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面旗一群人一段路【一群人的朝圣路】
發(fā)布時間:2020-04-07 來源: 幽默笑話 點擊:
《藏謎》講述的是一段藏人朝圣的故事,也是創(chuàng)作者自身的朝圣路。 作為國內(nèi)首部全景式展現(xiàn)藏民族文化的歌舞樂,《藏謎》在上海大劇院的演出引得贊聲一片。它以不同地區(qū)藏族風格的歌舞、器樂、藏族生活、民間民俗及宗教儀式為表現(xiàn)內(nèi)容,再現(xiàn)了藏族地區(qū)的文化精髓,不僅囊括了六弦琴、長袖舞、打青稞舞、牦牛舞、打阿嘎等藏族代表性的民間歌舞文化,同時重現(xiàn)了沐浴節(jié)、賽裝節(jié)等藏族傳統(tǒng)節(jié)日的儀式性,因而《藏謎》被稱為楊麗萍繼《云南映象》后執(zhí)導的第二部原生態(tài)舞劇。
容中爾甲是位藏族歌手,他曾將《神奇的九寨》唱紅大江南北,亦是九寨溝當?shù)孛褡逅囆g團的團長。三年前,他在北京首次看到了楊麗萍的《云南映象》,感到非常震撼,“當時我想為什么《云南映象》可以做得那么好,而藏族文化這么豐厚,卻沒有一臺節(jié)目代表全藏區(qū)。”那時容中爾甲心中已萌生了做一部藏族歌舞的念頭。
可是誰來著手編排呢?容中爾甲第一個就想到了楊麗萍。未想到當他向楊麗萍表述了做一部表現(xiàn)藏民族的歌舞的想法時,楊麗萍一口便答應了,并且提出不要一分錢,她說:“我有我的要求,但不是錢。你們的錢都是一首歌一首歌唱出來的,一根蟲草一根蟲草挖出來的,一頭牦牛一頭牦牛養(yǎng)出來的。當年我做《云南映象》,資金實在籌不到時,不得不賣掉自己的房子,我很清楚搞創(chuàng)作缺錢的滋味,你先把錢花在那些不得不用的地方吧。”
演出需要籌措龐大資金,這對當時的容中爾甲來說簡直是不可能的,但他沒有就此放棄,“唱歌只代表我個人,而《藏謎》可以代表整個藏族文化。我不在意用所有的積蓄做這樣一個劇,我不是商人,不會講究。”于是他拿出所有的積蓄,買了20畝地,又用地去貸款,他動用了身邊所有可尋求幫助的人來募集資金。最終,這臺劇投入了1000多萬元資金,服裝占了大筆的支出,僅賽裝節(jié)的舞蹈服裝就花了100多萬,許多演員都參與了服飾與頭飾的設計與縫制。
招募演員時他得到了藏區(qū)人民的熱烈響應,光青海就有6000多人報名,甚至還有藏民愿意把自家小孩送過來。藏區(qū)分了三個組,總共招了80多個演員,全部駐扎在昆明,他們之中有說唱藝人,有一半是牧民,還有四五個無人照看的孤兒。其中有十七八個人不懂漢語?這給楊麗萍這個編舞老師帶來了交流障礙,排舞時必須隨行一個藏語翻譯。即使語言不通,所有人都全心投入在這部舞劇中。今年4月,合成的那個晚上,所有人都喝醉了,抱在一起哭一起笑,而楊麗萍也醉了,光著腳在桌上舞著。
《藏謎》的結(jié)尾,朝圣的老阿媽為保護同行的小羊而死在暴風雪中。許多人對這個場景難以理解。而演員中一個藏族小男孩對此卻有切身體會,他曾親眼見到自己的父親死在朝圣的路途上。對楊麗萍來說,《藏謎》更大的意義是向現(xiàn)代人介紹他們所不能理解的文化與信仰。
“看到藏民三步一叩首,從家鄉(xiāng)出發(fā)花三年去朝圣,碰到過不去的地方,甚至有藏民主動搭起‘人橋’讓朝圣者通過,游客覺得難以理解。”楊麗萍曾目睹兩對夫婦帶著他們的孩子去拉薩朝圣,過河時,男人就把他的懷孕女人和孩子背過河去。上岸后他們卻沒有馬上繼續(xù)往前走,而是再重新跪拜一遍和河寬相等的距離,要把這段“漏掉”的路跪拜著補回來。藏人的信仰留給楊麗萍的印象非常深刻,也是《藏謎》一劇需要傳達與表述的內(nèi)核。
“藏人注重靈魂寄托,因此他們的氣質(zhì)是不同的,這種差別需要用心體會。”楊麗萍說。為真實反映藏人的朝圣歷程,容中爾甲甚至從家鄉(xiāng)四川阿壩抱來一只小羊羔,“藏人都習慣于在朝圣路途上帶一頭牛或一只羊。”在表演最后阿媽在暴風雪中死去時,小羊羔也仿佛有靈性般舔著阿媽的手心。
“藏謎,是一次從身體到靈魂的脫胎換骨。”楊麗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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