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援藏,美麗舞者的心靈之旅] 靈魂舞者的含義是什么
發(fā)布時間:2020-03-02 來源: 日記大全 點擊:
新婚7天奔赴西藏 安諾是北京師范大學藝術學院舞蹈系的老師,畢業(yè)于北京舞蹈學院編導系。8月8日,當全國人民沉浸在奧運盛事中,安諾和老公領了結(jié)婚證。兩人本來打算擺場熱熱鬧鬧的酒席,好好慶祝一下,然而時間來不及了,幾天后,安諾就要奔赴西藏。這個決定是7月底作出的,北師大有一個援藏的名額,校領導找安諾談話。安諾沒怎么猶豫就答應了。
安諾是家中的獨女,時逢西藏3?14打砸搶事件不久,援藏讓家長很擔心。然而讓她意外和感動的是,老公毅然決然地提出陪她一起去西藏!沒有人能保證此行不會有任何意外,老公的決定讓安諾的心踏實了,“就當去西藏度蜜月吧。”別人的蜜月都是夏威夷西班牙馬爾代夫,自己的“蜜月”是去騷亂不久的西藏,而且是支援建設,這個苦澀的自我安慰經(jīng)安諾說出,卻透著輕松諧謔。
一出火車站,緊張的氣氛撲面而來,首先,火車站不允許進站接人,安諾拎著一只碩大的行李箱,還要接受一系列嚴格的檢查,包括脫鞋;疖囌、街道、學校一路都有持槍武警,路邊被火燒毀的大門、被人推倒一半的殘墻醒目地昭示著騷亂的暴行。安諾哪兒見過這樣的場面?著實心有余悸。
到了西藏大學,安諾才知道,她是教育部一個援藏項目的第二批援藏老師,一共只有兩人。在之后經(jīng)歷過嚴重的缺氧、病毒性感冒、雪災、地震之后,只有安諾一人堅持到最后,為此次援藏畫了圓滿的句號。
多災多難的援藏“蜜月”
“幾乎別人沒有碰見的災害我都碰見了,我集中享受了一下自然給我的這些!卑仓Z的西藏之行,如果用多災多難來形容實不為過。雪災、地震等自然災害暫且按下不表,就安諾個人來說,嚴重的高原缺氧、可以致死的病毒性感冒、藥物過敏、多次昏厥……半年時間,本就柔弱纖細的安諾被殘酷的高原折騰得慘不忍睹。“那根本不是一個適合人居住的地方!睅缀踉诘竭_的第一天,安諾就作出了這個結(jié)論。
由于缺氧,安諾高原反應強烈,被送到了校醫(yī)務室。校醫(yī)一聽是缺氧,不由分說給安諾注射了一種叫“丹參”的藥物。這種藥抗高原反應,但有可能引起過敏反應,注射前應作過敏測試。由于99%的人不會過敏,校醫(yī)忽略了這項程序。誰知,安諾就是那1%。手腳沒有了知覺,臉部皮膚開始發(fā)癢,好像有無數(shù)小蟲子在皮底下抓撓……校醫(yī)一看過敏,又迅速注射了一種藥物稀釋“丹參”,得,折騰了半天等于什么都沒做。
藏大的校領導看著病床上虛弱的安諾,毫不掩飾地露出擔憂和失望,“安諾、安諾,還以為是個男生呢,沒想到來了這么一個嬌小的女生,身體這么差……”他沒有想到,這個弱不禁風的女生骨子里堅強得很。
休息了幾天后,安諾強打著精神去上課了,“咱們是來工作的,不能把時間耗費在養(yǎng)病上啊!”安諾教的是芭蕾和編導課,每周有十幾節(jié),每節(jié)課90分鐘,課量是北師大的兩倍。缺氧導致全身骨頭酸痛,呼吸困難,因為上課就免不了跳舞,可每一個動作對于安諾來說,就像掐著氣管、腿上綁著沙袋的舞蹈。如果說7、8、9三個月的西藏還比較溫柔的話,10月份開始在這里度過的每一天都分外殘酷。天空雪花紛飛,空氣中氧氣的含量是內(nèi)地的50%,那口氣怎么都吸不到底,導致安諾每節(jié)課后都要虛脫。
安諾的編導課效果很好,周邊各大文藝團體的人都來聽課,藏大領導找安諾談話,說既然安老師編導課上得這么好,能不能給學校留一個保留舞蹈?看著領導們真誠、信任的眼神,安諾答應了。她知道這是給自己本就不支的體力雪上加霜,接下這額外的任務后,安諾工作日照常上課,周末組織學生排練。誰知沒過幾天,一場災難襲來,帶來了破壞和恐慌,也給了安諾創(chuàng)作的靈感。
地震催生《大難興邦》
10月6日,當雄發(fā)生6.6級地震。當時安諾正在一樓上課,感到樓體劇烈晃動,于是組織學生迅速跑出了教室。她老公就在三樓,事后老公告訴她,三樓晃動得特別嚴重。地震很快平息了,但是它的不可預知性帶給人們的恐懼遠遠超過地震本身。震后一連幾天,狗一直在拼命亂叫,給每個人心中增添了大難臨頭的驚恐。北師大的領導給安諾打電話,說不行就撤回北京吧,這種特殊情況大家都能理解。安諾心想既然找人還在這里,那就堅持把課上完吧。她把包里塞滿了食物、急救用品、簡單的生活必需品,隨身帶著,還聰明地給房間安裝了“預警系統(tǒng)”,就是把啤酒瓶倒扣在各房間地板上,萬一震起來,酒瓶一倒,她和老公拎上急救包就跑。
在那精神高度緊張的幾天中,MSN上好多朋友關心的留言讓安諾特別感動。最感動的還是老公,雖然他不說,但她知道他很想讓她回北京,但是他也明白援藏對丁安諾來說多么重要。所以,無論多么危險多么擔憂,老公所做的就是陪在安諾身邊,共同承擔,沒有絲毫退縮。
學校的墻裂了,每個學生給安諾講自己家受災的情況,這些深深地觸動了她。5?12汶川地震的時候,安諾在家天天對著電視流淚,她不否認,來援藏也有點兒熱血青年的勁頭。直到親身經(jīng)歷地震,才明白大難無情和人的堅強,安諾決定把這份經(jīng)歷編入舞蹈中,就叫《大難興邦》。
在西藏獨有的熱巴鼓的鼓聲中,前面一群孩子表現(xiàn)在教室里受震的掙扎,后面的鼓聲代表全國人民在大災大難面前的凝聚力,它一點點地給予廢墟上的孩子們力量,最后以孩子們朗朗誦讀《易經(jīng)》里的“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結(jié)束。憧憬、重建,未來是美好的。前邊讓人落淚,后面給人震撼!洞箅y興邦》被導演看中,成為西藏自治區(qū)紀念改革開放30周年晚會的壓軸節(jié)目,并獲得晚會的金獎。
在《大難興邦》的排練和彩排過程中,安諾都不記得暈倒過多少次。每次正聲嘶力竭地調(diào)度場面,突然就失去了意識,被抬到校醫(yī)務室。醫(yī)生就問:“你又來了?”打著點滴,才慢慢蘇醒過來,老公在旁邊給她講故事。這情形不知道重復了多少次。正式演出前的那晚,排練到深夜1點多,疲憊不堪的安諾下樓,發(fā)現(xiàn)外面路燈下站著她老公,他不知道她會排練到幾點,但是義不敢進去打擾她工作,只好一個人在路燈下等到凌晨。安諾的眼淚奪眶而出,她說她一輩子都忘不了那一幕!
來西藏找回自己
安諾說,這次西藏之行雖然多災多難,但是精神上,她收獲極大。一是跟新婚的老公經(jīng)歷了這么一場同甘共苦的考驗,讓她知道自己嫁對了人。有了這段經(jīng)歷,回到北京后兩人感情熨帖、更珍惜彼此;第二,跟那些藏族孩子學到了原生態(tài)的舞蹈和藏族的藝術;第三,結(jié)交了幾個可以終生相處的好朋友。春節(jié)時,這幾位朋友還專程來北京安諾家過了一次漢族的年。
藏大的學生也是安諾最珍貴的情感寄托,“他們那么羞澀,臉頰上兩團高原紅,指甲黑黑的,但是眸子漆黑油亮,說明心里很純凈,沒有濁氣。雖然比北京的孩子見識窄、不那么早熟,但是直來直去的情感表達更讓人心疼!卑仓Z走的時候,學生們躲在墻角默默地流淚,一點兒作秀的成分都沒有,安諾說:“這是我人生中很大的一筆精神財富!
那邊的援藏大軍流傳著一句話:奉獻了青春,獻了孫。安諾走的時候把所有課時費,大概七八千元捐給了藏大舞蹈系,希望成立一個基金,鼓勵成績優(yōu)異的學生。安諾乩“提到奉獻這個高度,我一點都不覺得對不住這個詞。就是來奉獻啊,到了那里人都會變得很革命。一提到援藏,大家都覺得成了莫逆之交,那種情感跟戰(zhàn)友似的!
回北京之后,安諾義陷入了“醉氧”的困境,全身嘰肉疲乏、義痛、記憶力減退,體榆發(fā)現(xiàn)右怖有些陰影,纖維粗人,是缺氧的后遺癥。臉色疲憊不堪,聲音沙啞,這都是在西藏體力透支的后果,醫(yī)生說大概要1年才能調(diào)整過來。即便如此,安諾說她還要回去,“那是我的第二故鄉(xiāng),有我的學生、好朋友,還有藝術、作品、寺廟、無與倫比的景觀。我想念抬頭就能看到雪山,心情立刻平靜下來的開闊。”
采訪最后,安諾說她想提醒生活在北京的每個人,這個城市有著大都市的冷漠和隔閡,人的心里都比較空,建議大家像鄭鈞唱的那樣,回到拉薩、回到西藏,因為“西藏是塊神奇的七地,你想要什么就能得到什么。假如有一天迷失了自己,就來西藏吧,哪怕短暫停留,再回到北京,才會更好地珍惜你所擁有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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