凹陷疤痕用什么藥修復(fù) 蘇州的“疤痕”
發(fā)布時間:2020-02-14 來源: 日記大全 點擊:
深巷幽宅是蘇州千年的不變,曾躲過了歷次戰(zhàn)亂和經(jīng)濟大潮,可惜沒躲過建筑大師貝聿銘設(shè)計的蘇州博物館新館。 朱偉一,畢業(yè)于南京大學和美國哥倫比亞大學法學院,獲文學學位和法律博士學位。著有《聽風聽雨》、《走過法律》、《金融制勝》、《金融大敗局》《美國經(jīng)典判例解析》等。中國社科院法學所兼職教授。
城市是什么?城市是街道,城市是歷史。
古羅馬的西塞羅把了解歷史的重要性提高到了一個嶄新的高度,他說:“如果對自己出生之前所發(fā)生的事情一無所知,那就永遠是個孩子。如果不能借助歷史記錄把人的生命與我們先人的生命編制在一起,那生命又有何意義?”
城市博物館就是連接過去和現(xiàn)在的去處。盧浮宮就是一座博物館,而出自貝聿銘的金字塔,更加強了時空上的連接。一時間,貝聿銘的英名到處傳公頌,當然也傳誦到他的故鄉(xiāng)蘇州。家鄉(xiāng)領(lǐng)導(dǎo)盛情邀請,請貝聿銘為蘇州設(shè)計了一座林園似的蘇州博物館新館。
盧浮宮前的金字塔,還有香港的中國銀行新樓,都是貝聿銘的神來之筆,但其設(shè)計的北京香山飯店確有水土不服的問題。在沙塵暴年年光顧的北國,建一座江南林園似的飯店,成功的可能性幾乎為零。就算是硬件到位,那也是差強人意:窗外的山水和窗前的伊人,與江南還是格格不入。
我很小的時候便離開了蘇州,不過因為蘇州話是母語,所以蘇州話說得不好也是會說的,對蘇州總有幾許別情。對貝聿銘的新館也是充滿期盼,希望大師能夠“彩筆飛來云一朵”,但到新館一看,卻大失所望。
新館的幾何對稱太多。蘇州古典林園是反幾何對稱的,圓型多于方型,曲線多于直線。幾何對稱是歐洲建筑的主要特點。盧浮宮講究幾何對稱圖形,貝聿銘的金字塔也是幾何對稱圖形,相得益彰,相映成趣。蘇州新館的幾何對稱似乎要創(chuàng)造中西合璧,但很可惜,中西合璧可能是創(chuàng)造了美好的藝術(shù),但也有可能是四不像,畫虎不成反類犬。
蘇州林園講究借景。新館雖與拙政園一墻之隔,卻借不到景,一點都借不到。拙政園的墻很高,滿園春色也無法紅杏出墻。蘇州林園借景,只能自己借別人的景,而不能別人借自己的景。而新館太大,建筑也太高,盡管沒有高過拙政園內(nèi)的最高建筑,但仍然是太高、太大,有喧賓奪主之嫌。盧浮宮前的金字塔要比盧浮宮小得多,而且部分在地下,不可能與盧浮宮爭搶視覺空間。
再有,新館與拙政園的反差太大,新館遠沒有拙政園的精致。從更深廣的意義上說,新館所要比照的不僅是忠王府或拙政園,而且是整個蘇州的林園。新館面積有19000平方米之大,可新館再大,也大不過蘇州城,其張揚之處反顯力不從心。
蘇州城本身就是最好的博物館。你看干將路,最中央是一條小河,兩邊是草坪和綠樹。再往外是車道,然后是人行道和臨街的房屋。行到這里,是一種全新的感覺,仿佛是在園林之中行走。這種布局是對河道和城市的一種全新詮釋。十全街是蘇州的另一處勝景-紅色的桃花、白色的粉墻,還有黛色的瓦。小河兩側(cè)是民居,秋天另有一番景色,是“小舟依然系門前,門前落葉正紛紛”的畫面。
要體驗一座城市,在街上亂走再好不過。如果去上海。在夕日的法租界行走,有如漫步在萬國建筑博物館內(nèi)。而到了法國的巴黎,滿城的輝煌撲面而來,是“甲光向日金鱗開”的感覺。若是步行游過巴黎,就能夠理解“二戰(zhàn)”時法國人開門獻城,那或許是正確的選擇。
“音樂之都”維也納的人少,許多大街小巷有如古墓般的寂靜。北京則是一座無法在街頭閑步的城市,街寬、車多、人雜,而且似乎每天都是盛大的節(jié)日,是“悲愁不到貴人心”。蘇州又不同,“夢入江南煙雨路,行盡江南不與離人遇”。
深巷幽宅是蘇州千年的不變,是戰(zhàn)亂和經(jīng)濟大潮不到的地方。可惜,蘇州的小巷躲過了無數(shù)次戰(zhàn)禍,卻躲不過貝聿銘的新館!扒帏B不傳云外信,丁香空結(jié)雨中愁!必愴层懤舷壬,
這位定居美國的游子,可知道你在故鄉(xiāng)留下了敗筆?
相關(guān)熱詞搜索:蘇州 疤痕 蘇州的“疤痕” 蘇州去疤痕 蘇州疤痕敷貼
熱點文章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