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歷史尼德蘭革命 [“娃娃司令”蕭華在冀魯邊抗日根據(jù)地]
發(fā)布時間:2020-02-27 來源: 散文精選 點擊:
蕭華1955年被授予上將軍銜時,年僅三十九歲。1916年出生于江西省興國縣的他是最年輕的開國將軍之一。他十七歲擔任少共國際師政治委員,二十二歲時已是東進抗日挺進縱隊司令員兼政委,且驍勇善戰(zhàn)、足智多謀,被譽為“娃娃司令”。
創(chuàng)建根據(jù)地
1938年7月,中央軍委、八路軍總部決定抽調(diào)一支八路軍主力部隊組成東進抗日挺進縱隊,開赴津浦路以東的冀魯邊區(qū),與當?shù)氐目谷瘴溲b會合,建立抗日根據(jù)地。年僅二十二歲、時任一一五師三四三旅政治委員的蕭華,被任命為縱隊司令員兼政委。9月27日,蕭華率部直入冀魯邊區(qū)。
冀魯邊區(qū)包括現(xiàn)滄州、濱州、德州一帶,是山東、河北的接合部。在這一遼闊平原上建立根據(jù)地,能直接威脅日寇的戰(zhàn)略要地天津、濟南和南北交通大動脈津浦路以及水上交通要道塘沽口,因而地理、戰(zhàn)略位置十分重要。但當時該地的局勢卻十分復(fù)雜,敵、我、頑勢力相間,犬牙交錯:除中共領(lǐng)導的游擊隊外,既有日、偽軍,也有國民黨軍逃跑時丟下的官兵組成的多支隊伍,一些隊伍打著抗日旗號割據(jù)一方,禍害百姓,群眾當時形容的是“兔子烏龜滿地跑,土鱉司令多如毛”。當然,也有一些由愛國志士自發(fā)組成的抗日武裝。
為盡快建立起抗日根據(jù)地,蕭華開展了一系列富有成效的工作:一是建立健全愛國民族統(tǒng)一戰(zhàn)線組織。成立了冀魯邊區(qū)民族革命戰(zhàn)爭戰(zhàn)地總動員委員會(簡稱戰(zhàn)委會);冀魯邊區(qū)文化教育界抗日救國總會(文救會);冀魯邊區(qū)中華民族解放先鋒隊(民先隊);冀魯邊區(qū)婦女抗日救國總會(婦救會)。二是建立由我黨領(lǐng)導的軍政委員會,蕭華親任書記,對地方武裝進行統(tǒng)編,將原李文成的津南抗日自衛(wèi)軍第二旅改編為八路軍挺縱運河支隊;將原孫繼先的津浦支隊改編為挺縱第四支隊;將原潘國華的永興支隊改為挺縱第五支隊;將原邢仁甫的平津支隊改為挺縱第六支隊。三是進行收編和改造。當時的國民革命軍敵后別動總隊第三十一游擊支隊,雖打過一些勝仗,占了一些地方,但處在日寇、漢奸、土匪、民團包圍之中,境況十分危險。蕭華派出一些紅軍時期的干部到該部隊進行收編和改造,編成了由兩個主力團、一個特務(wù)營組成的支隊。隨后又將之與一一五師永興支隊、一二九師津浦支隊統(tǒng)一整編歸挺進縱隊領(lǐng)導。與此同時,新組建了一些地區(qū)性支隊以及十幾個縣區(qū)武裝。四是建立政權(quán)。在發(fā)展部隊的同時,蕭華積極支持和扶植地方建立抗日政權(quán),要求部隊打到哪里,抗日政權(quán)就建到哪里。這些政權(quán)既民主,又抗日。內(nèi)部組成實行“三三制”原則:即有三分之一的勞苦大眾代表,有三分之一的社會知名人士代表,有三分之一的共產(chǎn)黨、八路軍代表參加。對原有的舊政權(quán),蕭華也積極爭取,使之改造成為抗日民主的新政權(quán)。
由于各項工作有效、得力、到位,至1938年年底,邊區(qū)部隊很快發(fā)展到兩萬多人,原本分散的各部隊和地方武裝,形成了一個鐵拳;樂陵、寧津、慶云等十五個縣建立了抗日政府,還成立了以楊靖遠為專員的津南督察專員公署。蕭華在冀魯邊站穩(wěn)了腳跟。
智斗沈鴻烈
由于蔣介石竭力強調(diào)“一個主義”、“一個領(lǐng)袖”、“一個政府”、“統(tǒng)一政令”、“統(tǒng)一軍令”,大肆叫囂“防共”、“限共”、“反共”,“三分抗日,七分反共”,時為蔣介石走狗的國民黨山東省主席沈鴻烈根據(jù)這種精神,在黨政軍各種會議講話中,露骨地提出“寧亡于日,不亡于共”,“亡于日尚有恢復(fù)之望,亡于共必無葬身之地”,“寧可匪化,不可赤化”,“日可以不抗,共不可不反”,“慶父不除,魯亂未已”,“滅此朝食,出民水火”等,號召積極反共,對冀魯邊虎視眈眈,甚至還與國民黨河北省主席鹿鐘麟策劃組織“冀魯聯(lián)防”,試圖以軟硬兼施、南北夾擊的方式,把八路軍趕出冀魯邊區(qū)。
為了瓦解“冀魯聯(lián)防”, 蕭華綜合各種情況,通過多方分析、論證,認為沈鴻烈雖叫得響、喊得兇,也做過許多壞事,但實際上是外強中干,只要作出努力,仍有爭取的可能。經(jīng)報中共中央批準后,蕭華擬定了“和沈打鹿”的策略。為此,1938年12月初,蕭華決定赴惠民縣城,與前往該地視察的沈鴻烈談判。
聽說蕭華要到惠民見沈鴻烈,大家都很擔心,認為沈鴻烈反共堅決,手腕狠毒,不僅以省主席名義大批往八路軍根據(jù)地委派縣長、區(qū)長,而且不斷挑起摩擦,甚至秘密殺害共產(chǎn)黨人。大家紛紛主張在這種形勢下,還是不去為妙。
但蕭華主意已定,僅帶著宣傳科長王輝球、偵察科長劉友芝和一個騎兵班,偕同樂陵縣長牟宜之,輕騎簡從,直赴惠民。
沈鴻烈曾任奉軍艦隊司令和青島市市長,是個老奸巨猾的反共頑固派。聽說蕭華不過二十二歲,當即不屑一顧:“娃娃司令也來和我談判?”根本不把蕭華放在眼里。甚至在離城三十里、蕭華的必經(jīng)之路上設(shè)下三步一哨,五步一崗,企圖以派兵列陣、戒備森嚴來嚇跑蕭華。不料,蕭華卻信馬由韁,視而不見,若無其事地與隨行人員說東道西,一點不為所動。
沈鴻烈一計不成又生一計。蕭華進城后,沈鴻烈又擺出一副十足的省主席架子,將蕭華安置在旅館,靜候他的“接見”,企圖以避而不見,氣走蕭華。
初來乍到,受到冷落,大家勸蕭華不如早點回去。但蕭華壓住怒火,對大家說:“我們既然來了,就要一睹沈大主席的尊容,我們暫且等等,看他沈鴻烈能把我們晾多久!
蕭華一番思考之后,起草了一份《告惠民各界的慰問信》。油印出來,即到街頭散發(fā)。接著進醫(yī)院慰問傷兵,到學校講演。一時間,惠民各界為之傾倒、歡呼,紛紛傳頌八路軍“娃娃司令”如何年輕有為,如何深明大義,如何深得民心,指責沈鴻烈置民族利益于不顧,對抗日無動于衷。
沈鴻烈一下子知道了對手的分量,被迫慌忙安排會見,把談判地點設(shè)在縣衙門后院,并在大堂、二堂、三堂的臺階上下,布了五層荷槍實彈的衛(wèi)兵。蕭華一會兒慷慨激昂,一會兒義正詞嚴,一會兒笑聲朗朗,在場者無不為之動容、心服口服。經(jīng)過三小時的唇槍舌劍,終于與沈鴻烈達成了抗日協(xié)議。
事后,沈鴻烈難以掩飾驚訝、欽佩之情, 對蕭華連稱佩服,不僅親自送出蕭華,而且一再要求宴請蕭華。
痛擊鹿鐘麟
鹿鐘麟曾是馮玉祥的部下!氨本┱儭睍r,身為旅長的他,逮捕曹錕,抗擊吳佩孚,還把溥儀逐出了皇宮。此后,他常常以此為豪。1938年9月15日,鹿鐘麟被蔣介石委任為“河北省政府主席”。被稱為“摩擦專家”的鹿鐘麟,面對冀魯邊區(qū)抗日根據(jù)地的發(fā)展、壯大,夢想用武力征服東進抗日挺進縱隊,將蕭華趕出河北,以“收復(fù)失地”。
鹿鐘麟根據(jù)蔣介石《限制異黨活動之辦法》的密令精神,親自召見鹽山四區(qū)民團頭子孫仲文,委任其為國民政府軍第五十三游擊支隊司令,撥錢,配槍,專門成立一個“官團”大隊,以對付蕭華及其東進抗日挺進縱隊。1938年10月,鹿鐘麟指使孫仲文包圍鹽山五區(qū)抗日政府,并在門口架設(shè)機槍,強令區(qū)政府制冊交印,自行宣布為非法組織并予以撤銷。還在蘇基、大趙村、丁村一帶,挖溝壘墻,限制、襲擊抗日部隊。
為顧全大局,蕭華派津南督察專員公署專員、第六軍分區(qū)司令員楊靖遠找孫仲文交涉,勸其停止破壞活動,一致抗日。為示誠意,楊靖遠只帶了一名警衛(wèi)員。然而,孫仲文自恃有鹿鐘麟支持,不僅根本不把楊靖遠放在眼里,甚至埋伏了十余名手下,準備當場扣押楊靖遠。好在當孫仲文發(fā)出抓捕暗號之際,楊靖遠眼疾手快,扣住孫仲文手腕,用槍口對準孫仲文頭部,命令孫仲文讓手下放下武器。孫仲文嚇得面無血色,哆嗦著要手下聽從楊靖遠的,千萬不可造次。而后,楊靖遠在警衛(wèi)員的掩護下,脫離了險境。
為了通過打擊孫仲文,給鹿鐘麟以警告,1938年11月,蕭華命令楊靖遠率部隊包圍孫仲文的老巢,迫使其放棄對我軍的挑釁。不料,孫仲文早有埋伏,讓士兵向正在喊話的楊靖遠首先開槍,楊靖遠身負重傷被俘后,孫仲文竟將其頭顱割下掛在寨門上,向八路軍示威。
消息傳來,蕭華悲痛萬分,含淚寫下兩副挽聯(lián):“斷頭流血乃革命者家常便飯,奮斗犧牲是抗日的應(yīng)有精神”;“抗戰(zhàn)方興竟在鹽山留遺恨,建國未艾空對鬲水吊英靈”。而后,蕭華根據(jù)“有理、有利、有節(jié)”的斗爭策略和“穩(wěn)、準、狠”的斗爭方法,決心消滅孫仲文,給鹿鐘麟以有力回擊。11月14日,蕭華派符竹庭、周貫伍率部進攻鹽山,將孫仲文全部消滅,并建立了第四區(qū)抗日民主政府。緊接著,蕭華命令部隊乘勝向北推進,收回新?h,建立新?h抗日民主政府,直逼天津。邊區(qū)的其他民團和草莽見大局已定,無不望風歸附。
至此,鹿鐘麟的“冀魯聯(lián)防”計劃已完全泡湯,窮兵黷武的鹿鐘麟徹底敗在了“娃娃司令”蕭華的手下。其所作所為,還被馮玉祥將軍嚴厲訓斥。也正是通過這一系列事件,使鹿鐘麟認識到共產(chǎn)黨八路軍是不可戰(zhàn)勝的,以至于他向蔣介石辭去了所有任職,定居天津。天津解放后,蕭華面見鹿鐘麟時,曾風趣地說:“我們是不打不相識。”
義救高樹勛
鹿鐘麟的“冀魯聯(lián)防”被粉碎后,國民黨當局急調(diào)國民黨第一軍軍長高樹勛率部進入魯西北,企圖通過制造摩擦,把東進抗日挺進縱隊趕出邊區(qū)。
面對這一嚴峻的形勢,蕭華認為對高樹勛有團結(jié)的可能。因為高早年給劉伯承當過副官,主張抗戰(zhàn),并且與其上司石友三貌合神離。而蔣介石特派魯北國民黨黨部主任、魯北保安部隊政治部主任馬皋如出任高樹勛的政治部主任,對他進行監(jiān)視,這表明高樹勛并未被蔣介石完全信任,甚至還遭人排擠。
1938年11月下旬,當高軍進入魯北時,東進抗日挺進縱隊機關(guān)為高樹勛召開了歡迎大會,并懸掛了“歡迎高軍長北上抗日”、“歡迎愛國愛鄉(xiāng)的高軍長”等大幅標語。蕭華代表邊區(qū)抗日軍民致歡迎詞后,把劉伯承的親筆信轉(zhuǎn)交給高樹勛。劉伯承勸誡高樹勛以民族利益為重,不要淪為人民的罪人。
此后,蕭華又數(shù)次前往高樹勛駐地,與他交談抗日形勢,宣傳中共的抗日主張和建立抗日民族統(tǒng)一戰(zhàn)線的道理。征得高樹勛同意,蕭華還親自帶領(lǐng)一批干部到他的部隊去作報告,使中共“堅持抗戰(zhàn),反對投降;堅持團結(jié),反對分裂;堅持進步,反對倒退”的方針,得到了高軍許多官兵的擁護。
但高樹勛卻又放任馬皋如組織慶云、鹽山、南皮等七個專門與抗日民主政府作對的“二政權(quán)”,甚至聽任其指使保安隊在寧津制造了襲擊抗日縣政府事件。蕭華本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的原則,決定消滅保安隊。
為了爭取高樹勛,蕭華在行動前,親赴高樹勛駐地,告知相關(guān)真相。但高樹勛含糊其辭,不肯認錯。蕭華遂按原定計劃消滅了保安隊,從而既打擊了頑固派的囂張氣焰,也使高樹勛進一步認識了中共的嚴正立場和斗爭原則。
但使高樹勛從根本上改變對八路軍看法的是,其身處危難之際,蕭華不計前嫌,真誠相助。
1939年7月11日深夜,日偽軍一千余人,攜帶鋼炮和輕、重機槍,分乘二十多輛卡車,突然奔襲包圍了高樹勛的軍部駐地。高樹勛雖率眾拼死抵抗,但因?qū)Ψ饺硕鄤荼、火力強大,無法突圍。而高樹勛的外圍救援部隊,又被日軍攔擊得潰不成軍。國民黨張國基部和曹振東部面對求援電報,為了保存實力,裝聾作啞,袖手旁觀。高樹勛危在旦夕之際,只得抱著試一試的心理向東進抗日挺進縱隊求援。
蕭華立即率部馳援,經(jīng)過五十里的急行軍,于第三天凌晨趕到高樹勛部駐地。蕭華一面命令騎兵連向南疾馳,故意暴露目標,吸引敵人,一面發(fā)起進攻,沖向敵陣。高樹勛見救兵已到,也命令出擊。日偽軍因腹背受敵不明虛實,急忙撤逃。
蕭華的義舉,讓高樹勛真正認識到,只有共產(chǎn)黨、八路軍才是真誠抗日、值得依賴的,以至于一見到蕭華,就上前拉住蕭華的手不放,連聲說道:“謝謝,謝謝蕭司令……貴軍的所作所為實在令人欽佩,對鄙人教益不淺,教益不淺哪!”自此,高樹勛也真正地與共產(chǎn)黨、八路軍攜手抗日,并在1945年10月30日邯鄲戰(zhàn)役前線,以國民黨第十一戰(zhàn)區(qū)副司令長官兼新八軍軍長的身份,率部一萬余人起義加入中國人民解放軍行列。
開辦冀魯邊區(qū)的“黃埔軍!
1938年年初,八路軍永興支隊抵達樂陵,與當?shù)氐目谷杖恢ш爼䦷熀,為提高指?zhàn)員素質(zhì),專門成立了軍政訓練大隊,駐扎在當時的樂陵縣中學內(nèi),亦即舊縣衙大堂后。老師為八路軍領(lǐng)導干部和軍事文化教員,特別是其中還有一些參加過長征、富有戰(zhàn)斗經(jīng)驗的老紅軍。
“千軍易得,一將難求。”蕭華歷來十分重視干部的培養(yǎng),到邊區(qū)后不久,便從長遠抗日的角度考慮,決定更大規(guī)模地培養(yǎng)抗日干部,重點是在軍政訓練大隊的基礎(chǔ)上,正式創(chuàng)辦“八路軍東進抗日挺進縱隊軍政學!,簡稱八路軍抗日軍政學校,并由東進抗日挺進縱隊政治部主任符竹庭為校長,曾慶洪為副校長,朱子偉為教育長,王省身為教育股長。一期學員多達三四百人,學制三個月。學員來自多方面,除八路軍指戰(zhàn)員外,還有邊區(qū)的黨、政基層人員,冀魯區(qū)各縣的愛國知識分子。出于統(tǒng)一戰(zhàn)線的需要,也吸收了友軍的人員。學校分軍事、政治、民運三個大隊, 以油印的小冊子為課本,分別培養(yǎng)軍事、政治和群眾工作干部。
學校以延安抗大為榜樣,提倡“團結(jié)、緊張、嚴肅、活潑”的作風,教員、學員雖吃咸菜、啃窩窩頭,條件十分簡陋而艱苦,但大家都很樂觀、刻苦、向上,邊學邊做。每天早晨、下午進行軍事訓練,槍支不夠,便以木槍代替,軍事與文化學習均很過硬。
學校還讓學員參與政治活動。如1938年10月在樂陵發(fā)生的全縣萬名群眾挽留抗日縣長牟宜之事件中,由于國民黨山東省主席沈鴻烈親自來到樂陵,以同蕭華洽商政事為名,企圖劫持牟宜之去惠民。在東進抗日挺進縱隊和邊區(qū)特委的發(fā)動下,抗日軍政學校的學員們和萬名群眾一起參加了這場政治斗爭。尤其是燕明等學員,奮勇當先,和群眾團團圍住沈鴻烈的汽車,使之無法出城,只得留下了牟宜之。
八路軍抗日軍政學校前后共舉辦了五期,學員計兩千多人。培養(yǎng)出很多出色的干部,如德縣的抗日縣長王哲,東光的縣委書記周勞工,濟陽縣大隊長朱寶成,禹、臨、陵、平、商、濟、齊七縣工委書記馬沖等。正如朱德形容的那樣:像老母雞孵小雞,一批又一批,孵出了一大批堅強的抗日干部?谷哲娬䦟W校因此被譽為冀魯邊區(qū)的“黃埔軍校” 。
1939年年底,蕭華奉命率邊區(qū)主力轉(zhuǎn)戰(zhàn)魯西抗日反頑 ,從而離開了冀魯邊區(qū)!
。ㄘ熑尉庉/穆安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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