓你走你就得走,補償也只是補償四壁和屋頂,不補償?shù)仄。(笑?/p>

  新自由主義學者們主張保護暴富階層私有財產(chǎn)。我也贊成保護私有財產(chǎn),我說的是保護中國老百姓,包括城市中產(chǎn)階級的私有財產(chǎn),土地使用權是屬于他們的,你國家要用,也得給錢;
商業(yè)性開發(fā)更不能強制了。

  現(xiàn)在改成公開補償,按照面積說這個房子給你40萬,腐敗少了。前幾年按人口算,作弊。我的房子拆遷,政府給每人40萬,房地產(chǎn)公司給扣了,說政府讓你走你就得走,這不是流氓嗎?他們雇傭黑社會逼你走人。經(jīng)理是國家干部,從勞改局聘用勞改釋放犯,替他們轟居民。這些勞改犯到了我家,說:我代表國家讓你走人。我說這世道真是變了,勞改犯代表政府?(笑)

  市政府的頭兒我還認識,我就找他,他說楊老師,對不起,我們承包了,沒承包他是政府行為,找市長還能解決,承包要尊重企業(yè)自主權,市場經(jīng)濟了!大家不可想象,我經(jīng)過兩年拆遷,一般人是撐不下來的。只有經(jīng)過兩年拆遷,才知道什么叫做市場經(jīng)濟、原始積累的血與火。(鼓掌)

  他們讓我們從西單搬到南城馬家堡,那是農(nóng)村的非法建筑,我不去。拖到最后給斷電斷水,整天推土機在門前轉來轉去,對我們勸駕進行威脅,侮辱,折磨。我多少有些害怕,因為我神經(jīng)衰弱,睡不著覺。

我太太和兒子更不怕。插過隊,當過兵的,怕你流氓?(笑)

  當時真是告天天不靈,告地地不靈,你就知道什么叫做權力資本了。所有報紙奉命一律不許登拆遷,寫內(nèi)參都不行,上面不想聽這事兒。我找到人大寫信上訴,他說沒問題,我可以馬上把這封信送到領導手里,但你越告越倒霉,你還是別告。我要靜坐,他說那你趁早別來,指不定什么人先打你一頓,說萬一打死咋辦?(笑)

  我這一個“著名經(jīng)濟學家”,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程度。老百姓受什么罪?房地產(chǎn)老板找一幫黑社會痛打一頓,送到醫(yī)院,派出所出來調解,不抓人不判刑,只賠錢,你還得老老實實搬,不然還打你。大不了就是賠禮道歉,派出所也幫著他們,蓋好房子之后會送給派出所幾套,那是個人腐敗嗎?是一個系統(tǒng)的權力變資本過程,必然要剝奪到私人財產(chǎn)。我托人慢慢解決,好不容易搬到西北方。

  我寫一篇揭露拆遷的文章,這就叫權力資本!右派說國有財產(chǎn)反正無主,就讓他瓜分吧,國資委MBO,幾百億國有資產(chǎn)準備公開給權力階層和經(jīng)營者。這是按規(guī)定給的。

  為了避免爭論,我不說國有資產(chǎn)問題,你總不能瓜分私有財產(chǎn)吧!自由派不是說私人財產(chǎn)不可侵犯嗎? 那么就不能赦免這些拆遷公司的“原罪”。(鼓掌)

  拆遷是剝奪城市居民土地使用權。如果銀行危機,剝奪的就是人民存款。再就是剝奪農(nóng)民土地,大資本和鄉(xiāng)鎮(zhèn)干部結合,郊區(qū)拆遷給農(nóng)民很少的錢。

  1998年我算由權變錢30萬億人民幣,相當于六年的國民生產(chǎn)總值。如果算到現(xiàn)在,估計有60萬億,房地產(chǎn)和國企我沒算,我算的是股票、外貿(mào)、農(nóng)業(yè)、商業(yè)加上司法腐敗這幾項,F(xiàn)腐敗又向教育界衛(wèi)生方面發(fā)展,到處回扣,你們估計,全國多少個大獎,課題、評比,這筆我還沒算呢。大學教授里面右派越來越多,他們有好處了。(笑)

  這是灰色經(jīng)濟。還有黑色經(jīng)濟,走私販毒。黃色經(jīng)濟帳是我算的(笑)。為什么社會說假話,是暴富階層權力資本造成的。不光彩,不能說!但我不主張徹底剝奪他們,改革開放必定形成權力資本化,我說這些也是警告他們,不要太過分,總得讓老百姓活吧。如果國家瓦解了,像俄羅斯那樣整個變成黑社會,黑社會控制了俄羅斯經(jīng)濟的70%。二十年下來,俄羅斯的財富還是集中在兩種人手里,一個是計劃經(jīng)濟的權力官員,還有一個就是剛才我說的那些地痞流氓。要有限度,不能把私有也瓜分了。第一不能瓜分人民的存款,第二不能瓜分農(nóng)民的土地,第三不能瓜分城市居民的房屋居住權。所以他們說我是左派沒有道理,左派是要保護國有資產(chǎn),我是要保護私有財產(chǎn)。右派說的保護私有財產(chǎn),是保護那些瓜分人搶來的私有財產(chǎn)。

  對資本原罪,不可徹底剝奪,也不可公開赦免。只能逐步化解。每年都會有些曝光,抓極個別。完善個人所得稅和遺產(chǎn)稅,鼓勵捐贈。再二十年,他們這批人一死,這事就算完了。

  我的意思是,富人享有錢屬于巨額財產(chǎn)來源不明的,干脆捐一部分。官員應公開全部財產(chǎn)。假如你有十所房子,你就要證明來源。通常北京人有三套房。貪污者有10套,其他七套是假名字,最好的辦法是不登記,作為無主財產(chǎn)讓國家收走,這樣就贖罪了,國家也不會辦你什么“巨額財產(chǎn)來源不明罪”。(笑)

  假如你有一個億,你干脆把九千萬捐出去,留著當富人就好過嗎?黑社會都等著你呢!(笑)捐了吧!學美國鼓勵捐贈,(點擊此處閱讀下一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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