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3年7月，我從四川大學中文系畢業(yè)后被分配到中國外文局所屬的《中國報道》雜志社從事編輯工作，一干就是35年，直到退休�？梢哉f，我把自己的青春、熱情、夢想和全部的精力都獻給了它，它也成為我們這一代人一生的至愛和快樂！
　　《中國報道》（El Popola inio）是一份以世界語出版的對外報道刊物，創(chuàng)刊于1950年。從創(chuàng)刊到�？�正好經(jīng)歷了50個春秋，先后發(fā)行到156個國家和地區(qū)，在國際世界語界一直享有盛譽，直到現(xiàn)在每當人們提到它時還稱贊有加。
　　
　　新中國成立后創(chuàng)辦最早的對外刊物之一
　　
　　自20世紀30年代以來，中國的世界語者用世界語出版了《中國在怒吼》（inio Hurlas）、《東方呼聲》（Vooj Oriento）等刊物，向國外報道了我國如火如荼的抗日救亡運動和抗戰(zhàn)初期的情況。1939年1月以后，在周恩來、郭沫若等同志的領導下，又出版了《中國報導》（Heroldo de inio）和部分抗戰(zhàn)小說。這些世界語書刊發(fā)行到世界850個城市，發(fā)揮了很好的作用。
　　就在新中國成立的當月，一份由老世界語者張企程起草的關于出版世界語對外刊物的報告被送到主管國際宣傳的領導機關――國際新聞局。當時領導國際新聞局的新聞總署署長是胡喬木。胡喬木在青年時代曾學習過世界語，20世紀30年代他在上海從事地下工作時，曾同中國左翼世界語者聯(lián)盟的同志有過聯(lián)系。對用世界語出版書刊的設想，他十分支持，他立即批準了這份報告。而且在當時的一次會議上，他對國際新聞局的領導同志說：我們可以出版英文、俄文、法文、德文等外文書刊，但不可能出很多東歐國家語文――如波蘭文、匈牙利文等的書刊，而世界語正好在這些國家相當流行，因此用世界語辦一個刊物，出一些書籍，在這些國家發(fā)行，正好填補了這個空白。
　　
　　世界語版的《中國報道》于1950年5月1日正式創(chuàng)刊�？梢哉f它是與新中國一同成長的，它像一面鏡子忠實地反映了新中國成長的歷程，記載著她曲折的經(jīng)歷和前進的足跡。它豐富的內(nèi)容立即受到各國讀者，特別是東歐人民民主國家讀者的歡迎�？�物一出版，各國的賀信和訂單紛至沓來。許多讀者不僅自己訂閱刊物，還動員他們的世界語朋友訂閱。刊物很快在50多個國家擁有了自己的讀者。尤其值得一提的是，頭三年雜志上一半以上的文章被各國讀者譯成民族語在本國報刊上發(fā)表，這再一次顯示了世界語在對外報道中的獨特作用。
　　遺憾的是，由于東歐國家受前蘇聯(lián)影響，禁止世界語活動，民主德國和捷克斯洛伐克公然禁止《中國報道》進口，民主德國還通過它的駐華使館正式同我國交涉此事，中央為了顧全大局，決定《中國報道》從1954年起暫時中止出版。
　　1956年胡愈之應邀去莫斯科參加五一勞動節(jié)觀禮，會后曾去捷克斯洛伐克考察，他發(fā)現(xiàn)前蘇聯(lián)、東歐國家的世界語活動已經(jīng)解禁，而且非常活躍�；貒�后，他立即打報告給國務院，建議恢復《中國報道》 的出版。經(jīng)陳毅副總理批準，《中國報道》便于1957年12月復刊。
　　
　　世界語的特殊作用引起中央領導人的關注
　　
　　復刊后的《中國報道》繼續(xù)堅持自己的辦刊宗旨：全面地、如實地報道中國，增進各國人民對新中國的了解，促進中國人民與各國人民之間的友誼和團結(jié)，以利于世界和平與人類進步。在刊物內(nèi)容上以報道我國的建設、社會生活和傳統(tǒng)文化為主，漸漸地恢復了原有的讀者群。
　　但是在20世紀60年代，隨著中蘇兩黨論戰(zhàn)的升級，國家關系也受到嚴重影響，前蘇聯(lián)和東歐各國政府禁止我國出版的俄文書刊進口，同時對我國的俄語廣播也進行干擾。但是1963年之前世界語的書刊在這些國家的發(fā)行卻未受到影響，這或許是由于他們的海關和郵政部門的工作人員不懂世界語。于是一本本批判蘇共領導人的評論，被譯成世界語出版，夾在刊物里送到讀者手里，受到讀者歡迎。
　　一位德國讀者公開站在中國一邊，批判民主德國當局追隨蘇聯(lián)反華的行徑，受到開除黨籍的處分，但是他并不后悔。當民主德國當局禁止《中國報道》進口時，他不怕危險，每月堅持到中國駐民主德國使館取《中國報道》和世界語小冊子，再發(fā)給一些對我書刊感興趣的世界語者。還有一位莫斯科的讀者一次性交了3年的訂刊費，他說：現(xiàn)在雖然收不到刊物，希望在兩國關系改善后一起將這幾年的刊物寄給他。
　　為了反映這方面的情況和更好地做好對外報道工作，1963年7月在北京舉行了一次“世界語對外宣傳工作匯報展覽”和全國世界語工作座談會。陳毅、胡喬木和政府部分領導同志親臨參觀指導。陳毅在座談會上發(fā)表了熱情洋溢的講話，他還提議爭取在北京舉辦一次國際世界語大會。陳毅同志的遺愿終于在1986年得以實現(xiàn)。
　　為了解決世界語人才嚴重缺乏的問題，高教部發(fā)出了“關于開設世界語課程”的通知，承認世界語可以作為第二外語，從全國11所大學調(diào)來一批青年教師在中國人民大學舉辦世界語教師班，為全國高等院校培養(yǎng)世界語師資。第二年，全國10多所大學開設了世界語選修課。高教部還批準在北京廣播學院開設世界語班，培養(yǎng)20名干部充實世界語的對外宣傳隊伍，這批干部后來成為對外宣傳的主力。1964年12月19日，中國國際廣播電臺的世界語廣播也正式對歐洲播音，這些都是與陳毅、胡愈之同志的推動分不開的。
　　
　　一部了解中國的百科全書
　　
　　盡管在文化大革命中，《中國報道》曾經(jīng)走過一段彎路：在大約10年的時間里，由于極“左”路線，刊物充斥著政治內(nèi)容和口號，受到讀者的批評，但從1979年起，隨著國內(nèi)改革開放新時期的開始，我們的刊物又撥正了方向。我們對刊物進行了改革，在內(nèi)容上更加突出文化性、社會性和世界語特色，并增加了彩色圖片。在版式方面更加新穎、活潑，也更加現(xiàn)代。翻譯干部經(jīng)過10多年的鍛煉，世界語水平也有了很大提高，刊物的譯文更加流暢，更具有世界語味。正像一位讀者說的那樣，“刊物變得越來越漂亮了，內(nèi)容也越來越豐富，它已成為讀者了解中國的百科全書”。
　　現(xiàn)在，空閑的時候，我也時常愛翻閱當時的期刊，據(jù)我統(tǒng)計，我們當時先后開辟了60多個專欄，有的專欄，持續(xù)兩三年時間。打開刊物，讀者可以從“開放城市”、“改革縱橫”、“長江兩岸”、“環(huán)渤海開發(fā)區(qū)”等專欄和有關的專題文章里，看到當今中國改革開放的進程和在政治、經(jīng)濟、文化、教育、科學技術等方面所取得的成就和進步；從“中華五千年”、“長城內(nèi)外”、“唐蕃古道”、“西南絲路”、“紫禁城”等連載中，了解中國的悠久歷史 ；從“中國文學講座”、“中國文化探秘”、“中國藝術”、“中國歷代婦女服飾”、“中國古代陶瓷”等專欄中感受中國豐富多彩的文化 ；從“中國的民族”、“西藏今夕”、“民族大家庭”、“民族風情錄”等專欄里，了解中國56個民族的起源、人口、分布區(qū)域、經(jīng)濟文化狀況、宗教信仰、生活習慣、民情風俗 ；從“中國風光”、“中國之旅”、“名城探勝”、“珠江三角洲紀行”、“中原黃河行”、“長江萬里行”、“大運河紀行”、“長城萬里行”等專欄里，飽覽中國遼闊的大地、名山大川、歷史文化古跡和旅游勝地；從“社會一角”、“當代中國人”、“大街小巷”等專欄里，領略中國普通人的生活，了解他們的所思所想；從“中醫(yī)中藥”、“求醫(yī)指南”、“祝你健康”等專欄里，探討中國的傳統(tǒng)醫(yī)學，學習中國人的健身方法；從持續(xù)6年時間的“中國百題”專欄里，讀者可以詳細地了解有關中國的一些基本知識，其中包括中國的國旗、國徽、國歌、行政區(qū)劃、國土、民族、傳統(tǒng)節(jié)日、傳統(tǒng)歷法、貨幣、度量衡、二十四節(jié)氣、民族樂器、算盤、象棋、中國酒、中國菜、藥膳、絲綢、茶葉、文房四寶、古典園林、珍奇動植物、中國人的屬相、中國人的禮節(jié)、中國傳統(tǒng)宗教、碑刻、石窟藝術等。
　　總的來說，刊物的改革受到讀者的廣泛贊揚，前國際世界語協(xié)會總干事西莫?米洛耶維奇先生在給報道社的一封信中這樣寫道：“在過去的幾十年里，《中國報道》為世界各國的讀者介紹中華人民共和國的歷史、文化、政治和社會生活做出了巨大的貢獻。貴國對許多人來說，是遙遠的和陌生的，由于貴刊的存在，這個距離縮短了，人們對中國也比較了解了。”
　　世界語在東歐各國比較流行，所以《中國報道》成為東歐各國讀者了解中國的重要渠道。1995年在慶�！吨袊鴪蟮馈穭�(chuàng)刊45周年時，波蘭讀者斯?羅曼在來信中說：“中國對歐洲人來說是一個完全陌生的國家，而目前《中國報道》則是我們唯一能夠了解中國的刊物�！毙傺览�讀者奧斯卡?普林茨在信中寫道：“在過去幾十年里，已經(jīng)有幾代人通過貴刊了解了中國。我們祝愿在國際上享有盛名的《中國報道》取得更大的成功！”
　　
　　研究和探討世界語的園地
　　
　　《中國報道》雖然不是專門的從事世界語運動的刊物，但它始終把學習、使用、宣傳、推廣世界語作為自己的任務之一。它除了及時報道中國和各國世界語運動的進展情況外，還經(jīng)常發(fā)表世界語和世界語運動方面的論文和研究成果。雜志先后開辟了“世界語百周年”、“世界語名人自由談”、“世界語者之聲”等專欄，這些專欄發(fā)表了很多非常有見地的文章，成為各國世界語者探討世界語的園地。
　　根據(jù)歷年來讀者的意見和建議，我們每年都要用一定的篇幅和彩色圖片報道國際世界語大會。用彩色畫頁報道國際世界語大會，這在國際世界語界是絕無僅有的。
　　多年來我們堅持開設的“初學者之頁”專欄，為初學者提供了許多有趣的讀物，它們常常成為世界語講習班的教材，它們對提高讀者的世界語水平發(fā)揮了很好的作用。
　　此外，“在我們的書架上”專欄為讀者及時提供各國出版世界語新書新刊的消息，還發(fā)表書刊評介方面的文章，引導讀者去閱讀這些書刊。
　　
　　為滿足文學愛好者的需要，刊物還開辟了“世界語原文創(chuàng)作”專欄，這對世界語文學人才的培養(yǎng)和文學創(chuàng)作的繁榮也發(fā)揮了積極的作用。
　　值得欣慰的是：我們的努力都得到了讀者的認可。斯里蘭卡一位讀者在一封來信中說：“對我來說，《中國報道》一直是一本世界語課本，因為我從中學到了很多不僅僅是關于中國和國際世界語運動方面的知識，我還學習了世界語�！币晃坏�麥朋友說：“我現(xiàn)在的世界語水平有很大提高，這多虧《中國報道》的幫助�！狈▏�讀者莫里斯?蘇耶特說：“世界語教師經(jīng)常用你們的文章做教材，不僅幫助學生們了解中國，而且也受到國際觀念的教育。全球有幾個重要的世界語刊物，《中國報道》無疑是名列前茅的�！蔽靼嘌雷x者卡洛斯?尤賽司說：“我非常欽佩中國的世界語者在世界語運動中表現(xiàn)出來的無與倫比的干勁和崇高精神。任何其他國家的世界語團體都沒有像你們那樣為推廣世界語而做出如此巨大的努力�！吨袊鴪蟮馈冯s志的出版就是最好的證明�！�
　　
　　情真意切，友誼長存
　　
　　1983年社領導決定調(diào)我去報道社通聯(lián)部工作，為的是加強讀者和國內(nèi)外世界語運動的調(diào)研，以便更好地改進刊物的報道工作。
　　通聯(lián)部歷來是雜志社與讀者聯(lián)系的窗口。除及時回復讀者的來信、接待來華訪問的世界語者外，我們的一項重要工作就是每年編輯若干期《讀者反應》，將讀者的意見和建議及時轉(zhuǎn)達給編輯部，同時我們還要從世界語刊物上搜索對中國的反應以及國外翻譯、轉(zhuǎn)載《中國報道》雜志文章的情況。
　　在一年一度的國際世界語大會上，我們要召開“讀者座談會”，當面聽取讀者的意見和建議，出席會議的世界語者少則一百多人，多則二三百人。通過面對面的交流進一步增加了相互之間的了解和友誼。
　　我們在刊物上還開辟了若干專欄，例如“我與中國”、“外國人看中國”，進一步拉近了讀者與中國的距離，增進了與中國人民的友誼�！笆澜缰�窗”、“世界各地”等專欄，促進了包括中國世界語者在內(nèi)的各國世界語者對各國的人文地理、歷史、奇風異俗的了解�！白x者與編者”專欄經(jīng)�；卮鸹蛲�讀者討論我們共同關心的問題�！巴ㄓ崋⑹隆睂�欄專門刊登要求通信、交朋友的各國世界語者的名址，為中外世界語者架起了一座友誼的橋梁。
　　《中國報道》在創(chuàng)刊號的“致讀者”一文中明確地宣布了自己的辦刊宗旨：“把世界語作為人民之間的橋梁和紐帶�！�50年中，它兌現(xiàn)了自己對讀者的莊嚴承諾，為此也得到讀者的廣泛支持和幫助，在他們之間也結(jié)下了難忘的友誼。
　　為支持刊物的出版，許多讀者把《中國報道》介紹給自己的親朋好友，或者把自己看過的《中國報道》轉(zhuǎn)贈給世界語小組或朋友。有的世界語團體定期集體閱讀刊物，并舉行座談。許多讀者把刊物的文章譯成民族語在本國的報刊上發(fā)表，讓更多的人了解中國。有的讀者由于長期閱讀《中國報道》成了“中國通”，經(jīng)常被邀請去作報告或演講。還有眾多的讀者每年捐款給中國報道社，在編輯部設立“訂刊基金”，以資助那些經(jīng)濟困難的讀者訂閱我刊。前南斯拉夫的一位工人，為推廣我刊，每年年底都要從微薄的工資中拿出錢印刷宣傳品，在他所在的城市為我們征集訂戶。冰島駐華使館前文化參贊拉格那爾，從年輕時就閱讀我們的刊物，由于受刊物的影響而熱愛中國文化，后來在冰島發(fā)起成立“冰島中國文化協(xié)會”。
　　更使我們感動的是，比利時的一位獨身老人吉斯林先生，把他對拓展世界語事業(yè)的美好心愿托付給《中國報道》，在生前就立下遺囑并辦理了公證，將他一生省吃儉用積攢下的全部遺產(chǎn)（約50萬美元）捐給《中國報道》，用于發(fā)展世界語事業(yè)。
　　這一件件感人的事跡，情真意切，表達了各國讀者對中國人民的友誼，它們將作為一個個佳話永遠流傳在各國世界語者中。正如澳大利亞世界語協(xié)會前秘書長雷?羅斯在一封代表世界語協(xié)會發(fā)來的賀信中說：“你們不僅以高質(zhì)量的世界語雜志向全世界展示了你們幅員廣大的國家和人民的重大事件，以及日常生活的方方面面；而且不斷激勵在貴國和其他國家有《中國報道》讀者的地方，建立世界語組織�！吨袊鴪蟮馈吠ㄟ^世界語，在增進世界各民族的相互了解中發(fā)揮著重要作用�！�
　　
　　�？�：世界語者永遠的痛
　　
　　《中國報道》50年的實踐給我們留下了許多寶貴的啟示。
　　第一，世界語作為一種語言交際工具，完全可以表達中國的各種事物，完成全面報道中國的任務，無論是政治的、經(jīng)濟的，還是文化的、科技的，甚至中國從古至今的文學名著，都能很好地表達，讀者也很容易理解。
　　第二，《中國報道》停刊前已發(fā)行83個國家和地區(qū)，累計發(fā)行的國家和地區(qū)更達到156個，就一種文版的刊物發(fā)行國數(shù)之多而言，在我國對外報道刊物中，除英文刊物外，還沒有任何一種用民族語出版的刊物可與世界語匹敵。這說明世界語是一種有效的國際語，在對外宣傳中有其特殊的作用。
　　第三，由于世界語者熱愛和平，重視人與人之間的友誼，同時又熱愛世界語，他們之間有一種志同道合的特殊感情，一說世界語就感到親近，更有利于國與國、民族與民族、人與人之間的溝通，這為我們的對外報道工作奠定了堅實基礎，這是任何一種民族語都無法達到的。
　　2000年5月，在《中國報道》創(chuàng)刊50周年之際，國際世界語協(xié)會、各國世界語組織紛紛來函來電表示祝賀，國內(nèi)外的許多知名人士也撰寫紀念文章。十多位來自阿根廷、比利時、丹麥、法國、韓國、芬蘭、波蘭、葡萄牙、意大利、西班牙的讀者，自費專程來北京參加慶�；顒�，他們在祝辭中稱贊《中國報道》是中國無比重要的外交使節(jié)，是國際世界語運動的支柱和驕傲。他們感謝中國政府對世界語運動和《中國報道》的支持，希望中國能成為推廣世界語的表率，并祝愿《中國報道》在它的第二個五十年里更加繁榮昌盛。
　　然而，刊物在當年的第10~12期上連續(xù)刊登啟事，說由于經(jīng)濟的原因，《中國報道》將從2001年起停止印刷版的出版，改為網(wǎng)絡版，即電子版。啟事的刊登如晴天霹靂，在讀者和世界語界引起了極大的反響。
　　在半年多的時間里，讀者或者直接寄信編輯部，或致信中國駐外使館，對刊物的�？�表示非常遺憾和難過，認為無論對中國還是對國際世界語運動都是一大損失。他們雖然歡迎網(wǎng)絡版的出版，但網(wǎng)絡版不能替代印刷版，希望有關部門能重新考慮這項決定。
　　澳大利亞西澳世界語協(xié)會前主席約翰?哈維致信中國當時駐澳大利亞大使周文重，認為：“《中國報道》雜志的�？�是世界語出版界的重大損失”，希望他向有關領導轉(zhuǎn)達他的請求，“繼續(xù)出版這本深受讀者喜愛的中國雜志”。
　　日本世界語學會38名世界語者聯(lián)名寫信給中國駐日本大使：“我們請求你們一定不要讓國際上最受世界語者歡迎的刊物之一的《中國報道》�？��！吨袊鴪蟮馈纷�1950年創(chuàng)刊以來，借助世界語為宣傳中國的進步和發(fā)展做出了巨大的貢獻，從而使中國世界語運動在世界上的威望不斷提高。此外，《中國報道》還是為促進世界和平，加強各國人民相互了解而建立的人道文化的重要源泉。我們可以證明《中國報道》在其50年的發(fā)展歷程中取得了輝煌的成就，我們真誠地希望能夠懷著對中國人民的友好感情，繼續(xù)擁有這本雜志。”
　　編輯部也收到了大量讀者的來信，表達他們的看法。匈牙利讀者塞?佐爾坦說：“《中國報道》�？�使我感到震驚和痛苦�！鼻澳纤估�夫代銷人米?久爾杰維奇說：“《中國報道》停刊的消息就像北約的炸彈擊中了我�！备鐐惐葋喪澜缯Z協(xié)會前副主席圣?阿爾瓦雷斯說：“我是非常喜歡閱讀你們這本十分重要的刊物的眾多讀者之一，她是我每日必不可少的精神食糧�！卑臀髯x者阿?克萊茵說：“我是流著痛苦的眼淚告別《中國報道》的，感謝《中國報道》送給我的快樂”。
　　不可否認，《中國報道》電子版在對外報道中有它的特點和優(yōu)勢，但它無法取代印刷版也是顯而易見的事實，2004年在北京舉行的第89屆國際世界語大會上，當《中國報道》舉行讀者座談會時，到會的外國讀者不到10人，這同1986年在北京舉行的第71屆國際大會上舉行讀者座談會達到290人的場面形成了鮮明的反差。我出席過這兩次座談會，對此我特別地傷感。許多出席這次大會的中外世界語者和國際世協(xié)的領導在大會上表達了一個強烈的愿望，呼吁中國政府能恢復《中國報道》印刷版的出版，這也許是一種美好的愿望而已，因為在我們這個充滿急功近利的商品社會里，誰會去考慮這些呢？
　　《中國報道》的�？�，也許將成為世界語者永遠的痛！
　�。ㄗ髡呦抵袊鴪蟮离s志社原副社長，并全面主持雜志社工作，圖片由作者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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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責編：譚震周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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