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瀚:致高一飛教授
發(fā)布時間:2020-06-20 來源: 幽默笑話 點擊:
高一飛教授惠鑒:
數(shù)年來,多處見到教授大作,有些大作令鄙人有驚艷之感,教授之才,確乎難得。
可能是自從去年以來,教授您的許多觀點開始出現(xiàn)異!缯撟C“三個至上”,但鄙人依然不感奇怪,在這個轉(zhuǎn)型時代,學者的思想發(fā)生各種變化也屬正常,只要從心所出。
真正令鄙人驚訝的是教授您在這次鄧玉嬌事件中的表現(xiàn),大作《鄧玉嬌案律師違反職業(yè)道德和執(zhí)業(yè)紀律》確實令鄙人大為震驚,只是這次非驚教授之才,是驚教授之德——即秋風先生所論之公民道德。秋風先生為此作駁文一篇,其中批評可謂淋漓盡致,鄙人就不打算費力駁斥了,只是隨口罵了幾句:
“例如這次西南政法大學的高一飛教授批評夏霖、夏楠律師,一副討好官方、助紂為虐,落井下石的嘴臉,真叫人惡心,這是此次事件中法學界最恥辱的事情——秋風先生對他的批評和駁斥已經(jīng)十分到位,免我費力,不再贅駁。這種人可能人格發(fā)育有問題,缺乏最起碼的人道精神,不應(yīng)該從事與法律相關(guān)的職業(yè),正如他們可能往往也不適合從事與醫(yī)療相關(guān)的職業(yè)!保ㄔ斠娮咀鳌毒璺▽W界的法盲專家》)
通常情況下,鄙人反對謾罵,但在一些涉及人之為人的基本問題時,對那些突破人道主義基本原則的人,也會破口大罵,之所以要重新貼一遍上述內(nèi)容,是因為鄙人不覺得罵得有何不對。教授您留洋多年,博學多才,一定知道當年米奇尼克寫文章,討論為什么優(yōu)雅的托馬斯.曼會對納粹破口大罵,是因為他覺得納粹實在太丑了。
這回鄙人對教授您的感覺也跟曼對納粹的感覺差不多,鄙人雖然沒有托馬斯.曼那么優(yōu)雅,但高教授您跟納粹一樣丑大概沒什么問題。
鄙人本以為教授您在網(wǎng)民們的罵聲中能夠靜思己過,不想您隨后又拋出新作《公安機關(guān)對鄧玉嬌案的定性符合法理和情理》,那些欲給鄧玉嬌定罪、強詞奪理的陳詞濫調(diào),鄙人還真沒興趣討論了。
承蒙高抬,最后一段專門針對鄙人,這也不奇怪,畢竟法學界里公開謾罵教授您的也就鄙人一個,鄙人該當?shù)么舜觥邕@一背面就是教授您目前所得謾罵之待遇,咱倆的待遇真如一幅對聯(lián)般對仗工整。
鑒于您對鄙人的重視,針對高教授您的疑問,鄙人當然有義務(wù)回答,您在大作中這樣說的:
“但是也有一些法律職業(yè)人,如那位天天在哭著喊著要代表人民和正義的中國政法大學副教授(聽說前不久因反感楊帆先生也能當中政大教授而辭職了)蕭瀚先生,就確實是把案件等同于劇本了。他認為“正義具有極高的審美價值,我甚至敢斷言,任何一個學法之人如果不能感受到正義的優(yōu)美,那么一定還沒有入門!贝斯暦Q“在石頭面前”,不為鄧玉嬌這個“雞蛋”說話者,就是“法盲”、“叫人惡心”、“出賣正義”、“令人作嘔”、“等而下之”(蕭瀚:警惕法學界的法盲專家),這位優(yōu)美的正義專家、已經(jīng)入了門的法律人,不知道最近在哪里受了什么刺激,以為這個世界上除了他,沒有人能懂得法律條文背后的精神了,根本就憑著想象去抒情,這恐怕就不是用“哄客”和“流氓”兩詞所能言盡了!
教授您可能搞錯了,想要代表人民的好像是您,鄙人可從來不曾花力氣證明什么“三個至上”,您說像鄙人這種連“三個至上”都不贊成的人怎么代表得了人民呢?再說您見過鄙人啥時候說要代表人民、代表正義了?您要能在這些年的拙作中找到類似的這樣一句話,鄙人可以破費給您買糖吃。
至于鄙人是不是辭職,還真不需要教授您關(guān)心,教授您倒應(yīng)該關(guān)心一下您這樣的教授還有沒有臉站在講臺上,鄙人十分擔心到時候您的講臺上會不會鞋子、臭雞蛋堆積如山。不過,鄙人喜讀一點史書,知道您這樣的人在中國歷史上便不缺,鄙人對您的無敵臉皮致以最高的敬意。
教授您總是信口雌黃,這很不好,會影響您的學問——不過要是做人基本品德沒有了的話,這學問做得越好越害人,不做也罷。教授您說鄙人把案件等同于劇本了,呵呵,教授您這是說的您自己吧!鄙人就鄧玉嬌事件評論至今寫了十九篇,主要目標在于追求正當程序,沒有一篇文章就案件實體問題下過肯定性斷言,倒是教授您一上來出手不凡,立馬編劇一本,把鄧玉嬌釘?shù)綒⑷朔傅膼u辱柱上了(不過最后到底誰被釘上去還不知道呢),口口聲聲說鄧玉嬌殺人,目前此案尚未經(jīng)過正當程序的審判,教授您怎么就如此神明,可以說鄧玉嬌是故意殺人呢?當然,您會說這是警察叔叔告訴您的,這我信,因為教授您除了會信警察,您會信鄧玉嬌的律師夏霖、夏楠嗎?而且這還不是教授您唯一一次給他人輕易定罪的,您還希望法院判處付成勵死刑,鄙人實在不明白您的心腸緣何到如此境地?
高教授,您故意扭曲他人說話的原意,鄙人這次算是領(lǐng)教了,您說:“此公聲稱‘在石頭面前’,不為鄧玉嬌這個‘雞蛋’說話者,就是‘法盲’、‘叫人惡心’、‘出賣正義’、‘令人作嘔’、‘等而下之’”鄙人何時說過“不為鄧玉嬌說話的便是如何如何”,您不妨給個具體的證據(jù)出來,這是您的本行,好像是搞刑訴法的,天可憐見,刑訴法確實被您給搞了。
教授您很關(guān)心鄙人,關(guān)切地問“不知道最近在哪里受了什么刺激”,謝謝教授您的好意。最近沒別的刺激,就是受了您的刺激,各地政府弄出種種妖魔鬼怪之事倒沒那么刺激我,像您這樣給無良政府舔痔成嗜的教授,怎么可能不刺激我呢?那么多年了,像您這樣公然無恥的教授,實在并不多見,您覺得鄙人被刺激有什么奇怪的嗎?
至于教授您說“憑著想象去抒情”,鄙人以為這是人之常情,是個人都會,抒情當然得有想象力,只是給人定罪最好別有想象力,教授您這樣憑著想象給人定罪該怎么講呢?如您所言,這確實“不是‘哄客’和‘流氓’兩詞所能言盡的!辈恍,教授您不妨親自問問朱大可先生,他的精彩言論被教授您這樣使用,實在也太冤枉了。
不過再怎么難以言盡,像教授您的博客上許多人罵您是豬狗之類的話,鄙人并不贊成。因為這樣說話很不環(huán)保,很不文雅,嚴重損害豬狗的形象,損害他們的名譽,有侮辱動物之嫌,并且嚴重影響鄙人吃豬肉的快感。
所以,鄙人以為對您已無心可誅,無理可講,正常說話的人誰都無法和刑訴法專家教授您討論有關(guān)鄧玉嬌事件的問題,教授您離言論的倫理底線實在太遠太遠。
好了,高教授,話說得已經(jīng)夠多,鄙人對您的敬意如滔滔江水,再次向您的驚人臉皮謹致以最高的敬意。
有一點,鄙人有數(shù),您也有數(shù),只要黨國存在一天,他們就欣賞您這樣的教授,因為您懂事理,所以就當了中國刑訴法學會的理事。鄙人樂見您官運亨通,百恥桿頭更進一恥。只是您喜歡蘸著鄧玉嬌們的血吃饅頭,這習慣得改,不然不僅僅鄙人不習慣,絕大部分正常人可能都不習慣。
期望您也能良心安寧!
此致!
敬禮!
被教授您譏為“優(yōu)美的正義專家、已經(jīng)入了門的法律人”:蕭瀚
2009年6月3日於追遠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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