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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可風,拍電影猶如與生活做愛

發(fā)布時間:2020-04-11 來源: 幽默笑話 點擊:

  香港的高強度工作節(jié)奏和職業(yè)精神,東方人的哥們兒義氣和江湖秉性,白皮膚基因的率性直接,還有天性里的混不吝和不靠譜,在杜可風身上形成了一種奇異的組合      2007年,在歐洲電影節(jié)上擔任頒獎嘉賓的Christopher Doyle穿著嬉皮風的格子襯衫,蹦跳著上臺。他對組織者發(fā)的提示詞不管不顧,口吐F打頭的臟字,吆喝著把德國攝影師邁克爾•巴爾豪斯叫上臺。然后單膝跪地,朝邁克爾行大禮致意,最后還不忘對著臺下的西裝革履們放言教育一通。舉座哨聲四起,惟有對其知根知底的巴爾豪斯一笑而過,優(yōu)雅地道聲“謝謝”。
  Christopher Doyle,澳籍電影攝影師。華語圈里,更多人習慣叫他“杜可風”或“老杜”。
  這段典型的杜可風式表現(xiàn)經(jīng)過視頻網(wǎng)站和論壇傳播開來。留言里,有人擁護他的“反主流”,更多人大罵:“這個瘋子,混蛋”。還有人猜測“他絕對嗑藥了”。老杜從來就不是個省油的燈。對其攝影技術和張揚個性的爭議,在他經(jīng)歷豐富的前半生里,從不曾停歇。
  這個58歲的男人告訴我,他的生命是從有了“杜可風”這個名字開始的。這樣算起來,他到現(xiàn)在才二十來歲。他似乎永遠不想長大。
  
  杜可風之前的那個人
   “我直到34歲才開始拍電影。但是從前那些年月,今天回首起來毫不荒廢。你歷經(jīng)世事,蹲過班房,這才是人生,是你的資本。如果沒有這些,你就甭拍電影了,這跟你用什么鏡頭毫無關系。”回顧自己的從影道路,杜可風說過這樣的一段話。
  1952年,杜可風出生在悉尼郊區(qū)的一個醫(yī)生家庭,不僅是5個孩子中的老大,而且是家中除了父親以外惟一的男性。“電影院?就是個能讓你摸黑親熱女生的地方吧,還有什么別的意思?”那是大銀幕帶給杜可風的“啟蒙教育”。至于那些電影,在他腦海里一部也沒留下。
  長到18歲,杜可風先是離開家鄉(xiāng)去跑船,接著干過鉆油臺工人,在以色列做過牧“!比,在泰國學過中醫(yī)。這個外表看起來有點咋呼的男人卻對語言特別敏感。他回憶說,自己有生以來聽到的第一句中文,是跑船時一個華人混混對別人說的很帶侮辱性的粗話,因為出言不遜,那人立馬被抹了一刀,血流如注,差點送了命。
  1970年代末,二十多歲的他選擇了去香港學中文。短短兩個多月的課程,他不但愛上了含蓄雋永的中文,還對三十出頭的女老師一見傾心!澳蔷褪且环N暗戀……如果沒有她,絕不會有今天的杜可風。”多年后談起這個改變他命運的香港女子,杜可風的眼睛里泛起感念的淚花。
  臺灣,則是他開始廣結同道和漸通中國文化的地方。上世紀80年代初,杜可風走進當時臺北忠孝東路最時髦的“艾迪亞”餐廳,認識了在那兒駐唱的賴聲川和丁乃竺。彼時正是臺灣劇場、音樂、新電影的萌芽期,杜可風也是這個重要階段的一分子――他成了“蘭陵劇坊”的創(chuàng)始人之一。在杜可風看來,今天的大陸有些像那時的臺灣,充滿了各種可能性,他覺得自己很幸運,見證了那片土地新文化的發(fā)酵、滋長。
  后來他的一個朋友要拍攝客家民謠紀錄片,正好他有時間,兩人全省跑了二十多天。但杜可風初次端起攝像機的感覺并不好,“拍得一塌糊涂,聲音和畫面時有時無!边@次經(jīng)驗到底引起了他對影像的興趣,他當了導演李行《小城故事》的攝影助理,也拍過實驗電影,還被攝影家阮義忠拉去拍《映象之旅》。一年下來不僅得了幾個獎項,還遭到了臺灣領導人的接見!八麄円胰爰,我沒答應,哈哈。”
  1983年,楊德昌力排眾議,讓初出茅廬的杜可風為其拍攝新片《海灘的一天》。
  這部影片描述一位年輕妻子尋找突然失蹤丈夫的過程,“片中對話不多,透過鏡頭傳達女主角無奈、哀愁的心境”,為杜可風贏得當年亞太影展最佳攝影獎。
  可以說,從《海灘的一天》這部片子,杜可風開始意識到自己是干攝影這塊料。而上世紀90年代初始,與王家衛(wèi)的合作則被廣泛視為其創(chuàng)作上的轉折點。
  
  杜可風風格
  杜可風有一雙天生做攝影師的眼睛。有些人會通過看書、畫畫或者別的方式研究光線,玩心四起的老杜則是到酒吧閑逛:“在我看來,光可以形成詩意的空間。攝影師所做的就是把想法用畫面演繹出來。比如影片中用藍光,可以讓女演員的皮膚更顯白。在酒吧里‘觀光’,我很容易就能找到自己的感覺!
  在《阿飛正傳》中,杜可風首次將三十幾公斤的攝影機一手扛在肩上,開始他聞名的手持攝影技法。這之后,手持、廣角和魅惑光線被杜可風玩得爐火純青。他不循章法,手隨心動。BBC錄制的攝影大師班課程視頻里,老杜解釋他在《安靜的美國人》里的一場火場戲,他在片場執(zhí)掌著長鏡頭的搖移游走,好像一個舞者的即興表演。也難怪,舞蹈本就是杜可風的一大愛好。
  1994年的《重慶森林》被很多影迷和評論認為最具杜可風質感,也非常到位地詮釋出了邊緣人在香港這座都市里疏離無望的心態(tài)。有趣的是,該片不僅進一步奠定了杜可風的行業(yè)地位,也為香港的旅游業(yè)小做了一把貢獻。片中梁朝偉的家就是杜可風自己的蝸居,拍后一兩年成了很多年輕的日本女孩來香港造訪的“勝地”。
  老杜的敬業(yè)和“各色”在圈內人盡皆知。在《衛(wèi)報》記者Gaby Wood的筆下,拍《英雄》時杜可風執(zhí)意要去內蒙拍攝“一年只開10天花”的胡楊林;拍范•桑特的影片《Psycho》時他堅持不看希區(qū)柯克的原版《驚魂記》;拍陳凱歌的《風月》時他一天至少喝一瓶半的威士忌。
  拍《東邪西毒》的最后一天,他喝醉了遲遲未到,最后硬是被拖到片場。醒后老杜倍感內疚,沖進片場一氣狂拍。
  多年后,紐約電影節(jié)為《東邪西毒》終極版召開活動,身邊的王家衛(wèi)和林青霞都正襟危坐,他照舊把腳翹起,擱在椅子上歪坐著。據(jù)說去維也納參加電影節(jié)時,一個女孩對杜可風說,她很喜歡他拍的電影,那種感覺猶如“與生活做愛(Having Sex With Life)”,杜可風對這句話大為欣賞。
  這樣一個看似游戲人生的家伙,在人聲鼎沸的香港演藝人酒會上,含著淚光對鏡頭說,I"m a film people。任誰都看出他的醉意,卻不是人人都能明了他不分場合的掏心掏肺。
  雖然也和很多好萊塢班底共事,杜可風仍然公開表明他討厭好萊塢式的電影制作流程。談到中國電影,他說“我們”的次數(shù)遠遠超過“你們”。香港的高強度工作節(jié)奏和職業(yè)精神,東方人的哥們兒義氣和江湖秉性,白皮膚基因的率性直接,還有天性里的混不吝和不靠譜,在杜可風身上形成了一種奇異的組合。
  初秋的北京,三里屯瑜舍。穿著藍色文化衫的杜可風趿拉著人字拖,晃晃悠悠應約而來。這一次的逗留,是為了《藍色骨頭》的拍攝,導演崔健是他在中國的第一個朋友。
  
  “我會死在攝影機上”
  ――對話杜可風
  
  人物周刊:說說崔健的這部《藍色骨頭》吧。你決定拍這片子,就因為崔健這名字?
  杜可風:什么?崔健是我來中國的第一個朋友啊。
  人物周刊:所以,只要是他的片子就好,不管是什么樣的片子?
  杜可風:無所謂。不可能猶豫,來不及后悔。老崔就算拍一個爛電影我也會拍。萬一他吃藥了,神經(jīng)病,我也會拍。
  人物周刊:也就是說你對故事并不在意?
  杜可風:嗯,我可以說不在意。你相信崔健的音樂,因為他給你一種精神,他的歌詞完全聽不懂,不過他會抓住你,氣是最重要的。所以我寧可走進一個讓我更自由、更肯定、更開心的空間。真正的愛是這樣,好的性生活是這樣。我相信柔道或是功夫的對手是這樣,一個好的廚師教你做一道好菜也是這樣。
  人物周刊:你特別看重合作者的這種朋友關系。
  杜可風:對,像和王家衛(wèi),一拍就是好幾年的人生。你又不是為了錢,也不是為了得獎,不是為了所謂的“創(chuàng)作”、“藝術”什么的。如果不是好朋友,不是跟你相處了一段時間的人,何必浪費這個時間和精力去折磨自己呢?有這個錢,還不如去做房地產(chǎn)呢是不是?
  人物周刊:《阿飛正傳》里的阿飛這個角色,像年輕時候的杜可風嗎?
  杜可風:也像現(xiàn)在的杜可風。。ㄐΓㄎ遥
  當然是阿飛嘛,才會和Leslie(張國榮)那么好。Leslie也是我很愛的人,他的喜怒哀樂,他的優(yōu)點缺點,我都有認識。我身上沒有他的才華,但他的其他方面,我都有。我很肯定他的選擇。他的離開是給他最愛的人一種最美麗的告別,我們大部分的人都不敢。沒有這個勇氣。其實創(chuàng)作也是這樣,需要“跳樓”的精神。所以Leslie一直在復活,再復活。
  人物周刊:在拍了王家衛(wèi)的這么多電影以后,很多人會從技術層面分析你的攝影特點,比如手持、廣角、光線的使用等等,你怎么看所謂的“杜可風式的影像風格”?
  杜可風:我不管。就讓他們分析好了。不可否認,沒有這個過程,沒有王家衛(wèi)的鼓勵和要求,沒有那種工作環(huán)境,我不可能現(xiàn)在跟你在一塊做訪談是不是?這是事實,是很美的過程,也是很痛苦的過程。
  第一我不會去細究什么是杜可風風格,我要說杜可風風格的話,我會去懷疑它,會去否定它。所以,杜可風風格是杜可風的生活觀,是他的生活方式,他對工作環(huán)境的反應,是organic,中文怎么說?環(huán)保型的。(笑)
  人物周刊:早就聽說你無酒不歡。喝酒對你是一種生理需要還是……?
  杜可風:你不喝酒嗎?
  人物周刊:至少不像你這樣嗜酒。聽說古斯•范•桑特曾抱怨說,你拍片的晚上還是會喝得大醉。
  杜可風:不然為什么會拍出那么好的電影?那么好看的電影?對不對?
  人物周刊:所以酒精才能帶給你那種想要的感覺?
  杜可風:這是你說的。哈。
  人物周刊:在你拍過的這些電影里,評論界大多認為《花樣年華》是最好的作品。
  杜可風:下一部才是最好的。你不期待更好的,怎么來創(chuàng)作?沒錯,我想大部分的人都覺得《花樣年華》是我和王家衛(wèi)合作的一部經(jīng)典。這很好。《花樣年華》為什么受歡迎?是因為我們終于說清楚了我們要什么。大部分人都找不到那個瞬間。
  那個時候的我們已經(jīng)走到了這個程度。接下來,我們還在尋找。我還有100年要過,150歲才死的,哈哈。
  人物周刊:你說“我們”,你現(xiàn)在完全把自己當成中國人了。
  杜可風:我是杜可風不是嗎。“杜可風”并不存在,他沒有爸爸媽媽。(笑)所以我可以更大膽地說,我們一起。我是你們的人啊。
  人物周刊:你什么時候開始意識到這一點?
  杜可風:從我的老師在香港給我這個名字開始。如果從那時“杜可風”獲得生命開始算起,我現(xiàn)在也就二十幾歲,哈哈。
  人物周刊:有報道引述陳國富說,“他完全符合我要快、精力旺盛的要求,本土攝影師的能量不及他的一半。杜可風的顧慮是,他不確定再過5年或10年,還能不能扛得動30公斤的攝影機?”
  杜可風:不可能,我會死在攝影機上。怎么可能?誰說的這話,我馬上打電話,罵他一頓。哈哈。
  人物周刊:但你就是習慣了自己拍,也不用助理。
  杜可風:我希望我的班底,不管是哪些人,必須有一種敬業(yè)精神。你怎么樣去激發(fā)別人?只有兩個方式,一是你要求自己多過他,二是你真正做得到這一點。所以我不管在全球哪個班底,兩三天之內,都會達到非常有默契、有效率的程度。你只要有這種精神,再爛的、再拽的、再自以為是的人,他們不跟上你都會不好意思。
  人物周刊:你平常還會看電影嗎?自己的,別人的?
  杜可風:從來不看,我就在飛機上看。而且是很快地,一般不超過10分鐘,也就全知道了。就像看小說,幾頁下來就知道這個混蛋是不是在騙人。我看書喜歡看文學。看人。
  人物周刊:以你的工作環(huán)境,應該有機會碰到很多有意思的人。
  杜可風:可是奇怪,為什么有意思的人那么少呢?
  人物周刊:說說香港,你拍攝的香港被認為是對這個城市最真實的表達。非典那年你的金像獎得獎感言(“因為我們就是這樣一路走過來的”)很令人感動。
  杜可風:(笑)我說過嗎?我自己都忘了。
  為什么會那樣?為什么那幾部最精彩的電影誕生在香港?都是來自于他們自己的文化。我的所謂的風格也是來自香港那個城市。一個空間的精神就來自它的節(jié)奏感。作為攝影師,所做的就是給一個空間適合它的顏色。
  
  “我最欣賞的5個中國女人”
  “中國這么多人里,(我最欣賞的)基本上就5個女人。舒淇,周迅,鞏俐,張曼玉,章子怡”
  杜可風是個情種。
  王家衛(wèi)在《春光乍泄》的拍攝日記里這樣寫道:“1997年的2月,我們的攝影指導杜可風來到我的辦公室。他因為再一次的失戀而沮喪、酒醉。我放Frank Zappa的I"ve Been In You給他聽。我們在那兒坐了4個鐘頭,反復地聽著這首歌。有兩個小時杜可風都待在廁所里,是哭是睡,我仍弄不清楚!
  提到女人,杜可風永遠無限溫柔,不帶一個壞詞。這很大程度上歸因于他從小在女人堆里長大。
  問起他生命里的女性,他先是反問:“你是問像白靈這樣的嗎?我的名聲都被白靈敗壞了……”大笑后又自我打趣,“開玩笑啦,白靈很好!
  采訪間隙,老杜接到一個電話,他對電話那頭“匯報”采訪內容,低聲細語,溫柔得有些肉麻。完了跟我介紹,“這是我的女朋友。她是XX國人。很年輕,很好!
  
  人物周刊:你說過,你生活中所有的發(fā)現(xiàn)、所有的轉折點都是因為女人。
  杜可風:女人在我的生命里絕對是最重要的創(chuàng)作力。我覺得是一種敬佩,一種尊重,一種愛。沒錯我愛她們。
  中國這么多人里,(我最欣賞的)基本上就5個女人:舒淇,周迅,鞏俐,張曼玉,章子怡。她們的個性不可互換,各有各的美麗。我每分每秒都接近她們。她們在我的夢里,在我的創(chuàng)作里。她們是她們,不會假。我那個小小的攝影機只不過是讓她們直接和你講話。
  人物周刊:你的心思就很像女性,很細膩。
  杜可風:我有4個妹妹,我是絕對的女性,我知道。雖然我不是同性戀。不過我所有的男性朋友都是同性戀。我覺得女性,她們的“底”比一般的男性還要深。
  人物周刊:你很容易對女人動心?
  杜可風:(沉默幾秒)YES。這樣不好嗎?
  人物周刊:說說你心目中的這幾個女人吧。舒淇在電影里說話很“嗲”,她平常也這樣么?
  杜可風:對。她的聲音,我們談了好多年了,唉……(嘆氣)說真話舒淇本來應該是現(xiàn)在的章子怡。你不覺得嗎?
  人物周刊:這話是為她有點可惜?那你覺得是什么原因妨礙了?
  杜可風:語言和心態(tài)。舒淇不會講英文。
  人物周刊:章子怡的英文很好嗎?
  杜可風:子怡的英文相當好。而且舒淇她旁邊也沒有(很好的團隊)來支持她。臺灣和香港的女性,對生活的期待,和大陸女性完全不一樣。你知道李曉雨?和我合作6年的攝影師,你可以去查查看。非常棒。臺灣女人非常傳統(tǒng),就是“我在這里等著你回來”這樣的。
  人物周刊:王菲呢,她是對朋友性格很挑的人么?
  杜可風:我很早就認識王菲了。當年我算是個很奇怪的人啦(笑)……雖然現(xiàn)在很少見面,但她的變化,她對生活的態(tài)度,跟現(xiàn)在的我,越來越接近。我沒有問過她,不過我感覺她把我當朋友。老崔也是啊,齊秦、何勇、舒淇,我們來往很少。不過你對他的肯定,他或許感覺得到,都是一種精神鼓勵。
  人物周刊:林青霞呢?有不少人為她在年華最好時沒有演到好片而可惜。
  杜可風:我拍了她一系列的膠片,絕對是她拍過的最美的。你看過《暗戀桃花源》的電影?其實那也是標榜青霞的Legend,是一種致敬。像她,像Maggie(張曼玉)、鞏俐,從三十幾歲到六十幾歲,在電影當中沒有很多的角色給她們這個年齡段。我的意思是,我們在期待這些美女更成熟的時候,應當幫她們寫一些故事。這是我們的責任,給一些年紀大些的好角色給她們。那樣多好,多美。我們可以一直不停地享受她們的特點。
  人物周刊:你是一個很入世、也很戀世的人;畹浆F(xiàn)在,對世界也好,對人也好,你的欲望會有所節(jié)制了嗎?
  杜可風:我非常榮幸的是,我身邊有這樣一些持著他們的生活觀念的、有原則的人。“你”能做的是帶我走進“你”的空間,這很美。如果有我愛的人在我身邊,這是一種很踏實的經(jīng)驗。至于我現(xiàn)在,是非常非常的自由,非常非常的“空”,非常的“無”。
  (本文部分資料參考光華雜志《華語電影最紅的攝影――杜可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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