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守兒童”的酸甜苦辣咸:酸甜苦辣咸
發(fā)布時間:2020-03-03 來源: 幽默笑話 點擊:
怎么就想到了死 李冰是四川井研縣門坎小學的一名留守孩子,莫靜嫦是李冰最喜歡的老師。一開始面對李冰,莫靜嫦心中充滿了忐忑,原因是李冰的調(diào)皮在學校里和校長一樣有名。
一天中午吃飯,旁邊高年級的同學把水濺到了他身上,李冰跟對方打了起來。教導主任見狀忙拉住了他們,問李冰:“你怎么這樣呢?”這下李冰被激怒了,沖著就要跑出校門。老師們生怕他做傻事,把他團團圍住,莫老師趕緊給他在縣城打工的父親通電話說明情況。
幾個小時后,父親來了,吼了一句“我要打死你”,拿起樹枝就朝李冰頭上抽去。李冰也不躲閃,只是安靜地流淚,說:“你要打死我,就打死我吧,打死我,我才安逸!
在場的老師包括莫靜嫦都別過臉哭了。才11歲的孩子,怎么就想到了死?
很快莫老師又為李冰哭了第二次。
11歲的孩子就有胃病,這讓莫靜嫦很震驚。這天上課沒多久,李冰的臉色變得鐵青,緊咬著牙,哆嗦著。莫靜娥抱著他往醫(yī)院跑。剛進急診室,李冰卻拉住了她,瞪大了眼睛:“要多少錢啊?爸爸沒錢!
這不該是一個孩子關(guān)心的問題!莫靜娥一邊流淚一邊幫他交錢,這筆費用她一直沒有告訴過他父親。
放學之后
小學5年級學生小軍放學剛到家,便背起籮筐往外跑――準備明天的豬食。比他身子還大的籮筐在他背上一顛一顛的。到了地里,他從一米多高的田埂一躍而下,動作麻利,很快砍了10多棵厚皮菜,然后放下背篼,挨個整齊放進去,再把刀塞好。
從自留地到家,要走個斜坡,距離不長,坡度卻很大,小小的身影佝僂著,努力將上身趴下來,用手扳著地上的梯印,一步步向前挪。汗水把頭發(fā)打濕了,緊緊貼在額頭上。
回到家,小軍放下背篼又去圈雞,他端起一個盆子,舀了半盆稻谷,走到院子外面便“咕咕咕”地吆喝起來。
天色逐漸暗淡下來,小軍搭著小板凳,開始做飯:扯出一束稻草,點燃了丟進灶坑;扯出一根竹子,用腳踩爛,把竹條折斷,一根根平鋪在火苗上;再把兩根大木頭塞進去,用夾火鉗抬著吹了吹,抹了把嗆出的眼淚。奇怪的是,小軍幾乎天天都吃白飯,灶臺上掛著臘肉,他卻從來不動。問及原因,小軍抬起手,食指端便露出一個很深的疤痕,那是他10歲切肉時留下的。那是因為想吃肉,爸爸媽媽卻都在外地打工,于是就自己切,結(jié)果切在手上了。血流了好多,懂事的孩子抹了一把草灰找了創(chuàng)可貼貼上,以后再也不敢切肉了,自然很少有吃肉的機會。
沉淪的軌跡
張強出生在一個比較寬裕的家庭,下面還有一個弟弟,父母都很年輕,且頭腦靈活,上世紀90年代中期開始在廣東經(jīng)商。張強上小學時,父母有時在身邊,經(jīng)常督促他學習,成績還過得去,到了上初中,父母生意做大了,又遠在廣東,幾乎無暇過問他的學習情況,家里的祖輩只照顧他的吃穿,其他事一概不過問。這期間,張強經(jīng)常逃課,并喜歡上了玩電子游戲,學習成績越來越差,張強在學校素有“賭王”之稱,但是這個“賭王”贏的機會卻不多,這樣一來,父母給的零用錢遠遠不能滿足他的消費,錢成了他最頭痛的事。在經(jīng)過一番“周密”的計劃后,張強決定做他人生的第一筆“買賣”。
2005年11月13日下午,張強趁王金香老人不在家,溜入其家中,藏在床底下,準備在王金香老人睡覺后行竊,晚上,王金香上床睡覺,張強從床下爬了出來,不料被王金香發(fā)現(xiàn),老人大叫抓賊,張強惶恐之下為了使老人不再喊叫,便殘忍地用室內(nèi)的酒瓶、板凳、啞鈴等物器將其砸死,之后在房間內(nèi)搜尋錢物,但只搜到了現(xiàn)金1.3元和幾枚金銀戒指。然后,張強將一些證據(jù)拿到房后焚燒,并將大門鎖好,偽造了王金香不在家的假象,以延緩殺人現(xiàn)場被發(fā)現(xiàn)的時間,不久,張強前往廣東藏匿。11月27日晚,專案組在廣東新塘鎮(zhèn)“靚房”出租屋將張強抓獲。一個花季少年的前途就此隕落。
她的夢想不是夢
譚海美,馬尾辮,大眼睛,這個笑容燦爛的小姑娘,經(jīng)歷卻比同齡的孩子曲折。她3歲的時候,打工的父親為救工友,被坍塌的廣告牌鐵架砸去了左手,右臂粉碎性骨折,12萬元的醫(yī)療費讓家庭債臺高筑,母親出走。生活難以自理的父親,將小海美送到合肥郊區(qū)交由爺爺奶奶撫養(yǎng)。5歲起,小海美就開始跟著奶奶一起回收廢品。自己的親身經(jīng)歷,使譚海美感受到,遠離父母的孩子是多么孤獨。
一次海美想,能不能像課外興趣小組一樣,留守的孩子們也成立一個互相幫助的小組,一起解決學習和生活中遇到的各種困難。
在老師的幫助下,2004年,第一個“留守孩子小隊”在她就讀的六家畈鎮(zhèn)養(yǎng)正中心小學成立了。如今,譚海美所在的六家畈鎮(zhèn)初級中學已組織全校120多名留守孩子互幫互助。
而小海美還有一個更為大膽的設(shè)想:將來建一個“留守兒童”網(wǎng)站,讓全國農(nóng)村更多的“留守兒童”自由交流,感受友愛,遠離孤獨。
2005年10月,她應(yīng)邀參加了聯(lián)合國兒童基金會和宋慶齡基金會主辦的“首屆兒童發(fā)展國際論壇”。這個12歲孩子的故事,感動了全國萬千少年,2006年1月,譚海美和楊利偉、費俊龍、聶海勝、劉翔等人一起當選為全國青少年“身邊最讓我感動的人”。她現(xiàn)在的夢想是將來做一名老師。
老人和他們的十個孫輩
每到周末、節(jié)假日以及寒暑假,湖南省平江縣陳冬生和喻則蘭兩位老人就特別地忙,忙著做飯和洗衣服,光是做飯一頓就要煮上六斤大米,洗衣洗兩個鐘頭,因為一到這個時候,就會有10個“留守兒童”到家里來入伙。
這10個孩子實際上全是陳冬生和喻則蘭兩位老人的孫輩,包括孫子、孫女、外孫子以及外孫女。兒子、兒媳;女兒、女婿們?nèi)纪獬龃蚬とチ,臨走時把周末、節(jié)假日以及寒暑假照顧孩子的重任全都甩給了他們。老人說沒有辦法,照顧十個孩子照顧不過來也得照顧,如果兒女們都在家里,就沒有錢供孩子讀書。
每天凌晨五點鐘,喻則蘭老人就早早地起來為孩子們準備早飯,這個時候,陳冬生老人則把自家喂養(yǎng)的一頭大水牛拉到外面去放,同時把自家稻田里的雜草拔一拔。每天都要從早干到晚。
有了兩位老人的辛勤勞作,十個孩子的吃喝不成問題,但有吃有喝并不能消除孩子們對自己父母的思念。
孩子們常常淚流滿面訴說對父母的思念。
由于享受不到父母的呵護,10個孩子對于幸福有著自己的理解。在這些姐妹中有一個因跟父母待的時間最長,差不多10多年,因此她們認為她是這些姐妹中最幸福的一個。另外一個女孩則跟父母時間最短。聽奶奶說從8個月起就是她帶的,帶到現(xiàn)在。至今,母親出去差不多10年了。
“年”來了不想讓它走
一家文具店前,兩個老人整理出租書本,兩個小孩幫忙收錢、找零,一只狗懶洋洋地橫睡店前。
爸爸媽媽、伯伯嬸嬸在清遠市各開一間糧油店,蔡翊與同年的堂妹蔡嘉琪就寄住在龍頸鎮(zhèn)的爺爺奶奶家――鎮(zhèn)上一棟石灰水泥樓中的一戶。兄妹倆每天6時起來陪爺爺奶奶張羅開鋪后才去上課,中午下課就來回于鋪子和住家之間幫忙,晚上5時放學后回家做飯等爺爺奶奶“收鋪”。這樣的重復,從他們小學一年級便開始。
這天,蔡翊的媽媽給他打來電話,而在電話的這一端,蔡翊眼巴巴地數(shù)了一通:最想吃媽媽做的煎餅,最想讓爸爸去開家長會,長大后想出去打工掙錢……常常夢見爸爸媽媽,但樣子都不清楚了……
兩兄妹性格都差不多,表面上看好像很活潑,但一閑起來,就不說話,也不到樓下玩,一般都躲在家里看電視、看書,兩個孩子常常問奶奶幾時過年。
因為過年了,爸爸媽媽就回來,年來了,卻想著不讓它走!叭绻馨汛禾炖锏摹辍糇,就可以和爸爸媽媽永遠在一起了。”
爸爸走了,孩子受傷了
1999年8月,驕陽如火,稻田干裂。湖北隨州市曾都區(qū)殷店鎮(zhèn)的涂姓夫婦,在這個時候離開村子尋找生計,11歲的女兒圓圓(化名)和小兒子托付給了弟弟?粗改鸽x開,小圓圓哭著鼻子,一直傷心好幾天,內(nèi)心有種難言的孤獨,但時間長了也就慢慢習慣,又變得活潑開朗起來。然而,一場厄運卻來臨了。
9月的一個晚上,叔叔和嬸嬸帶著小孩去岳父家喝喜酒,家里一下子空了,有些害怕的小圓圓拴好門,姐弟倆早早上床睡覺。夜更深了,拴好的大門被人從外面用東西撥開,在恐懼和無助中,小圓圓被一個男人強奸了。因為寄人籬下,小圓圓沒有將自己的受害經(jīng)歷向人吐露半句。
不久,叔叔、嬸嬸發(fā)現(xiàn)圓圓不愛玩不愛鬧了,變得郁郁寡歡,不敢抬頭看人,后來發(fā)現(xiàn)她的內(nèi)褲上有血跡,他們這才覺得事情有些蹊蹺。嬸嬸帶圓圓到醫(yī)院檢查,證實了她慘遭蹂躪的事實。當圓圓父親從浙江溫州打電話到村里時,圓圓只是嗚嗚地哭著,不停地說:“爸爸,我害怕,你們快回來吧!”
為生活艱辛奔波的涂姓夫婦,這個時候連回家的路費都沒有,無奈之下,只好將對女兒的牽掛與不安埋進心底。一年多后,夫婦倆總算攢夠錢,回到家里。當晚,在父母的苦苦追問下,圓圓吐出了積郁在內(nèi)心的傷痛,說出嬸嬸的舅舅余某強奸自己的事實。那一晚,屈辱、悔恨、憤怒和骨肉親情交織在一起,一家人失聲痛哭。
學會獨立
哥哥蔣鵬程今年16歲,讀初三;弟弟劉園園今年14歲,讀初二。他們的父母從2004年開始前往上海打工,當時蔣鵬程剛剛上初一,劉園園還在讀6年級,考慮到哥倆的年齡還小,起初將他們托付給大姨照顧。
那時,哥倆的吃、喝、住等全部在大姨家里,自己家則常年鐵將軍把門。從去年開始,小哥倆從大姨家搬回自己家中,用稚嫩的肩膀“撐起一個家”。父母不在身邊的日子里,小哥倆學會了自己做飯、燒菜,自己洗衣、刷碗,自己安排學習和生活。
父母每次臨行前都會留下五六百元,此后還會寄一些回來。不過,小哥倆卻很節(jié)儉。哥哥蔣鵬程每周在校的5天里,除了米自己從家里帶之外,一般情況下花費不超過10元錢,平均每天不足2元,這兩元包括早餐、中餐和晚餐。
弟弟劉園園在家住宿,只有中午一頓在學校就餐,每周花費一般不超過20元。劉園園每天晚上回家后,他會用電飯鍋煮點米飯,然后到附近的小店買點菜。等到周末哥哥回家了,哥倆就會買點肉和別的菜,自己動手給自己加餐。
當同齡孩子將換下來的臟衣服一脫了事時,蔣鵬程、劉園園小哥倆則各自將衣服浸泡各自洗。
生活,就這樣讓小哥倆學會獨立。
“上海”姐姐“農(nóng)村”弟弟
相對一般農(nóng)村家庭來說,汪元家的經(jīng)濟條件可以說是相當不錯的,父母是安徽無為縣農(nóng)村最早一批去上海淘金的人,經(jīng)過這么多年的積累,現(xiàn)在兩人在上海從事塑料買賣生意,一年下來收益相當可觀,只是生意繁忙,一般春節(jié)的時候才能回來待上幾天。汪元現(xiàn)在在一所學校讀寄宿,弟弟汪海(化名)和5歲的堂妹則在家,由奶奶負責照顧。
汪元是在上海出生的,此后一直隨父母在上海生活、讀書,但是因為做生意要四處奔波,汪元經(jīng)常要隨著父母換學校很是不方便。2004年,父母就把汪元送回老家讀書。汪元才回來的時候天天哭鬧著要回上海的家,根本不愿意和弟弟以及奶奶一起生活。
汪海是在農(nóng)村出生的,此后就一直由奶奶代為照顧,現(xiàn)在的他在村里的一所小學上學。對于留守家庭的姐弟,一般人都會認為他們會“相依為命”,感情很深,但是對于汪元汪海來說,姐弟倆好像各自獨立的個體。弟弟的事情,從來都不跟姐姐說,那怕被人欺負,也不叫姐姐幫忙。
長期的分離以及生活環(huán)境的差異造成了姐弟間不會像一般姐弟間那么親密。但是對于即將來臨的暑假,姐姐汪海還是有計劃,帶弟弟去上海的“家”,跟爸爸媽媽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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